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古德里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拜托死侍这种东西已经烂大街了还需要上报？”
“如果只是死侍的话，我不会麻烦你的教授。”钟寒璃的话语间透露着一股冰冷，“根据凶杀现场，我判断为龙类。”
“你的个人判断？”古德里安皱眉。
“如今龙王尤蒙刚德随时可能苏醒，发现有纯种龙类在浙江省内，我有资格判断为龙王苏醒。如果等他成长至成熟期，一切就都晚了。”钟寒璃幽幽地说着，“所以教授，我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毕竟……尼伯龙根计划的所有候选者，已经全部在浙江省内了。”
“Fuck！”古德里安罕见地喷出脏话，“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只是截取了一点资料，其他的全靠猜，没想到猜中了。”钟寒璃微微叹气，“就这样，让马突尔研究员来一趟绍兴越城区客运中心。”
“已经办完了嘛？”小维吸着瓶子里最后一点牛奶，“我想去玩他们玩的游戏。”钟寒璃收回手机弯下腰摸了摸小维的小脑袋，“抱歉啊，姐姐还有点事要处理，游戏下次再玩，《拳皇》用家里电脑玩也没问题的。”
“那个游戏叫《拳皇》吗？拳皇是谁，是拳击皇帝的意思吗？”小维对外界的理解能力依然很弱，甚至都不知道这部火了几十年的经典游戏，讲真的这有点出乎钟寒璃的意料。
“只是游戏名字而已啦。”钟寒璃拉起小维的手，“走，我们去一趟客运中心，要乖乖跟着我。”
新建的客运中心可以称之为宏观了，型钢和混凝土作为建筑的基础材料使整个大楼格外坚固，售票前台的大理石地砖映着白炽灯的反光，自助售票机前排着嘈杂的人群。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路明非和芬格尔靠在候车室的凳子上睡了过去，口水都要流在行李箱上了。
北时凉有些嫌弃的看了这两货一眼，实在无法理解这两个极端是如何在混到现在的。
路明非，一个空有S级称号却连言灵都没有的废柴，理科文科全部不过关，挂的科比他吃的烤猪蹄都多。
芬格尔，呸，芬狗，一个从A级掉到H级的混子，在学院混了八九年的老狗仔，遇见事儿比女生还胆小，也可谓一极端了。
楚子航去买晚餐了，毕竟他们等到八点还没吃饭，因为不仅飞机晚点了，连客运中心的车都因为试用发现严重质量问题回炉重造了。
客运中心决定第二天调动所有被之前的新车退下去的老车重新回到“前线”，并且将所有客人劝退。
路明非能退吗，他能退吗？
老子行李都收拾好了准备上车转飞机你叫我回去，你是顾客还我是顾客？顾客是上帝懂吗？！
客运中心才不管什么顾客是上帝，那是西方国家民族主义的文化，和中国屁点关系都没有。
关键是客运中心这种地方……连能打黑车的办法都行不通，如今还有哪个黑车司机敢往客运中心溜达？
等路明非和芬格尔醒过来，天色已经彻底暗了，旁边的北时凉一个妹子……突然变成了三个？
“我靠钟钟钟……钟警官！”路明非吓得要跳了起来，“我们就在客运中心赖着一次不至于请警察赶我们走吧？！”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也不是不行。”钟寒璃托腮对着路明非笑了笑，路明非连忙摆手说当然不想当然不想。
“钟警官你怎么会来客运中心？”北时凉有些疑惑地问，她跑向钟寒璃身边的小维那里坐着，“小维小维，好久不见！”
“嗯呐，姐姐好久不见。”
“其实是打算回湖州市的。”钟寒璃看着小维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我想啊……把小维的名字写进我的户口簿里。”
“哇哦已经开始正式收养了吗，证件什么的都办好的话……钟警官你要喜当妈了啊！”北时凉有些兴奋地喊道。
听到这话钟寒璃脸色一沉，头顶似乎出现了三道黑线。
“但是客运中心停运了。”钟寒璃看了看窗外的空旷公路，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矗立的路牌，路牌被周围的绿植树叶挡住了，风悄悄吹动着树叶，但依旧看不清路牌写着什么。
“我交给了马突尔研究员一份资料和血样，让他带回学院检测。最近这边很不太平，已经连续出现两场杀人案件，而且我怀疑都是龙类所为，他们杀的两人都是混血种。”
“老板娘？”路明非有些口胡地吞了口口水，“一个穿红色蕾丝套裙的女人，死了的两名混血种里是不是有她？”
“你怎么会知道？”钟寒璃微微皱眉，“两名受害者都是女性，杀人者手法凶残，利爪的痕迹很逼近龙类了……现在最坏的猜想是……尤蒙刚德已经苏醒。”
“我早就觉得不对，如果老板娘单纯被AKB48组织的人杀死怎么还会有时间留一个字条，明明就是留下字条过了很久之后才被杀掉的！如果是AKB48的人绝对会撕掉纸条，而龙类不会，他们根本不认识那些字！”
“楚子航去了半个多小时怎么还没回来？”北时凉看了看手机，“咦，信号怎么断了？”
“我的也是。”芬格尔看着笔记本电脑发呆，“啊喂我刚刚写的三千字存稿啊，炎之龙斩者和永燃的瞳术师都要打最终BOSS赫尔佐格了！网络断掉就直接咔嚓了……”
“可能是基站在维护吧，这客运中心大楼都是是新建的，难免会有一些漏洞和问题。”钟寒璃见怪不怪地说。
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灯光变得比之前要暗一些了，整个候车室微微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氛。
许久之后，钟寒璃让北时凉照顾好小维后起身去了厕所。
“师兄？”路明非恰好从一侧的门口看见楚子航进来，但遗憾的是楚子航手里没有任何食物。
“附近所有的店面都关门了，所以没买到，手机也没有信号点不了外卖。”楚子航抱着网球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对旁边的小维不太上心。
“钟寒璃呢？”楚子航直接问。小维既然会出现在这里，那么毫无疑问钟寒璃也一定在附近。
“她去厕所了……”北时凉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楚子航，他已经闭上眼睛了。
“好玩嘛好玩吗？”北时凉把手机里的单机游戏《纪念碑谷》打开和小维一起玩，小维在这鬼怪离奇的维度和视觉差游戏中不停地露出惊讶的神色。
“好神奇，她居然可以从这里走过去！”小维目不转睛地盯着北时凉操纵的游戏角色，仿佛见到了新大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