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豹，那个申公豹是你什么人？”知道了003号员工的名字，再联系起之前“飞头在天”的场面，石诚仁下意识的询问道。
“小道恰是申公豹的后人，石仙师也是先祖的故交么？”申小豹素闻那位先祖的交游十分广泛，满怀期待的说道。
石诚仁的嘴角一撇，心下暗道：“故交？申公豹那个坑友达人的故交还可能有健在的么？”
“002号员工，原来003号员工居然是你的晚辈么？不对，怎么看003号员工的年纪都要比你大得多，不过作为一个毫无修为的人，你似乎对修行界所知颇多啊？”
我去，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23333号的话语宛若一声惊雷在石诚仁的心头炸响，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是从异界来的，然后看过一本名叫《封神演义》的书吧？这可是自己身上最为重大的秘密，也可能是自己纵横异界的最大依仗。
“是这样，在下虽然修为不济，但因为一心向往仙道就了解了不少关于修行界的传闻轶事，其中就包括了申公豹道长和他的飞头术。”
“奥，是这样啊。”23333号的回复显得颇为随意，石诚仁却有些摸不准他的脉搏。
“经营策略第三十二条：在面对下属时，要在一些不起眼的细节处突然发问，在对方回复之后则要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由此构建出一个深不可测的老板形象！”
这坑爹的经营策略，吓老子一跳！不过这也就意味着23333号并没有对自己产生太大的怀疑，石诚仁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二人之前的对话是直接在意念之间进行，这一点看在申小豹眼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这位石仙师和先祖的情谊一定十分深厚，此时一定是在回想二人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如此想着，申小豹强行挤出几滴眼泪，语气哽咽的说道：“我家先祖的遭遇真是太过凄惨了，无论严寒酷暑都得要填着北海的海眼，尽管如此，先祖仍然不止一次地跟我们讲起，讲起曾经和石诚仁仙师一起度过的逍遥岁月，那时候是多么的美好啊，天还是蓝的，水还是清的，先祖也还没有失去自由……”
“停！你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我特么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失忆？话说我现在能够接收到的只有另一位石诚仁的一部分记忆碎片而已，从某种角度来讲，自己还真就是失忆了。不过再怎么失忆，年龄上也做不了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浓眉大眼的申小豹还颇有些表演的天赋。
“不，我就要说，想我妖族曾是何等的辉煌鼎盛，上古天庭之时，东皇妖皇双星并耀，威压万族，巫妖大战之后我妖族虽遭重创，但好在通天老爷有教无类，拔擢万族，我妖族仍然涌现出一批中流砥柱，奈何封神一战，我族竟再遭重创，任凭我家先祖如何奔走疾呼，也终究难以挽回败局，反而落得个永镇海眼的凄凉下场。悠悠天道，何薄于我妖族啊！”说到最后，申小豹的语气中已满是悲愤。
好一个苦大仇深的家伙，不过你似乎搞错了倾诉的对象，我可是如假包换的人族！既得利益者你晓不晓得？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更难你明白么？
不过看着他满脸愤愤的样子，再联想起他那颇为系统的说辞，想必类似的想法在妖族之中很有一些市场吧？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突兀的出现在石诚仁的脑海中——
妖心可用！有不平的地方就会有不满，不满之后就会想着要反抗，而要反抗就意味着会有市场，而有市场的地方就需要——银行！
如此想着，石诚仁的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申小豹低垂下来的脑袋，柔声说道：“你也无须过于难过，妖族和申公豹道友的遭遇确实令人惋惜，但妖族依然存在着你这样心有不甘的后辈，只要你们还在，妖族的传承就还在，只要你们心存希望，妖族的未来也就还有希望！”
申小豹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石仙师，您说的是真的么？我妖族真的还有复兴的希望么？”
又有谁忍心让这么淳朴真诚的希望破灭呢？石诚仁斩钉截铁的回应道：“有希望，一定有希望！”
申小豹望向石诚仁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崇敬，说道：“石仙师，您真是如同通天老爷一样伟大的人物，能够超脱种族的偏见而真心的为我妖族着想，申小豹愿意从此追随在您的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石仙师在上，请受申小豹一拜！”
话音一落，申小豹便模仿着人类的动作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向石诚仁行礼，石诚仁的目光却落在了他双腿之间的某个部位上，没办法，谁让这家伙没有穿衣服的习惯，而且那玩意儿也确实很是显眼。
“嗯，好在他也是一个男孩子！”石诚仁暗暗安慰了下自己，然后强行将目光转移到了申小豹的脑袋上，原本有些可怖的兽脸上此时满是恭顺的神情，石诚仁不由得心下一喜，自己这也算有了第一个跟班儿了！
说到跟班儿，石诚仁忽地想起之前申小豹和23333号签订的协议，西游世界第一支行还没有正式注册，23333号这家伙不会把我的跟班儿据为己有了吧？
如此想着，石诚仁试探着询问道：“尊敬的老板大人，话说咱们的支行还没有正式注册吧？那我们招聘003号员工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缓一缓？您也都看到了，这家伙如今对我是唯命是从，有时候情感上的联系可是比冰冷冷的协议更加有用。”
“是这样么？那为什么你一边大兄弟大兄弟的叫着，另一边却死活不同意只拿一成呢？”23333号一副认真探讨问题的语气。
“额，这个嘛，我不是最终也同意了你的方案么？”
“这样啊，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按照规矩来，003号的协议是直接绑定到西游世界第一支行的，属于先上车后买票！要是想解除协议的话得等到正式注册之后再向总行那边申请。”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003号员工签署的乃是隐性协议，包括在他本人的记忆中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在这种可以修行的世界中，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另外我还顺手处理了一下与你相关的记忆，毕竟你之前的某些表现可是和仙师的身份很不相符！“
我去，这家伙考虑的这么周到的么？不对，应该是诸天第一银行的行动规范比较给力。而且申小豹是挂在支行的名下，而不是直属于23333号，这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如此想着，石诚仁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申小豹，说道：“快快请起，贫道哪里当得起如此的大礼，一切都是为了复兴妖族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