“令姿，你说，我和孟沉沉，谁更好看？”纪画乔想了很久，才问许令姿。
“问这个干嘛？”许令姿带着她走进洗手间，一面照镜子，看起来不以为意。
“嗯……没什么。”
没听见许令姿对她相貌的肯定回答，纪画乔心里有些闷，说话也有力无气的。
就连自己的好朋友，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都不愿随意地敷衍过去，更别说顾奕舟了。
听出来纪画乔语气里的低沉情绪，许令姿转过头看她：“你和孟沉沉比什么？当然是你更好看啊，就孟沉沉那大小姐的脾气，谁会喜欢她啊？”
她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孟沉沉。
明明不是什么富家大小姐，却装腔作势，总喜欢博人注意。
纪画乔转身走进隔间，准备换衣服：“算了，不说她了。”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孟沉沉就是她一直以来自我设防的根本原因。孟沉沉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而她，是个一直被抛弃的孩子，从来没有被人坚定的选择过，更别说被人放在心上。
她确实没有理由去和孟沉沉比较。
有些比较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一眼就可以望到底的。
“怎么你今天一直在提孟沉沉啊，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许令姿是个很敏感的人。
虽然富裕的家庭有时候会让她的感官变得顿感。
“孟沉沉……怎么可能欺负我？”纪画乔一面换裤子，一面接许令姿的话。
孟沉沉怎么可能欺负她？
“她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过，自然也不会浪费心血来顾及我！”纪画乔嘟囔道。
许令姿一听她这话，就不乐意了，一把打开隔间的门：“你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纪画乔被许令姿的举动给吓到了，提着裤子的手顿在原处，愣愣地看着隔间外的许令姿。
许令姿：“我说纪画乔，你比孟沉沉又差到哪里去了？你干嘛总是这样妄自菲薄自我贬低？”
“我……哪有？”纪画乔微微低头。
许令姿上下打量纪画乔：“你比孟沉沉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呢？”
纪画乔提起裤子，看她：“我哪里好？”
她很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
她哪里好？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要是她真有那么好，为什么有时候陈如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为什么陈如和那个男人离婚的时候，两个人像是踢皮球一样把她踢来踢去？
为什么……就连顾奕舟都被只见过几面的孟沉沉关照有加，而对她视而不见？
她……到底，哪里好了？
许令姿看出纪画乔眼里的认真，她也没有要敷衍的意思，郑重其事地看她：“你身材好，长得清秀，性格温润，上得厨房，下得学堂。”
纪画乔看她一眼：“……”
“身材好？长得好？性格好？”她一脸不相信：“你还不如说我没有优点呢。”
身材好？孟沉沉身材更好。
长得好？孟沉沉是校花级别的人，而她什么都不是，宽大的校服下只有孱弱的灵魂。
性格好？孟沉沉在学校里人气居高不下，她一个小透明，哪里看得出她性格好的？
许令姿看她：“你是不是又拿自己和孟沉沉去比了？”
纪画乔没说话。
“你为什么总要折磨自己，拿自己和她去作比较？”许令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不是说你比不上孟沉沉，而是这个世界还有比孟沉沉更好的人，你不应该永远把自己限在孟沉沉的圈子里，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