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路的街上人生嘈杂，车辆来来往往带起呛人的烟尘，路边时不时有流浪狗窜过，粗大的黑色管道悬在电线杆旁直通不知名的前方。
天空上的阳光被阴郁的灰云和闷热的空气笼罩，土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令整座镇子褪去了颜色。
过了一道十字路口后街边就都是小摊贩卖零食和奶茶，再往前走一段路便是一个小广场。
“还真是马山镇。”芬格尔看着广场中央的喷水池，然后再看向喷水池两边的雕塑。
左边的雕塑是一座假山，水泥假山的结构是用钢筋铁丝网制作，经历过时间的风吹雨打风化了不少，已经有些许铁丝露了出来。
右边的雕塑赫然是一直高昂马头的骏马，铸铜雕塑的骏马风化现象并不算严重，但是由于常年被周围的小孩当做玩具马尾已经被弄断，马背上也满是划痕。
建筑师的表达直通题意，一匹马一座山，马山镇。
“这边的路比较复杂，我觉得还是分开找比较好。”路明非坐在假山下的石板上，“虽然说我在这里呆了很久，但并不算熟悉。”
“先做一下战力分配。”恺撒从衬衫内兜里拿出一根雪茄再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燃，“最好做到每个小队遇险都有自保能力。”
“老大我选师兄！”路明非举手表示自己对面瘫师兄很有信心，有他在不仅能有自保能力说不定还能反杀。
“真的么？”恺撒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芬格尔，“我觉得你和他在一起也还不错，那么北时凉师姐就和我还有楚子航就一起了。”
“等等等等……”路明非几乎要跳了起来，“我是说我和楚子航师兄一起，不是和废柴师兄一起！”
“走了走了。”恺撒转身向前面的街道上走去，北时凉往两边看了看，最后还是跟上了凯撒。
“我跟路明非一起走。”楚子航并没有跟上恺撒，而是径直走向坐在假山下面的路明非，“你和芬格尔没什么实战经验，如果遇见危险就先逃。”
“师兄你这是间接性说我们战五渣。”路明非站了起来本想狡辩几句，然后还是觉得自己不说话比较好，反正自己本来就是战五渣。
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我反正完全没问题。”芬格尔从旅行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你们去找，找到了通知我一下，我在这儿呆着就行，不给你们添麻烦。”
“芬狗你还真是有自觉啊。”路明非朝芬格尔翻了个白眼，心说比起承认自己是战五渣，连五点战斗力都丢掉才是真的菜鸡。
“那我们走吧师兄。”路明非和楚子航往广场另一边走去。
“师兄你对那位师姐怎么看？”路明非一边走着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头，孤独的像是当年一个人走在放学路上的死小孩。
“我不知道，但她很不正常。”楚子航像是有些犹豫，“她有些神秘，空间塑型在言灵周期表介绍中没有战斗能力。”
“但她还把左盘龙给打翻了。”路明非接上楚子航想说的话，“为什么他可以穿透过左盘龙的言灵凝结，速度还那么快，她的言灵又不是刹那。”
“拥有第六元素言灵的混血种在秘党的历史中极为罕见，老教授们把他们比作历史长河中的奇迹，甚至认为他们是龙王尤蒙刚德的血裔。”楚子航停在一家摄像馆门前，“所以北时凉的空间塑型也许从来都不止是用于调查。”
“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就像玄幻小说里的的一样，能够穿梭空间和跨越时空？”
“那是科幻小说。”楚子航咳了咳像是在跟路明非说我是理科生。
“都差不多了！”路明非吐掉嘴里嚼了半天的炫迈口香糖，“关键是她居然能够躲掉子弹啊，虽然是弗里嘉子弹，但射速和威力都不容小觑，毕竟是狙击枪。”
“我们更应该在意的是谁想对她下手，奴隶组织似乎只是其一，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这么抢手。”楚子航说着走进了照像馆。
“欢迎光临。”前台服务员微笑着看向楚子航和路明非，“有什么需要呢，我们这边的服务有婚纱摄影和全家福还有兄弟纪念照。”
“或者说你们需要证件照，洗照片我们也都可以的”女孩凑上楚子航，似乎想多看看这个面容冰冷长相清秀的男人。
“我来找人，”楚子航头也不抬，“你认识左盘龙么？”
女孩愣了愣，“先生我们这边是照相馆，不是夜总会。如果没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二位离开。”
路明非和楚子航都站在了入口的通道里，空气仿佛骤然凝固，女孩站在那里嫌弃地看着面前这两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她一定在想这年头来照相都不拿钱还谎称有人罩着他不用付钱。拜托这是照相馆，有营业许可证的正当行业，谁这么厉害敢罩到这里来。
“师兄我们走吧。”路明非一看那女孩的脸色变了就知道情况不对连忙拉着楚子航溜了出去。
“是我的方法有问题么？”楚子航回头看了照相馆一眼，然后抖了抖背后的网球袋。
“师兄，你这样问……”路明非随手在路旁的老人那里买了两根冰糖葫芦递给楚子航一根，“就像在东莞的酒店里问小姐卖不卖，或者专门跑去香港发廊里找发廊妹。”
“太直接了！”路明非大声说，然后咬下一颗冰糖葫芦狠狠嚼了几下，“我们应该先进去侦查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特殊情况和东西，再做计划。”
楚子航撕开冰糖葫芦的保鲜膜包装，仔细看了看里面已经变得黝黑和布满斑点的糖葫芦，“调查只会更浪费时间，那个女孩刚刚的脸色只是觉得我们没钱，如果她真的认识左盘龙，我能看出她的行为异常和心理反应。”
“糖葫芦坏了。”楚子航把一整串冰糖葫芦丢进垃圾桶，“这种地方买的小吃都不会太干净，建议你还是少吃。”
路明非刚刚还嚼的津津有味，尝出异味后连忙吐了出来，“呸呸呸，什么破小贩子，活该一辈子卖糖葫芦！”
“走吧，我们应该去与黑道有干涉的店面，记得在日本的时候蛇岐八家带领的黑道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楚子航拐向角落里的内衣店，“情趣用品，武器店，还有药品店。”
“中国真的有卖这些东西的么？”路明非跟上楚子航，“虽然说不知道有没有，但我是从来没去过。”
“成年人用品是合法的，只是不会让小孩进去，如果你想闯进去会被里面的工作人员推出来。”楚子航低声咳了咳，“当然，现在我们不算了。”
“师兄你脸红啦！”路明非从门口看见前面的内衣店里粉红色的小物品和各式各样的“情趣内衣”也连忙捂住眼睛，“这也太少儿不宜了吧幸好我当年没进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