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启明不甘心!
末世以来,田启明可谓历经万难,不断脱变,最后一路高歌……这要放在小说里,妥妥的主角。
但前不久,有一人找上门来,仅一招,田启明就被打趴下了,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将他足渐傲慢的心态粉碎得渣都不剩。而现在有……
“难道,真的有主角这种东西?不!他只是比较强而已,仅此而已。”
田启明想到自己在自己城池中,不也是如此吗?谁强,谁就是主角!
田启明从一开始的不敢置信渐渐平复下来,眼中再次闪烁着坚定的神光。
金蟾的身体在一胀一缩之间,大片的金灿灿的雾气从它背上的瘤子里涌出来,将金蟾保护起来,而后,金蟾强有力的后退一蹬,再次朝着凌钧扑来。
毒?
凌钧一皱眉头,对于毒这种东西,凌钧向来是敬而远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毒雾的毒有多烈,凌钧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了。
凌钧看了腾在空中的金蟾一眼,一只巨大紫色龙爪劈头盖脸的一掌拍下……
“砰!”
金雾消弭,金蟾的身体狠狠地砸在擂台上,在激起一阵烟尘的同时,特制的擂台也因此裂开了几条不小的缝隙。凌钧收了大半力道,否则这只金蟾会直接被打爆。
变回人身的田启明开始怀疑人生了。自己堂堂一城之主,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败了,仅仅是一个弹指和一个下拍,连妖魂都没现出来……
田启明趴在地上的乱石中,心中有无尽的不甘,他都怀疑自己这身七阶灵魂使的力量是不是假的了。
“嘘~”
就在田启明内心活动激烈的时候,观众席上响起了一连串的嘘声,嘘声当然是针对田启明的。
本来嘛……战斗有胜有负,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薪火城建城以来,竞技场的擂台上进行的战斗没有一万场也有八千场,但像这种嘲讽的行为,却是屈指可数。
这还要归功于这个田启明,他在挑战凌钧之前,曾在公共场合对薪火城的三张榜单嗤之以鼻。
一是迫不得已。二是田启明本身也有些飘了。毕竟能从亿万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城之主,志得意满也是正常,再见到薪火城这几张口气不小的榜单,心中当然不爽,再加上本来就是来挑衅的,说话间自然带着口气。
而现在被反手之间打得像条死狗,众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脸的机会。
田启明是个体面人,这种难堪的场面……他干脆双眼一闭,装死,装晕。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只要我假装不知道,你们就嘲讽不到我!
然而……
凌钧并不打算让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就这么当了鹌鹑:“起来!老实交代吧,谁让你来的?”
“……”
田启明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是一惊:“我没有露出破绽吧,他怎么知道……”
凌钧见田启明一动不动,不由揶揄道:“怎么,还需要我提供叫醒服务?”
“……”
田启明还是不出声,他已经决定了,要一直装下去,其他不管,但面子不能丢。
于是乎,田启明心中不断默念:“我晕过去了,我晕过去了,我晕过去了……”
凌钧突然笑了:“你可想好了啊,我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尤其是这种从来没接手过的业务,万一下手重了……”
“……”
田启明还是不说话。
凌钧见威胁不顶用,不由摇摇头,准备直接动手……
……
田启明闭着眼睛趴在地上,心想着这凌钧试探之后,怎么滴也会把他抬走治疗吧。
就在田启明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时候,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落在他身上,这股压力比他曾偷袭杀死的铁甲魔牛强大成百上千倍,他甚至有种感觉,在这股压力下,以他七阶灵魂使的强大躯体都会被压成肉饼。
“难道他真的要动手?”
田启明如此想着,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浓烈,恐惧感也随之涌上心头。
“真的要为了面子而丢了小命?”
“不!”
田启明突然睁开眼睛,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冒着熊熊紫焰的龙爪带着无匹的威势抓向他的面门。
田启明亡魂大冒,急忙嘶吼:“停下,停下!凌钧城主,我已经醒了……”
龙爪在距离田启明不远处停了下来。
看着遒劲霸厉的龙爪,田启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摊在地上:“活下来了!”
“怎么,不装了?”
田启明闻言抬起头,却见凌钧并没有将妖魂现出来,只是一只手变成一只缠绕着紫焰的龙爪。
这些紫焰似乎没有半点温度,但田启明可不认为这紫焰真如表现出来这个么无害。
他曾亲眼见到这紫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蚀金毒烧成虚无。要知道,这蚀金毒也是他的魂技之一,遇水不溶,遇火不焦,遇风不散。能将之烧掉的火焰,势必不简单。
至于为什么距离这么近也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只能用凌钧的控火已经出神入化来解释。
“说吧!”
“说什么?”
凌钧得到这么一个回答,也不打算再审问了,龙爪向前,一爪抓住田启明的脑袋,就要将之粉碎的时候,田启明突然叫起来:“别,我说,我说!”
凌钧抓着田启明的脑袋将其举在身前:“老老实实的交代不就完了?非得逼我动手,犯贱。”
田启明心里屈辱,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凌城主,我是被逼的,饶我一命。”
“谁逼的?”
“他叫……”
田启明才吐出两个字,脖子突然被一道透明波纹斩断,身子应声落地,而凌钧的龙爪中还抓着一颗满脸不甘心的头颅。
“嗯?”
凌钧化身的紫焰神龙盯着某一处,“蓝星雨,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
擂台上一阵水波律动,一个人影渐渐凝实,蓝星雨出现在擂台上,脸上满是笑意,温文尔雅,一副谦谦贵公子的模样:“凌兄,一晃三年,一切安好。”
凌钧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后来也听说了。这样的一个人,能对凌钧安好心?
凌钧心中暗自小心,面上也挂起笑容,但言语之中却带了刺儿:“呵呵,三年不见,你果然还是只会些偷鸡摸狗小把戏,没有半点长进,真是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