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行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郊外的陌漓住的小院,柳寄悠跟陌漓正在下棋,柳寄悠端着茶杯,笑的正得意,那边的陌漓急的满面通红,冷颜扫了一眼棋局,这陌漓已经是垂死挣扎了。
柳寄悠看见人回来了,放下茶杯,道:”你慢慢想,不急。“
陌漓当下就准备掀桌,心道,你这稳赢了你当然不急。
柳寄悠戏谑的看了他一眼,陌漓对着他呲牙裂嘴,柳寄悠也不在意,笑盈盈的走到冷颜的身边,陌漓就自然收敛了。
几个人进屋,柳无念说柳锦悠不能累着,带着流月将人送到病房了,准备好好的监察一番,柳寄悠白了他一眼,柳无念乐呵呵的懒不得理她。
那书生看了看众人,笑的有些凄凉,他是男儿身,比柳锦悠恢复的好,冷颜给他送来垫子才让他坐下。那书生知道柳寄悠这是等着他解释呢。
”在下夏侯卿林,五年前到的秦家,算是门客,也不过就是做些琐碎的事情,公子有何不明,直说就好。“
夏侯卿林很坦然,也很诚恳,柳寄悠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清透,这样的人,只怕秦大少爷是容不得的。秦大少爷藏的深,这个人坦坦荡荡,毫不遮掩,是君子。
“当日……”
柳寄悠不知如何开口,当日的情形她也看到了,衣衫不整的,着实不好开口,夏侯卿林只当柳寄悠是有些吃醋,暗暗笑了,道:“公子莫要误会,那****与玉酌什么也不曾发生,事实上我与玉酌平日里的接触也不多,三少爷与玉酌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我们是同时被下了药,玉酌姑娘被人送到了我的房间,片刻不到三少爷就到了,那时也是气红了眼,拿了家法处置,玉酌姑娘不会说话,我的说话三少爷不听,后来闹大了,老爷就将我俩交给了大少爷处置。”
夏侯卿林说的淡然,好似这不是生死之间,只是一场玩笑,忆起当日受刑,也不过是轻蹙眉头,随后也就淡了。
这样的人,不该是屈居人下的。
“这事儿只怕针对的也不是你们,夏侯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在座的几个人都明白,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大户人家常用的手段罢了,别的且不说,至于真正需要针对的人,只怕还是那秦三公子,那男子桀骜,不知道抗不抗的过去。
“卿林一生向往塞外的生活,只是……”
他轻叹气,接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下对官场没有兴趣,读书自然更是无用。”
柳寄悠浅笑,道:“夏侯公子先安心养伤,日后若是另有打算,我们再说。”
柳寄悠的一席话宣告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众人吃了饭,又聊了一阵,柳寄悠才和冷颜一同离去,临行之前免不了丢了几个白眼给柳无念,可人家的心眼大过天,对柳寄悠这种程度的鄙视全然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