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权景眀竟然心机如此之深沉,欺骗他不成反而被对方抓住了。这下自己是彻底束手无策了。
权景眀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元夕可爱极了,俯下身子想要去亲她但却被元夕躲开。
“怎么?王妃不想与本王亲近?”
“你明知道这是一场交易。”
“是又如何。本王与王妃亲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不要。你放开我。”元夕挣扎但她根本不是权景眀的对手。
倒贴的女人他权景明见得多了,可自己娶回来的王妃竟然抗拒他,越是这样,他就越兴奋,他想要征服她。
而齐寒食此刻已经赶到了宁王府,他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冲进了大厅,众人见他一副充满冷冽的样子,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感到了不妙。
齐寒食冷冷地说到:“诸位,齐某今日前来,乃是为宁王祝贺,贺礼已备好,随后就到。”
反倒是齐寒食的父亲齐衡见到儿子的到来却丝毫没有惊讶,眸光变得深邃。“寒儿,我还以为你今日公务繁忙,不会来了。”
“怎么会,妹妹的婚礼儿子自然要来的,只是儿子前来贺喜,为何却不见这宁王?”
一个官员道:“齐大人你可来晚了,宁王殿下早就去见王妃找闺房之乐了哈哈哈哈。”
而齐寒食却只听到了他的话却是怒火中烧,当下便拂袖离开宴席往新房而去。
“咦,这小齐大人是要去做什么?”
因为当朝有两个齐大人,还是父子,故此,他们有时候会称齐寒食为小齐大人。
“难道小齐大人是有什么急事?可是再急在这个时候去也不合适吧!”
“谁知道呢!”
房门已经被下人们自觉的关上了,听见了元夕呼救的声音,齐寒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今日即使是宁王要将他论罪,他也要带走元夕。
“啪!”他一脚踢开了门板。
权景眀被打断很是不爽,看着来的这个人一副剑拔弩张,充满敌意的样子,心中已大致明了怀中这女子和齐寒食关系匪浅,故此挑衅道:“呦,原来是左御史大人,御史大人这是要观本王洞房吗?这不太好吧。”
“她不是齐樱。”齐寒食冷冷地道。
“不是?”他捏住了元夕的下巴,问她:“你不是齐樱?”
被捏住下巴的元夕艰难地回答他:“我……是……元夕……”
权景眀挑眉。
有趣。实在是有趣。在这一刹那他一切都明了了。齐衡那老贼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摆上一道,实在是狠。这齐寒食如今是来向他要人了。既然是这样那他更要好好玩玩了。
他权景眀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成人之美的人,他生平最爱做的事就是给别人添堵让别人不快乐。那么,他就快乐了。
元夕看到了齐寒食,原本坚强的她眼泪确是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是我的女人。”齐寒食说。
“可笑,御史大人你在说什么,这个女人可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王妃。是不是齐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是本王的王妃。”
“她不是。”齐寒食斩钉截铁的说。
“看来,御史大人这是决意要与本王抢人了?”
“还请殿下放开她,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等等……”权景眀可是个聪明人,他并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与齐寒食动手,他要的是绝对的利益。或者说,绝对的权力。“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忍痛割爱把她给你。”
“什么条件?”
“我要你伪造一份太子通敌的证据乘交给当今圣上。”
“什么?!”齐寒食握紧了拳头,青筋凸起。
“怎么,不肯?”他又掐住元夕的脖子,“那也行,那便让这小美人去地底下看着你是如何见死不救的。”
元夕拼了命的摇头,泪水决堤,他果然并没有忘了她,只是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如果是那样,她宁愿去死。可是她又舍不得。
“好,我答应你。”
“爽快。”权景眀突然掏出了一样东西,塞进了元夕的嘴里,道:“这是七日丹,若是七日之内你没有做到,那么这小美人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卑鄙。”元夕骂他。
目的达成,权景明丝毫没有留恋,一把将元夕推来。
元夕跌倒在了地上。
齐寒食一阵心疼地上前二话不说将元夕抱了起来。
元夕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再也不舍得移开眼。那个她等了三年的人。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错他呢。她破涕为笑。此刻的她,好想就这样,永远的窝在她怀中。就算是个梦,那也请让她永远也不要醒来好了。
好在众宾客在中堂,不曾瞧见这一幕。但此刻的齐衡却在一片竹林后,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竟然不加以阻止。
齐衡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齐大人。你竟连本王也算计了一道。”
不用看就知道是权景明来了,齐衡转身作揖道:“殿下。”
“本王的王妃被你儿子抢走了,你要如何补偿本王?”权景明突然声音暗沉下来,道:“还是说,你不想与本王做亲家?”
齐衡依旧是丝毫也不慌张地说:“殿下勿恼,这一些都是误会。真正的王妃在这里。”
他拍了拍手,走来一个穿着与元夕相同嫁衣的女子,那女子有条不紊地走到了权景明的面前行了一礼。
“樱儿见过王爷。”转身又对着齐衡行了一礼:“见过父亲。”
权景明望着这个泰然自若的女人,又想起了元夕,突然觉得扫兴。他对着那个女子出了几招,那女子堪堪接下。
呵……果然。
但自己此次确实是从中获利,但被这老匹夫摆了一道仍是不爽,心中的怒气难以消磨,便出手重了几招,那女子被打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如此,权景明才满意地离开了。
“大人……他如何知道我会武功?”
“他不知道,他是试探。”
女子花容失色:“那我岂不是暴露了。”
“暴露又如何,只要他还需要我他就不会动你。”
“是。”那女子抹去了嘴角的血迹,从地上趴了起来。
这宁王权景明也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平庸,反而是个狠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