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明出了办公室到了警察局里，办理李聪死亡这件事的警官要求赵晓明联系李聪的家属，赵晓明找到了李聪弟弟的手机号码，给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他对着手机道：“你是李明嘛，你是李聪的哥哥嘛？。”
李聪的哥哥：“是的，我是李明，有什么事嘛？。”
赵晓明道：“李聪出事了，他在昨天夜里过世了。”
李明：“阿弥陀佛，这不大可能吧，这不可能吧，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几天前还打过电话，不可能的，好好的才打过电话啊！。”
赵晓明把手机给了旁边的警察，警察道：“我们是主管这件事的王警官，李聪是在工作过程中，突然过世的，具体情况，还需要你们家属来配合一下，麻烦你们过来一下，有许多的事情要你们家属来处理。”
李明：“不大可能啊，我、、、、、、，咋地回事，好吧，我明天过去。”
赵晓明在电话里又安慰了半天，挂了电话，无助地看着对面坐着的警察同志。
警察道：“我们先把这一个月的监控看完，另外，这个监控你有备份嘛？。”
赵晓明道：“硬盘都给你们了。”
警察道：“主要是为了你们考虑，你刚才也看了监控，你们公司的加班也是很多的，家属来后，可能会提出一些看法，你要考虑好，毕竟你是老板。”
赵晓明道：“我明白，但是我想我解释清楚的，我们现在的加班，是为了我们以后不用上班了。”
警察笑了，道：“是啊，李聪现在不用上班了。”
赵晓明挠挠头，尴尬的叹了口气。
赵晓明一上午在警局，把当天他发现李聪死亡的过程都做了笔录，对提取的当晚录像，他也看了一遍。李聪一直都非常正常，李聪就坐在他的电脑前，拿起桌上的那个他媳妇的相框亲一下，完后就戴上耳机，开始调试程序。
在傍晚吃饭前，或在电脑前聊编程，或在其它电脑前录语音，可吃了宵夜后，就看到他有些疲惫了，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后，就关了办公室的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到保安过来关掉过道里的灯光前，他就是趴在桌子上的姿式，直到赵晓明早上到办公室，李聪就是这个姿式。
从警局回来，赵晓明回到家里。媳妇在厨房做饭，动作很轻，但是赵晓明听的清清楚楚，他冲着厨房喊道：“这一个月吃素菜。”
媳妇从厨房里出来，有些奇怪问道：“咋，想起减肥了？。”
赵晓明歪倒在床上道：“甭问了，吃素菜，一个月，家里的烧的香还有吗？。”
媳妇有些疑惑，问道：“用那干啥？啥节也不是的。”
赵晓明有些火大，吼了一声：“让你找，你就找，问那么有屁的用。”
媳妇给他找出香，他起身打开电脑笔记本里找出一张全体员工游玩时的照片，把李聪抠图抠下成黑白照片，做成电脑壁纸。完后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点上了香。
媳妇进来看到了，吓了一跳，道：“咋回事？。”
赵晓明躺在在沙发上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李聪死在办公室了。”
媳妇吃了一惊道：“好好的，有什么病嘛？。”
赵晓明道：“有没有病，咱都摊上事了，你有些心理准备，最坏的情况就是公司倒闭，房子卖掉。”
媳妇不知所措，道：“那咱们以后住那里？。”
赵晓明道：“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如果这样，我也不知道会住哪里，听天由命吧！。”
媳妇眼眶有些红了，道：“我们这一半辈子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都白做了？。”
赵晓明道：“老天保佑吧，人死为大啊，毕竟上有老，下有小，人家也负担着好几个人的吃喝了。”
媳妇转身回到卧室里，坐在床边哭了起来。
赵晓明听着媳妇的哭声，心烦意乱，冲着卧室里喊道：“你哭啥，哭能解决问题？你以为你是孟姜女啊，能把长城哭倒啊！。”
媳妇哭的大声了，赵晓明站起来把卧室门一摔道：“声音再大点，把地球哭爆炸，大家一起玩完，谁也不用管谁了。”
媳妇起来把卧室门关住。
赵晓明敲了敲门道：“快炒几个素菜，我下午还要去殡仪馆看看，咱先给过头七。”
媳妇走出卧室，冲着赵晓明喊道：“我回我家把地球哭爆炸，你自己做吧！”，说完，穿上衣服推开门走了。
赵晓明叹了口气，出了门找了个饭店点了几个菜，买了一瓶酒，自己吃了一些，剩下的装进一次性饭盒，开车到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赵晓明先交了抬走李聪的费用，完后找工作人员办了查看死者的手续，打开冰柜，拉出李聪。
李聪在冰柜里躺着，眉头皱着，鼻子头有些红，似乎有些怕冷的样子。
赵晓明回头摸了掉下来的眼泪，把路上买的一些纸钱之类的塞进李聪的口袋里道：“兄弟，加班的事，你不要怪我，我也想早点把软件搞完，你在那头也不要惦记，加班费塞你口袋了，路上先花着，明天你哥来，大家商量一下，看咋送你走。”
赵晓明眼泪滴了下来，心里实在是不好受，旁边的工作人员把冰柜抽屉关上，把赵晓明领到外面的一个大厅里。
赵晓明把饭菜摆在大厅外面一个小花园里，这里有专门为提供的供奉的石桌子，他摆上了买来的那些饭菜，点了香，把酒倒在杯子里，把香烛点上，坐在那里，看着香烛慢慢地燃烧，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与李聪工作了这么多年，李聪这个员工，总是少言寡语，可公司的许多开发软件的框架都是靠他搭建起来的，但是，李聪也没有一个架构师的职位，还只做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每天查代码，写代码。
只是这次出事太突然了，本来这几天软件测试在关键时刻，李聪真是个天才，写出了二十五行关键的代码，实现了语言之间的自动互译，这样，语音编程的智能程度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成熟的阶段，现在的进步已经是指数级的进步了，目前发现的问题，都是全新的，没有什么先例可循的，可这个关键时候，李聪却走了。
这是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有着非常广阔的研究及开发背景。可现在，这些可能都要被打乱了，有可能多年的研究被搁置了。赵晓明想到这里，心里冰凉冰凉的，他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股热流从喉间进入，他咳嗽几声，觉的似乎心里热了一点，就又倒了一杯，就手吃了几口菜，完后又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中，赵晓明已经把一瓶酒喝光了，恍惚中，他看到李聪在他桌子对面坐着，看着他，皱着眉头，无语。
赵晓明道：“跟我回公司吧，我那里缺不了你啊！。”
看着对面的李聪摇摇头，赵晓明又道：“难道这里比公司还需要你嘛？。”
李聪还是不说话只是又摇摇头。
赵晓明醉眼朦胧，看到李聪举起一支手，竖起二根手指，比划出一个剪刀二，又抬起另一支手，伸出三根手指，比划出一个三字。赵晓明不明所以，道：“二十三？，什么意思？。”
李聪转身走了。
赵晓明迷糊感到有人拖他，眼前亮光乱晃，看不清楚，他抬头一看，是一个保安，正打着手电照着他。
保安看他醒来道：“哥们，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来，起来，回家去睡。”
赵晓明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躺在路边一个长椅上。
保安看着赵晓明，闻了闻他的浑身酒气道：“哥们，你是来送人的吗？，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赵晓明掏出车钥匙含浑不清道：“不是啊，我来看人的，和我朋友一起喝点。”
保安有些疑惑道：“你和你的朋友嘛？你朋友在哪里了，你们一起来的嘛？。”
赵晓明道：“你误会了，我开车来的，我朋友在你们那个冰柜里睡着。”
保安一手扶着赵晓明，另一支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你的车呢？你是要把你朋友一起带回去嘛。”
赵晓明笑了道：“我是想啊，可你们能让嘛？我自己回家。”
保安扶着赵晓明找到了赵晓明的车，问道：“你这喝了酒，肯定不能开车了，你家里谁在家，找他们过来接你一下吧。”
赵晓明摆了摆手，拉开车门坐在车里道：“不用了，我在车里休息一下，陪陪我的朋友。”
保安也有些担心了，觉的此人有些不太正常了，道：“你车钥匙呢？。”
赵晓明掏出车钥匙，保安拿了过来，道：“这车你不能开的，我把你送派出所吧，你在那里醒醒酒。”
赵晓明迷糊道：“不用了，不用麻烦他们了，我上午已经呆了半天了。”
赵晓明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就回拨了过去，原来是马无双打给他的，他才想起来，马无双还是一个人在值班，于是他在电话里交待了一些办公室的电脑管理的事情，担心马无双不加夜班，又告诉马无双有其它员工会一起与他值班。
给马无双打完电话，他搜索了代驾公司把位置发了过去。
不一会儿，手机响了。
代驾服务：“您现在的具体位置。”
赵晓明回复道：“我在殡仪馆。”
代驾服务：“先生，请您说清楚宾馆的名字。”
赵晓明咬字清晰回复道：“我在殡仪馆。”
代驾服务又回复道：“先生，知道您在宾馆，请说明宾馆的位置。”
赵晓明有些晕了，问站在旁边的保安道：“哥们，咱们这里附近有什么宾馆嘛？。”
保安道：“最近的宾馆也在二公里以外的，这代驾公司肯定听错了，直接发位置吧。”
赵晓明道：“明白了”，又拿起手机道：“殡仪馆，是打发死人的地方，你们来不来，我在这里喝多了。”
代驾服务道：“没关系，您在那稍等一会，我马上到。”
赵晓明回头对保安道：“放心了吧，马上就来了。”
保安听了赵晓明的电话道：“那好的，等代驾来了，我给他车钥匙。”
赵晓明有些好奇道：“你们这里晚上还要什么保安呢？，这人都在冰柜里躺着，就是活人也没人这么大胆来这里偷东西吧？。”
保安笑了道：“是啊，夜班就两个保安，这么大的地方，要不是我正好路过这边有些事情，还真发现不了你呢！，你看你，喝这么多的酒，这里又不是饭店，你睡在那边，如果再晚一些，我们路过，还以为你是从冰柜里跑出来的呢！。”
赵晓明笑了道：“哥们，有发生过从冰柜里跑出来的事情嘛？。”
保安回复道：“那你觉的会发生嘛？。”
赵晓明道：“我那个朋友如果从冰柜里出来，那可是太好的事情了。”
保安笑道：“人死了，那就是阴阳两隔了，各走各路了，你也不用想着再与他发生什么联系了，他也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想法了，你喝这么多的酒，躺在那里，还好，如果把你抬冰柜里去，那你就和你朋友又在一起了。”
赵晓明笑道：“我觉的我朋友没有死，他和我是有联系的，刚才我喝酒时，我还能感受到他的。”
保安道：“你回了家，老婆孩子睡一起，你就再也感受不到你这个死去的朋友了。”
正在这时，赵晓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手机，是那个代驾服务打来的电话：“你们在里面嘛？，我们现在到门口了，门口不让我们进去的。”
保安拿起对讲机安排门房保安让他们进来，不一会儿，二个骑着电动车的代驾到了车前。
保安看到二个代驾过来笑道：“二个代驾？。”
其中一个老些的代驾笑道：“没关系，第一次来这里接车，两个人都熟悉一下，收费还是正常收，看这里能不能成为我们一个驻点。”
保安笑了道：“你们觉的来我们这里喝酒庆祝的人多嘛，还是开车来了之后，人就留下了，完后你们开走车呢？。”
老些的代驾接过保安递过来的车钥匙笑道：“这不第一次吗！，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考察一下这里的环境”，说完自己笑了。
旁边那个小些的代驾有些紧张，不断的向四周看。
保安也笑了道：“是不是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代驾打开车门上了车，问赵晓明道：“要到哪里去。”赵晓明说有导航，开了导航，对着汽车导航道：“回家。”
导航屏幕将路径已经规划好了。老代驾启动车辆，和保安道别，转弯出门到了外边的道路上。
赵晓明坐在后排座上，两个代驾服务坐在前排，赵晓明看着街边一闪而过的路灯，又看着代驾熟练地操纵着车辆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这个员工没有出事的话，那么最多一年后，喝酒后，也不用叫代驾了，代驾这个职业就消失了。”
那小代驾员有些不解道：“为什么会消失呢？人们总要有喝酒吧。”
赵晓明挥挥手道：“不仅你们这个代驾职业消失，就是司机也不需要了，汽车自动驾驶技术可以实现了。”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咳，可惜，一切都改变了。”
老代驾员笑道：“自动驾驶？那玩艺不就是个玩具嘛？汽车自己开，出了事情，责任在谁？。”
赵晓明道：“人工智能要比人聪明多了，汽车的自动驾驶技术就是个老司机，一般的司机还需要有什么实习期，还有什么可怕的马路杀手，还有什么女司机，新手上路，请多关照之类的，如果汽车自动驾驶成功了，那这些都不存在了，如果自动驾驶出事了，那么肯定是汽车公司要负一些责了。”
老代驾员笑了笑道：“那是最好的了，汽车都自觉遵守交规，也不用再怕堵在路上了。”
赵晓明道：“是啊，也不需要搞什么单双号限行了，没有必要了。”
小代驾员有些疑惑道：“单双号限行是雾霾造成的啊，这和自动驾驶有什么关系？。”
赵晓明道：“当然有关系了，本来，现在的所谓的单双号限行是因为雾霾造成的，可从坐车的人角度来考虑，我开车的目地就是为了减少雾霾的吸入啊，汽车里面的有空气净化器，坐在车里上班，要比坐着公交，在路边等公交把自已暴露在雾霾里吸入的雾霾少的多了，是吧？。”
小驾驶员笑了道：“越是雾霾的天气，越是要开车嘛？。”
赵晓明道：“对啊，这才是汽车的用处啊，买汽车不仅仅是交通的工具啊，还是一种健康生活的态度啊！下雨天，风沙天，天气冷热开车，都是因为汽车可以保护驾驶人不受天气环境的影响啊，那么雾霾天气，为什么要我们放弃开车嘛，搞什么单双号限行，一半人从车里出来，坐公交也罢，走路，骑车等，不都是把自己暴露在雾霾天气中嘛？做肉体雾霾吸尘器嘛？。”
二个代驾司机都笑了。
老些的代驾司机笑道：“怪不得雾霾天气几天就过去了，原来是把车里的人都撵到街上，吸雾霾去了。”
赵晓明也笑了道：“以前没有雾霾，不是因为以前汽车少，而是因为城市建设把高楼都建在了平原地区，影响了空气的流动，也就是风刮不进去了，平原地区的空气流动差了，这是城市建设没有选择在山地，高地建设的恶果，现在把锅甩到汽车上了。自动驾驶技术本身也就包括有车辆自身的环境监测，以及车辆状态的监测，如果车辆的自身尾气排放有问题，那么车辆会自动联网进行预约修理，不需要驾驶人再考虑什么到4S挨宰了，因为整个汽车就是智能的，它自已的健康由他自已负责，在使用期内，它的机械损耗数据会实时的传回厂家，如果有异常，那么厂家会针对其进行相应的维护，在维护期间，会自动提供其它的车辆供使用，不会影响驾驶人的生活工作的。”
老点的代驾想了想道：“这么先进啊？这不成了公交车了嘛？自已买了个车，连修都不用了，什么保养之类的，汽车自己就去了，有毛病自己到医院看病，哈哈，这车还是自己的嘛，我觉的不大可能实现的。”
赵晓明道：“会的，以前不是连汽车也没有嘛？。”
三个人相互聊着天，汽车行驶在路上。
小代驾边聊天边看着窗外，突然对老代驾道：“这路我觉的不对啊，你是跟着导航走的嘛？这不又绕回来了嘛？。”
赵晓明透过车窗看了看车外，果然，汽车又开回到了殡仪馆的门口。
老点的司机停了车，看了看导航，吸了一口气道：“没错啊，导航就是这么走的啊，我完全按导航开的嘛。”
小点的司机打开自己的手机里的地图，又看了看汽车的导航道：“没错啊，就是这条路线啊。”
赵晓明也伸出头去看了看汽车的导航页面道：“对的了，导航没有问题啊，我以前设置的家的位置，这导航路线没有错啊，就是这么走的，咋又开回来了？。”
老点的代驾有些不知所措了，道：“难道是我开错了嘛，不可能的啊！肯定是导航有问题的，路错了，导航也没有提醒啊，我走这条路也不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点的司机看了看夜幕里路灯下的殡仪馆的大门，声音有些颤抖，对老代驾道：“不会是……。”
老司机坐在车里，犹豫了一下，完后下了车，点了根烟，把烟立在车旁边的地面上，嘴里念叨着几句道：“兄弟，哥们也是有家有口的，挣点车马费，你下车，往西走，我往东去，咱们不同路。”
赵晓明也下了车，扶着车走了一圈，看看四个车轮，又看看汽车前后，完后对着殡仪馆的方向道：“李聪，我知道你心有不甘，这个软件没有搞完，明天我给你烧个电脑，你在天堂里继续把程序编完，完后托个梦给我，我运行测试。今天起，咱们就不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了，咱们是灵魂与人的关系了，你以前不是常说没有灵感嘛？现在咱们配合好，你在天堂指挥我，你就是我的灵感了。”
赵晓明说完对着殡仪馆的方向拱了拱手，转身上车。
老司机走到小司机副驾门旁打开车门，对着小司机道：“来，你来开车，我指路。”
小司机下了车，一溜小跑到车正驾门前，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车辆，一溜弯又冲向了夜幕中。
三个人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赵晓明也打开手机看着地图，老司机看着路旁的路标，小司机目不转晴地看着前方，汽车按着导航里的路线前进着。
殡仪馆是在这座城市的郊区，汽车奔着市区而去，路灯越来越密，旁边的建筑也越来越多，过一座桥，就算是进入了城市，汽车过了这个桥，再往前就是进入了城区的第一个红绿灯了。
小司机在路口的红灯前将车停了下来，三个人轻松了下来。
老司机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道：“快到了，还差三个红绿灯。”
小司机道：“刚才是导航错了嘛？。”
赵晓明看了看手机道：“不会的，这导航软件又不是我们开发的，所有的车装的都是一样的，就是错，也是大家都错，不可能只是汽车的导航错了，而手机的导航正确啊！。”
老司机笑了笑道：“看来，还是人可靠啊，我前几年总走这条路，后来建了那家殡仪馆后，才不大走这边了，跟着导航走还绕回去了。”
赵晓明伸了伸腰道：“导航是不会错的，自动驾驶的基础，有自动纠错的功能，可以根据不同的数据地图来自动纠错的，人出错的机率比机器出错的机率大多了，就是有干扰了，也是所有的数据地图都受到干扰了，不可能只是一个导航软件出问题啊！。”
老司机有些不大高兴了提高了音调道：“那我也没有错，导航也不可能错，是汽车自己走错了路了嘛？。”
赵晓明听老司机的话里有话，赶紧圆场道：“是啊，你没有开错，导航也没有错，汽车不会自己跑，刚才那是地球变小了，我们绕了地球一圈。”
三个人都笑了，小司机道：“这地球忽大忽小的，也不太稳定啊！。”
赵晓明收了手机，掏出自己的名片，拍了拍前面的老司机的坐椅后背道：“还要感谢你们能到那个地方出车来接我，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家里要买个电脑，家里安个监控，还是汽车要改装换个导航之类的，给我打电话，这方面我们都能做的。”
老司机看了看了赵晓明的名片上面的公司介绍后道：“你不用感谢我，我现在后悔出来接你这个活计了，看看，你们公司的业务，这就是断我们的活路了么！。”
赵晓明笑了道：“那人工智能不是断你们活路，而是解放你们啊，你呆在家里，每天啥也不做，都可以有吃有喝，每年还能提高生活水平，这不好啊？。”
老司机把名片装进口袋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是我们小时候在书本里讲过的社会大同了，才能有的生活，我现在给我娃讲这个。”
赵晓明点点头笑道：“放心，会实现的。如果全世界都能实现人工智能来管理，就象是汽车自动驾驶这样，一切生活都非常有秩序，那要节省多少社会财富啊！。”
老司机回头递给赵晓明一支烟笑道：“自动驾驶了，我能抽烟嘛？。”
赵晓明推开了烟道：“不知道，这个车里是不能抽的，这个车有空气自动净化器，净化器上安装有烟雾报警，你抽烟，汽车就开不了，会启动报警。”
老司机有些尴尬，把烟装回口袋，叹了一口气道：“这还有什么驾驶的乐趣呢？戴着墨镜，抽着雪茄，拉着美女飚车，这才是我最初学开车的激情啊，驾驶的乐趣啊！，让你们这么一搞，靠，上车，往车里一躺，报一个地址，两眼一闭，一觉醒来，不知道车把你拉哪了。”
红绿灯变了，小司机边加油边说道：“拉殡仪馆里了。”
三个人都笑了。
车在赵晓明家的楼下停了下来，二个司机取了电动自行车，告别赵晓明走了。
赵晓明回到家里，家里没有其它他人，他点开笔记本电脑，看了看桌面上的李聪的黑白照片，叹了口气，转身洗澡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