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进入这个工厂的智能手机的生产流水线的工作岗位之后。感觉除了是上夜班很难适应之外,还有白天睡觉的就和其它没有什么两样了。我也就是一切按部就班的来。
可是我从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遇见了工厂厂区两边都是都是小吃店、水果店,每一次下班的时候都很多人在吃饭买东西的,这就是所谓的聚集经济效应吧。不过我还是喜欢在食堂里面吃饭。因为食堂里面可以刷卡,重要但是还可以控制一些,外面的一顿至少也要十块的猪脚饭,加别的就不止了。我就像学校里面的一样,吃的每一天确保每天不会超过25块钱。早上我吃的是面和白粥,不超过五块钱的,除非自己加了个蛋。中午和晚上都是吃饭外加青菜和一个肉。不过,这里的老板估计是湖南、四川的,每一个肉都有大量的辣椒,还是极辣那种。我每一次都是用筷子将鸡腿上的辣椒刮去,即使这样我还是被辣得飙眼泪。
自己由于上夜班,我第一次熬夜算是比较辛苦的,不过第一次干活,还是带有一点点兴奋的。直到这两天我的状态稳定下来了就可以自主昼夜颠倒了。
不过到了第一周末周末的时候,我们下班的时候还要进行安检封门,整个生产车间都要进行贴封条处理。我也是第一次认识了在这个生产车间的上是如何的严格。他们的意思就是要确保一颗螺丝钉都不能带出生产车间。我是最后慢慢排队出去的,因为自己不敢提早以免被人家扣工时。我抬头就是见到三个摄像头对着不同的方位的,我没啥事也不怕。
我第一个完整的周末是周六上完夜班之后就是周日的早晨了,我也就只好回去休息一下。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啦,我在楼下吃完饭之后就背着自己的小包,一直走走,走了很远,来到了这个小镇的中心。
我来到的这个小镇最热闹的地方。在镇政府中心的广场上都是跳广场舞的大妈。我又往前走,走到了人行天桥上往下看着川流不息月的汽车,在人行天桥上站立了许久许久。我突然见到天桥上有许多许多人在对着手机在唱歌,原来这就是我在学校看到的直播啊。
我没到晚上也来,他们都是唱得那么的兴奋,纵然我自己觉得好难听,但是至少勇气可嘉啊!有人一直在那里卖唱,而我的是独自一人往着天桥上的汽车看着,还时不时地对着天上湛蓝的天空遥望着。自己看了许久就往回走.
在那里往回走,过了天桥之后有一座大型商店的门前广场上。都是许多大妈在那里跳广场舞,还是还有人出来领舞的。角落几个地方都是有人在唱歌和直播的。
我呆呆地站在附近看着心想:“难不成大城市的夜生活就是这样的吗?还是这里不够中心化啊?不过也是,一堆的女人还有一些老头都来消磨时间,也就是这样可以减少摩擦,提高社会幸福度。要是自己家里那些人啊,嚼舌根的那些估计都吵了好几回了。”
“呃!”我居然见到附近就有一间电影院,楼面上的大屏幕上都是播放着一些已经播放过的电影或者即将要上映的预告片。我就停下来和附近几个人一起抬头看,那些抽着烟的人在外面的树上站着来静静地看着。我一抬头就想起了父母在中山的时候,我去探望是和他们一起站在广告牌大屏幕下的情景。那时候我还埋怨这不是浪费吗,自己买一台多好啊!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没有电视或许没钱,也或许像自己和宿舍那伙人一样,地方太小了。现实不允许啊。
我刚刚走,不过对面的酒店的外墙上打出来的一行字就是‘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我看到之后心里欢喜:“不愧是深圳啊!标语都是那么的新潮给力!”
不过第一个考验就是来了。我干了十天之后,到上班的时候,负责我的那一小段的生产小组的组长来告诉我。
“阿文,你现在跟我来一下,调一下岗位。”
我的心里又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因为不知道会把我放到哪里,会发生什么?反正我就是有点担心,知道把我领向生产线的前几个岗位的时候,他就跟做下来的那位工友说:“你现在别干了!去那个岗位做。”
“不走!不干!”那个工友扭转过头张大嘴巴大声说。“我不走,我就不走。那你还能怎么样?”
“卧槽!这样都能刚起来的吗?”我心想太尴尬了。
“你做的又慢又不稳,又不想做的样子。”生产小组组长大声呵斥,又说明了调岗的原因。
“不去!”那人红脸地说。
而我则是很无辜地站在那里,双手不知所不知所措。“我究竟是做不做?在那里呢?”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流水线的线长走过来说:“好好!你能不能确保能做。”
“能!”工友的语气也缓下来许多。
“那好,那你就用心做啊。要提高一下效率。”线长建议。
组长见状扭头过来说:“你就回去吧。”
我一脸点头就回去了。其实我内心是很欢喜的,我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岗位。我就坐在那里然后安安心心地干。
没想到我们又经历了一次大搬迁。我们从一个超过20分钟的路程的工作车间转移到一个15分钟路程的生产车间内。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的生产车间需要进行升级改造。听他们那些干部说,是为了整合新一代是智能手机的投产能够顺利进行。智能手机要进行产线改造,而我们要继续生产原来那一代的智能手机,所以只能搬到另外一条流水线上。我们来到之后还是原来的人,不过这半个月以来,我却发现我们整一条流水线上都是比较都是以男生为主,很少见到一个女的,即使是女的也是恶心的女干部,脾气通天的大。
直到后来我岗位上面那一位工友是给智能手机装卡套的小哥。他永远都是做着做着就睡着了,而后线长现场过来帮忙的。线长也是很无奈,只能每隔两个小时就给他来帮忙一下,然后他就调岗走了。后来他还说,我现在的岗位挺轻松的,只要做的做的就可以了,只需轻松的。而我则想,反正我在这个岗位已经做了,就在做着吧。
只不过考验还没有真正来临。直到有一个很高大的大胖子走过来,他的全身都是一种自我散发的骚味,而且嘴上还找着各种槟榔味,他让我很不舒服。他在我上面做卡套的一个岗位,还有一个对面同伴的。我现在才知道社会是多么的险恶。那胖子好像每一次都是迟到早退玩失踪的。他对面的同伴工友几乎都是自己做的。我觉得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工厂的地痞流氓,还是工厂里面的老人了。我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的。他除了黄色段子还是黄色段子,要么就是说工作上怎么偷工减料的。
我都忍受不住了,向我对面的工友吐槽。我对面的伙计说,这种人一定要让他的丑事积累到一定怒火之后,才能够叫离开。我以为这是假的。直到后来他的每一次旷工和无故无故失踪,使得整个流水线的干部都大为恼火。最终在一次晚班后组长走过来发现人不在有没有请假看了四周发现慢悠悠回来到大胖子。
“你如果不想干,那你就下班了!”
“你想干嘛?你想收拾吗?”那死胖子顿时就大喊。
“你想搞什么?”另外一个干部走过指着说。
“我说什么了?”
“天天缺勤的都是你,你还想加班,还想拿钱,想怎么样?”线长最后出场镇住了胖子。
气氛缓和下来了。最后解决的方法就是调他离开岗位。第二天晚上上班时,他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兄弟,我要走了!”
我都要恶心死了。我们要恢复了正常,不过随后到来的却却是我第一次领到了5月份的工资,我一查看一看吓我一跳。
“喂!你们工资怎么样?”我对面的舍友问。
“我还没有看!”我又问:“你的呢?”
“我靠!狗娘养的!居然才一千来块,我都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舍友又解释:“加班三天星期六的,两倍工资每一天就有两百多了,其余的,怎么会这么少?”
“听说派遣公司那拿一部分的。很正常,人家招工的临时工就有23块以上一小时。你们算算吧!”另一舍友解释说。
“这么黑!”舍友说。“不行!干完这个月不干了!得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公司才行!”
“我的天呐!”我一听好像被骗了。我算了一算,算来算去,为什么?
一算才平均16块钱一个小时,可是别的临时工都是24、25元钱一小时的。人家一个月满打满算五六千块,我的四千多已经是尽头了。我心里就怀疑。“妈的!那剩下那两千块钱去哪里了?扣人工头费也不必要这样啊!太黑了!”
不过也没有办法的,是先等一下吧。因为我每天都参加工作了,又没有迟到早退的,所以就只能等等了。再说了,人生地不熟,很难像人家那样的。能低头就低头向先了。
不管怎么说,领导了人生第一笔工资都是美滋滋的。我下午就很早去工厂生活区的银行柜员机上查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银行卡往食堂走去。
我路过生产厂区和生活区的时候,那里都有完备的完备的休息区称。休息区上面还放有大屏幕都是打游戏的解说。他们每一次下班了或者休息的时候都是在上面打打游戏或者看着游戏解说。我心里在想:“这样不闷吗?这样我们这些人的人生难道就会这样吗?我的心里总觉得人生不应该这么荒废,可是他们都已经连续工作几个小时了。休息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反正我是不会这么做了。”
有人走了,说是要寻找更好的工资。我没有动,还是按部就班着运着,直到线长和其他人被抽调了一部分回去。后来我听那些干部说,公司要进行新的新一代智能手机的生产制造。被选中的干部要到新的生产线进行熟悉制造过程。好在我们由原来的产能巅峰时的每一生产线的3500台3700台手机,变成了只有一半的产能。我们都是挺开心的,反正干就有钱了。
直到我们流水线上有大部分其他的人员过来顶替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进行产线改造,被迫借调人员过来参与生产。整合已经不远了,而我已经经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