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夭夭是个从小在锦绣丛中长大的,刚出生时因母亲早产,一出生便先天不足,医生说她可能活不过26岁。
于家老太太不相信正门说法,每年初一十五就上庙里去烧香祷告,像那老僧求签问缘,这25年都没问出过个所以然,对这个小孙女更是打心眼里的好,要甜的不给咸的,要酸的不给辣的。
用夭夭的话说“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奶奶怕是也要给我买上一颗了。”
家里人对这个先天不足的小妹眼里也都是心疼不以,被过度保护的于夭夭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倒也看得开,想反正人生在世,浪得几日是几日嘛。
只希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轰轰烈烈得谈唱恋爱,于家是谁,在羊城都是提得上名号的,一听是于家小姐那都是上赶着来,于夭夭可被这名号坑惨了,经过几次大彻大悟以后,便当起了宅女天天呆在她那精装房内研究起了写小说。
这一写就是四年,也算小有名气。
次日,十五老奶奶又来拖人了“孙,那仲炀殿的老方丈今日闭关完毕,等了这么多年可得去看看。”
千年古镜复重圆,
今年于夭夭已经过了26,于夭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缺又好像等待这一刻已经很多年,她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道也平静,在家里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倒也说不上遗憾。
“可是我的小说还没完结啊!!!”
—————————————————
“动了,动了,长公主的手动了!快来人快”
“快叫娘娘过来!”
“唤太医......”
“不要手忙脚乱的,皇上看到,你可够呛的。”
于夭夭猛的睁开眼看到一片古色古香,轻纱幔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我这是重生还是穿,这难道是老天的补偿,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说不紧张还是假的,对于未知世界的紧张,和重或新生的喜悦,一时不知愣住了
“您终于醒啦,阿鸣还以为,还以为。”一句话还没讲完就哭了起来,这一哭可把于夭夭吓着了,自己还没弄清楚,这边小丫头又给她添麻烦。
“阿鸣!”
耳边传来另一个年级稍长些的女人的声音,刚刚还放声大哭的小丫头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站在床侧抽泣了起来。
刚刚一阵慌乱,房中的人也都被带点出去该找太医的,烧水准备的,七七八八都各司其职了,房中只剩那个还在抽泣的小丫头和那个略显庄重的女人。
于夭夭望着拿小丫头清亮的眼眸心想“刚刚说话那女人怕是很难说话,现在想搞清情况也只能找那小丫头了”得想个办法把她支走。
哒哒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尚宫,我这有。”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于夭夭道“你们出去说去,我这刚起脑袋正疼着呢,不想听你们的声音,出去候着吧。”
那称尚宫的女子低声道:“是。”说完后,便走出了房门,轻轻附上门。
“咳,咳,阿鸣?”
少女停止了抽泣连连答到“我在,长公主,何事?”她清澈的眼睛透出些许疑惑。
“喔,哈,我这刚醒想喝些睡润润喉。”
“您稍等。”片刻少女便捧了杯水来。于夭夭接过水道:
“阿鸣啊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游戏,我考你些问题,来看看我睡着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尽心服侍我。”
阿鸣心生疑惑,却也不敢违抗:“长公主,要问什么呢?”
“今年是哪一年了?我这是为何躺着呢?”
“天宁四年。”
说完这句,她面露难色细长的眉毛都要皱到一起了。
“你说罢,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阿鸣心想“你您可不就是只会吃人的老虎。”
“阿鸣!这一细想完蛋啦,这不是我写的那本没完结的小说嘛我的天”夭夭心想。
“等等等等,那我是?”
“您是昭月长公主啊,长公主您真是糊涂了。”
“哈哈,我就是问问你嘛。”
阿鸣自言自语到:“这我怎么可能会忘嘛哪需要考。”
于夭夭手指抓着自己的细细青丝:“玩球了,玩球了,这不是那个恶毒女二嘛。”
女二,不要我说就是横挡在女主和男主之间的最大绊脚石,也是一本文中最推动进度,让男主女主最后恩爱两不疑的人。而这个昭月长公主可算得上个根正苗红的女配,从小长于深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在这深宫中成长更是与皇上最亲近的阿姐,她可是一个有手腕的女子,独自支撑着自己的幼弟成为皇帝并拿到实权,后更是将自己所有权利在自己幼弟成长后还于他,很是不简单。
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讲的是凉州战败,把自家皇子,也就是男主送来天宁国当质子,男主在天宁国受尽折褥,最后忍辱负重,含垢纳污后逃回自己的国家,可自己的国家早已衰败,战火连天,百姓们个个叫苦连篇。
他把自己的无力,都装换成仇恨。扎根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和天宁长公主虚与委蛇,最后灭了天宁国,和曾经伤害过他们国家的人,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心中的白月光,过上了幸福的日子,可好景不长青梅却被长公主杀了。
最后荒淫度日,夜夜笙歌。
我这不正好是杀死青梅白月光的长公主吗!罪过罪过,既来之则安之,我可不能要这事发生,可得抱紧男主大腿,嫁给高富帅,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哈哈哈哈。
“长长公主!”眼前这景象一下抓她一下大笑,可把她吓得不轻,可只要长公主醒过来了就好了,这韶华宫中的所以奴婢都放下了心,不用陪葬了。
黄昏将慕,太医院已为长公主请过脉,问别长公主,回去了。
忽然,一阵似有若无的龙延香飘飘然如鼻息。
“皇上驾到”宦官的声音传入耳中。
“莫唤莫唤,莫吵到阿姐”
入眼,一身黑袍龙纹映如眼前,声音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吵到他的阿姐可头顶冠冕上的珠帘清脆的响声在诉说他相见阿姐的心。
“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
“阿姐,我听闻你醒了,一刻都不敢耽误便来见你,可这破制度,来见你都怎么难。”
“阿献,不想守这规矩,便悄悄来。”夭夭道
“那可不行,我要让全天下知道我有多在乎阿姐。”皇上小鸟依人地趴在于夭夭的床前,平常帝王时残暴在阿姐面前什么也没有,就如民间田园的姐弟一般温馨,继续道:“她丽娘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阿姐面前撒野,害得阿姐落水,都怪我平时对她宠坏了,阿姐放心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阿姐,我饿了。”
于夭夭道:“阿献,这个小馋猫,早知你要来我已经让胡尚工做了你最喜欢的桂花糕,等宫中那桂花树开了,阿姐亲手给你做。”
小皇帝抬起他的眼睛笑得像个孩子:“说真的哦,阿姐可好久没给我做桂花糕了,我最想的还是阿姐做的。”
于夭夭缓缓起身摆手唤来阿鸣要她传膳。
说回正题:“阿献,那个凉州来的质子呢。”
“谁?”
“叶崇舒”
皇上起身走向梳妆台随手拿起一支用金丝扭成的青鸟点翠多宝福寿簪道:“他啊,好像在永巷呆着,来这也五六个月了,他们凉州也不管不问的,也对毕竟他们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这个废物,阿姐怎么忽然问起他?”
这可是男主大大啊,怎么能说他是废物!
“好奇罢了。”
小皇上放下簪子,走到于夭夭面前道:“我懂了!阿姐若是好奇,过些时候我差人将他送来便事,这么久也不知是死是活。”小皇上露出明了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望着于夭夭
“咳咳”于夭夭心想:我怎么了,你就懂了这可是男主不抱紧男主的大腿,难道等着男主崛起被烧啊,,而且这可是男主怎么会死,可这永巷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一席毕,小皇上也回宫了。
于夭夭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少女十七八岁,双眸明媚敞亮,一点朱唇,不着任何修饰却已经是不可一世的容颜,隐隐约约可有三分自己前世的容颜。
晚上于夭夭想:也许是因为当时我写这小说的时候只给这女二号写了封号,没有名字,这系统自动带入了我的名字和容貌......
可能经过了白天的心惊胆战于夭夭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翌日,艳阳高照,许久未晴的苍穹竟升起了太阳。
于夭夭起身找水喝,一侧身,一旁的烛台便到了,“哐”
“长公主醒了。”珠帘缓缓拉开五六个丫鬟拉帘而入,领头的是昨日那个胡尚宫:“奴婢们服侍您洗漱更衣。”
于夭夭望着这六名侍女,却唯独没见着阿鸣便道:“阿鸣呢,上哪去了?”
胡尚宫一边为她换好衣物一边道:“今日宫中送来一个人,说是公主要的,我便打发阿鸣去照看照看。”
“到了?”
“那自是,长公主要的东西陛下可都是紧着公主来,从不耽搁。”
“我要去看看。”说完于夭夭变冲出房门,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他怎么样了,正好这时阿鸣回来与于夭夭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