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任务目标了。”
黄柏躺在一张木椅上，感应芯脑里的监控画面，他观察了弗雷3天。
黑人巴吉，果然给他分了个难度最大的任务。
任务：诱捕弗雷，非威胁，非恐吓，要诱导他自愿介入西斯，才能触发抓捕。
巴吉的想法，黄柏连西斯是什么都不知道，肯定完不成任务，必死。
弗雷的性格：冷漠，没有同情心，没有好奇心。
弗雷，60岁，顶尖黑客，为武器设定加密权限，售卖价格比安信集团便宜很多，存款千万，生活知足，心愿未知。
黄柏唯一的依靠，西斯的传说，可以帮人实现最为渴望的心愿，在中上层社会秘密流传。
弗雷听过这个秘密，经常表现出不屑一顾的蔑视。
若完成这个任务，他就能见到提坦，进一步接触西斯。
观察3天，黄柏没有找到突破口，对付其他人，抛出西斯的愿望，使点手段，就能取得信任；对付弗雷，仅凭西斯的愿望，连他的冷漠伪装都无法击破。
再观察下去也没有用，得接触弗雷。
黄柏联系了一名黑客，德里克，曾卖给他课程，爱吹嘘，说自己和弗雷称兄道弟。
酒吧，德里克在台上唱歌，他观察每个客人，也看到黄柏。
黄柏指指自己的脑袋。
德里克感应芯脑。
全面设防！破！无解！
德里克忍着心痒，唱完歌曲，急忙跑到黄柏面前，他摸摸黄柏的脑袋，来回观察。
“看出什么没？”
德里克表现出求知欲。
“怎么回事？你经历了什么？难道是新世界？”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问题多，还啰嗦。
“西斯。”
德里克脸色变得红润，眼露惊喜，问道：“西斯真的存在？你的心愿实现了吗？”
“是的，就在这儿。”
黄柏指着脑袋，笑得合不拢嘴，又一句话，引爆了德里克。
“我已经获得进入新世界的资格。”
“讲一讲，带带我。”
黄柏拒绝。
德里克露出羡慕的神情，他知道进入新世界的方法，要想获得资格，太难，连弗雷都没有达成。
“兄弟，之前呢，我就说你不错，将来大有作为，我早就想告诉你，如何进入新世界，只是规则不允许，多多包涵。”
黄柏思绪蔓延到白芷身上，原来是规则不允许，所以她没告诉我，我误解她了。
德里克越说越兴奋。
次日下午，德里克约见弗雷，他知道弗雷深藏的心愿，进入新世界，弗雷只在私下表露，禁止朋友议论。
一栋大楼内，负5层，德里克正在激动地讲述，弗雷漠然的听着。
“你的黑客技术太烂了。”
德里克指了指悬挂的各类武器，激动道：“弗老大，和您比，我当然菜了。和外界比，这些武器，除了我，还有谁能设计。”
弗雷脸色如常，指令AI打开一道暗门。
德里克兴奋跑进去，看着满屋的加密武器，他无法破限。
“弗老大，您的技术又提升了，又能破解您给我设的芯脑权限了。”
“昨晚9点，酒吧，黄柏，西斯，新世界的资格…”
德里克简直要蹦起来，他崇拜道：“弗老大，这才3个月，您太厉害了，能不能传给我点技术？”
弗雷不理会，淡漠道：“让黄柏过来。”
1个小时后，黄柏走出电梯。
加密权限太高，无法破限。
弗雷淡漠的神情依旧不肯波动，他拿起手枪，朝黄柏开了一枪。
血肉矩阵让弗雷眼神波动。
“你已经进入新世界，还与我们打什么交道？”
黄柏压下干掉他的念头，叹气道：“我需要找一名技术过硬的黑客。”
这不合逻辑，新世界需要旧世界帮忙？强者还依赖弱者的帮助？出于谨慎，面对异常，最好不接触，弗雷示意德里克送客。
德里克急忙在芯脑传信。
“西斯，新世界，您得抓住。”
德里克领会到弗雷的意思，笑嘻嘻地迎向黄柏，拉他坐下，说道：“这是弗老大，顶尖黑客，你找他绝对行。”
这正是黄柏的目的。
德里克摆出正经姿态，说道：“有几个问题，你得解释下。”
“1、你已进入新世界，为何还要旧世界帮忙？”
白芷的事情让黄柏编出答案。
“新世界的人无法插手旧世界的事，我有一个朋友，常人，出了点状况，需要帮忙。”
弗雷了然，但不信。
“2、你经历奇遇的渠道是什么？”
“遇到万里挑一的机会，成为召选者，加入西斯。”
弗雷漠然。
“2、从西斯实现愿望，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大，需要毁灭你所热爱的一切。”
弗雷无动于衷。
“3、你从西斯，获得了什么特殊能力？”
“除了防护，还有攻击，看。”
黄柏指示AI推来一扇玻璃，摆在金属墙前，随手拿起一把步枪，射击物质，加密与否没关系。
子弹冲向玻璃。
弗雷缓缓起身，走向玻璃，摸了摸，玻璃毫无变化，金属墙上却留有弹痕。
多次测试，毫无发现。
弗雷眼神再次波动。
“帮你，我能得到什么？”
“成为召选者的机会。”
…
“这是黄柏的信息，这是艾伦的信息。”
弗雷感应芯脑，细致地观看监控录像，从黄柏的经历中推导出性格，热心，讲义气，关爱女孩。
黄柏通过媒婆找到艾伦，她从办公室出来。
“想和你商量件事。”
艾伦面露不解，微笑婉拒，要走。
“西斯，祭者。”
艾伦无法移动身体。
通过媒婆，黄柏知晓艾伦是个善良的女孩，他失望道：“只有你能帮我，我在提坦那，领了个任务，完不成，我会死。”
艾伦脸上交织出惊恐和好奇的神情，同黄柏建立芯脑链接，黄柏讲出请求与策略。
…
弗雷观察艾伦，神色上看不出异样，芯脑完全加密，这不符合她的公共信息，这个小角色，他此前从没注意到。
“是这样的，我俩相亲时，我发现了他的加密阵列，太高级，就野蛮破限，意外成为召选者，获得进入新世界的资格，但给她遗留痛苦。我得帮她，我从新世界得知，她的加密阵列只剩下空壳，一个顶尖黑客就能悄无声息地清除掉。”
弗雷几经斟酌，选定一个问题，感应芯脑，唤醒珍藏已久的一次性链接，发出一条询问的传信，得到回应：新世界的人确实不能插手旧世界的事。
这个答案让他暂时相信黄柏。
“你先试一下。”
德里克向艾伦植入病毒，数据人观察加密阵列，这是空壳吗？反正看不出来，只能野蛮破限。
数据人正要动手。
艾伦的神情发生变化，在正常和癫狂之间来回切换，痛苦暴露出求死之心。
“停。”
黄柏抚慰艾伦，朝德里克说道：“你技术不行，还没动手，就被她察觉了，会刺激她死亡。”
他急切地看向弗雷。
弗雷把前因后果回顾一遍，觉得事情仍有疑虑之处，但黄柏的神奇能力和那条回应，让他决定放手一赌。
弗雷破限，神情大变。
黄柏连忙护住艾伦，拿出手枪，砰砰两枪，越过防弹衣，打在弗雷的腿上。
弗雷仇视着黄柏，想要拿枪，早已被黄柏用枪指住心口。
“你知道会生什么？”
诱捕成功，黄柏懒得与弗雷废话。
艾伦卸下伪装，轻松一笑。
黄柏已经进入新世界，他会找到救她的办法。
黑衣人带走弗雷。
德里克在原地站着充满不安。
西斯，弗雷吐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诅咒着黄柏，顺从提坦的意志，转为虔诚，完成‘祭者’的改造。
“黄柏。”
提坦反复念道，直到艾伦出现在他面前，他看透艾伦的权限，获知一切记忆。
黄柏竟然知晓西斯，这与他的公共信息不匹配。
提坦进入一间密室，在飘荡的数据流中，他戴上一个眼镜，当他摘下眼镜时，几近失态。
巴吉正在和2个小弟玩游戏，他们三个的任务早已完成。
“跟着巴哥就是轻松。”
“是啊，我的任务目标一听西斯的愿望，啥都不管了，让干啥就干啥，借助‘祭者’，轻松诱捕。”
巴吉身体舞动，弗雷，那可是一个老油条，黄柏一切信息不知，这是合乎规则的报复，不仅他想致死黄柏，还有几个人也想他死。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摘下眼镜，双眼无神，芯脑里的提示让他不知所措，他一直发呆。
“你还没暴毙啊。”
黄柏骄傲的声音击垮了巴吉的意志，他面如死灰，回想起古堡传来的交代，黄柏生，他死。
大厅里涌进很多人，簇拥着一个青年走向黄柏。
两人的目光对上。
这是提坦。
那一枪，黄柏犹记在心。
提坦伸出手，感兴趣地问道：“除了西斯，除了祭者，你还知道什么？”
黄柏毫无畏惧地笑了。
“连超网都无法探查你的记忆，你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提坦的微笑中透露出残忍，哥拉的大人物即将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