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要我惨兮兮的视频,难道我还穿着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吗?这是我被绑架那天穿的礼服,这都过去一个月了,自然不可以这么干净还新的感觉啊。”林婉虞边说着边将那间晚礼服撕裂,放在身上笔画了一下,感觉可以,又放在地上铺上泥巴狂踩,直到看不出原型了这才满意的跑到卫生间换好。
当林婉虞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晚礼服走出来的时候,刀疤都快要认不出眼前的林婉虞是谁了。只见她面色苍白,身上到处是淤青,脸上还有一条和自己脸上没差的疤痕。一头乌黑顺亮的长发变得干枯,黯淡,杂乱无章。眼睛红肿,就连平日里水嫩粉红的嘴唇都变成了干瘪没有血色的样子。这哪里还是自己心目中喜欢的那个林婉虞,明显就是一个疯婆娘。可即便林婉虞变成这样,刀疤还是觉得林婉虞实在太漂亮了,有着一种弱小无助的让人怜悯的感觉。
“愣着做什么?你家小姐一开始让你把我关在哪里快点带我去呀,再发呆可就迟了。”林婉虞将手抬到刀疤面前挥了挥,推着让刀疤在前面带路。
“噢,跟我来。”刀疤将林婉虞带到地下室的酒窖里,指着一个放着杂物,里面落满了灰尘的房间对林婉虞说,“就是这里了。”
“好。”林婉虞自觉的走进房间,一用力将房间里摆放整齐的物品推到,这才满意的躺在地上抬起头对刀疤说,“一会我就装作自己快死了的样子,你拍视频的时候就说‘这个女人现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再顺口问你家小姐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你怕这样下去林婉虞会死之类的话。记住了没?”
“噢,记住了。”刀疤裂开嘴憨厚的笑了起来,看着林婉虞,刀疤只觉得林婉虞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而他正在陪林婉虞做着女孩子小时候都爱做的事情——办家家酒。
溯城这边白婷静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刀疤发给她的视频,点开一看,只看到在昏暗的灯光下,林婉虞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地上,要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白婷静都要以为林婉虞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远伯伯,视频你也看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白婷静十分满意的将刀疤拍的视频发给左远,又低头仔细挑选着手上厚厚一打照片,最终选了一张放在桌子上说,“就他了,马上把他叫来换衣服化妆。”
紧赶慢赶婚礼终于如期举行,左太看着带着口罩的左奕晟感觉那里怪怪的。
“漂亮奶奶,爹爹不是要和那个坏女人结婚吗?为什么那个坏女人身边站着的不是爹爹啊?”林宝儿歪着脑袋看着站在台上低着头有些自闭的“左奕晟”好奇的问着。
“那个就是你爹爹啊。”左太见左奕晟来了这才放心下来,又四处看着,怎么左奕晟来了,左行晚又不见了?买个棉花糖要这么久吗?
“那个人不是爹爹,爹爹可比那个叔叔帅多了。”林宝儿肯定的说着,又缩进左太怀里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漂亮奶奶,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宝儿了?宝儿好久没见到爹爹了,宝儿想爹爹,宝儿也想妈咪。爹爹和妈咪都去哪里了?”
“我可怜的孩子,不难过哦,等着婚礼结束,奶奶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左太一脸心疼的说着,又看着婚宴会场的入口,只想着下一个出现的会是左行晚。
就在所有人都到齐了后,婚礼时间正好到了,婚宴主持人这才宣布婚礼正式开始。无数的聚光灯都照向婚礼入口处等着新娘子的出现。紧张的鼓点不停歇的敲着,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新娘出场。
就在白婷静准备出场的时候,一个尖锐的男声响起,聚光灯下出现的不说白婷静,而是左凡。只左凡着急忙慌的冲进婚礼现场,直接跑到台上一把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大声的说着:“大家好,我是左凡,左家的四老爷,我在这里想要发布一个寻人启事,谁有看到一个四岁的小男孩的吗?如果有的话请马上告诉我。”
“四老爷你这是唱哪出戏啊?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快把话筒还给我。”主持人向两边的保安示意了一下,面带笑容的要拿左凡的话筒。却没想左凡死死的抓着话筒不放,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三嫂啊,都是我不好,行往被人贩子拐走了。”
“什么!”左太连忙站起身抱着林宝儿快速走到左凡身边问道,“走之前不都好好的,怎么就会被人拐走呢?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嫂,都是我不好,我带着行往出去买棉花糖,结果卖棉花糖的人走了。行往说什么都要吃,我就让他在门口等我,等我买来,他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他自己回来了,刚才碰到刘管家,刘管家也在找行往。完了完了,三嫂你骂我吧,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啊,好好的孩子跟着我都会丢。”左凡又哭又闹的说着,台下的记者拿着相机不停的拍照,今天不光有世纪婚礼举行,左家的大孙子被人拐走,这也是大新闻啊!
“你,你……”左太听了左凡的话,要不是手里还抱着林宝儿,怕自己晕了把林宝儿摔了,左太早就晕过去了。
“左凡你在这里闹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马上给我滚下去!”左越来到婚礼现场看到左凡坐在台上又哭又闹的,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先是一个左奕晟搞人间蒸发,现在左凡还来大闹婚礼现场,怎么这左家除了他和左远,一个个都那么不可言语呢?
“大哥啊,我把奕晟的孩子弄丢了,我愧为长辈啊。”左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看到站在台上带着口罩的左奕晟,站起身就扑到左奕晟身上伤心的说道,“奕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看住行往,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