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安慰：“好好的哭一哭，但一会见到阿白或者小鱼就不要哭了，会带着他们伤心的，逝者已矣，节哀顺变，而且雪姨是高寿离开，算喜葬。”
他也知道这些话说出了是苍白无力的，可他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果果敲了敲门，等爹地说了进了，才推门进去。
“爹地，早饭到了，要不要叫小鱼？”
“去叫吧。”
果果点头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他敲了敲小鱼的房间，等小鱼开了门，便说：“买了早餐，稍微吃点吧。”
“你们先吃吧，我一会下去。”
果果点点头回到了餐厅。
房间里，钟牧铭轻轻拍着陈雅星的背：“缓一缓，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雪姨。”
她点点头。
他松开她，指腹拭去她的泪水，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自己可以吗？”
她依旧点点头，沉浸在悲伤里，说不出话来。
“那好，我在楼下等你，小心一点。”
见她状态还行，他离开了房间。
...
小鱼进去的时候，阿白醒了过来，站在阳台上抽烟，他走过去抱住阿白：“吃点早饭吧。”
“不用。”
小鱼也没强求，放开了阿白说：“我下去看看，等会给你拿上来，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
小鱼等了一会，等到阿白点了头，才去了楼下。
没想到，楚恒也在。
“楚爷怎么出山了？”
“你会不会用词？”楚恒冷哼，“阿白呢？”
小鱼指指楼上。
楚恒看了一眼问：“还好吗？”
“楚爷的消息这么灵通吗？”小鱼反问。
“倒也不是我的消息灵通，只不过你们有心瞒也有人有心放消息，你知道你一直被郁星盯着呢吗？雪姨半夜去世，今天早上消息就满天飞了，我查了一下是郁星做的，看来他为了重振地狱门还真的不择手段呢。”
小鱼看了一眼楼上，眉眼间都是担忧，他连忙问：“这消息传到什么程度了？”
“嗯？白术呢？”楚恒没有直接回答小鱼的问题。
小鱼有些急了，拿出麻醉戗对着楚恒：“你说不说？”
楚恒举双手做投降状：“你先放下，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我看你没有好好说话的意思。”
“你先告诉我白术呢？”
“楚爷，该不会是看上白术了吧？”小鱼到底是放下了戗。
楚恒扯了扯嘴角，刚想说话，看见了陈雅星，立马把话咽下去了。
钟牧铭上前给她搬好凳子，顺势坐在旁边，给她弄早餐。
“钟总，不用了，我没胃口。”她声音有些哑，应该是刚收了哭泣。
“喝点粥吧，乖。”
陈雅星没拒绝，低头喝粥。
楚恒见状，心里叹息了一声，有些话还是别说了会比较好。
小鱼踹了楚恒一脚：“你看什么呢？我问你的问题赶紧回答。”
“你自己看看新闻啊，这消息还能传成什么样，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楚恒说完又问，“白术呢？”
“你找白术做什么？”这话是阿白说的，他正好走下来。
楚恒哑然，这人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啊，他还特意看着楼梯口还没看住，都怪小鱼刚才踹了自己一脚。
他冲阿白招手：“来，和点粥，身体最重要，你把早饭吃了，我会和你细细说的。”
“不了，你说吧。”阿白坐下。
小鱼听他说了不吃，可还是把饭菜给他弄好了。
楚恒一副受伤的样子说：“你们都有媳妇真好啊。”
“你是活该。”阿白怒怼。
楚恒察觉他的心情却是不怎么样，也不找话为他放松了，而是立马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找白术当然是为了雪姨的事情了，这外面的消息满天飞了，对于最了解雪姨的白术来说不应该出来做点什么吗？我来的时候派人去过了，合欢门没人，雪姨的住处也没人，你这里也没有，那你说，她还能去哪儿？”
阿白示意他接着说。
“郁星是派人盯着你们呢，但你都是秘密进行的，就算是听着点风声也不能断定，更不能把消息传成这样了，你说还能有谁比白术更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雪姨的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去世的这么突然，而且继承人未选，她是不会突然离开的，就算是离开也该有个备选的继承人来维护合欢门的秩序，可现在呢？我悄悄的去过合欢门了，都乱成一锅粥了，而且郁星和欧阳及还虎视眈眈的。”
“还有，白术可是掌管了合欢门一半的权利。”
阿白听完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合欢门本来和自己就没有关系，奶奶也不是沈家的人，所以活着时候帮了就帮了，现在入土为安了，合欢门会变成什么样子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沈家确实没有再传宗接代，旁系的人没有资格做门主，这是沈家一直以来的规矩，而沈乐依上位该成了挑选继承人而不是传给下一辈的女孩，这就造成了谁都想成为门主的野心。”楚恒接着说，“不管是并给地狱门，还是自立扩大，这段时间都会是乱的。”
阿白还是没什么反应，喝了面前的粥，对钟牧铭说：“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吧，但是不能和你爷爷说，要不然我就不帮你了，也不让你在这里住着了。”
钟牧铭见他悲伤也不愿意反驳了，只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楚恒见状，也不再说了，因为说破天，阿白也管不了合欢门的事情，这段时间乱就乱去吧，只要不殃及自己就可以了。
他跟着他们一起去看了雪姨。
...
陈雅星将花放下，鞠了三个躬，钟牧铭跟在她旁边一起，顺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她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楚恒放下花，鞠了三个躬。
一行人都没说话，静静的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感觉双腿麻木了才离开。
楚恒拽着阿白和自己坐了一辆车。
小鱼觉得他们有话说，就带着钟牧铭一家坐了一辆车。
可钟牧铭却要去和阿白一起。
小鱼搬出陈雅星，才得以让他老实的待在这辆车里。
车子开始发动，楚恒开始说话：“我想和你说的是白术的事情，雪姨的死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要不然白术为什么不管合欢门而是去了郁星那里？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但事情就摆在面前，雪姨的仇你得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