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救救我.......
求求你了......
我还不想......
*****
“又做这样的梦了。”林远睁开眼看了看窗外,天还是蒙蒙亮,“还早啊。嗯?”
床头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抓起手机的时候,顺手开了灯。拿起手机接通。
“もしもし,早上好啊!哥哥!”
手机另一边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林远听到她的声音笑了笑。
“怎么啦?在日本玩的还愉快吗?还有,你这个问好为什么是日语?”林远还有点困意,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好歹在日本玩嘛,学学又不会怎样。一晚上睡不着,天快亮了,打电话给你聊聊天,解解闷。”她有点小郁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怪。
“他在旁边吗?”
“这就是我要说的事。”她沉默了很久,“他被我砸晕了。”
“唉?”
“就是......那个......我昨天晚上搬东西,从凳子上摔了下来,砸在他身上了,到现在都没醒。”
“你干了什么呀?”林远表示汗颜,不禁想起以前,“对了.....”
“嗯?”
“下个星期三......,就是老师的祭日了,你们回来吗?”林远眼里满是伤感,他看向靠窗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张一群人的大合照。
“我们会回去,前提是这家伙醒过来。”
“他现在真样?”
“呼吸平稳,脉象也没有异常,会不会只是睡着了?”
“你有叫过他吗?”林远问道。
“没有。”
“那我知道了,你打一顿就好了。”
“什么?”
“他只是晕了而已,他的大脑还不至于那么容易受损,打一顿,他就醒了。”林远的语气无比坚定,他对自己说的话有信心。
“那.....我试试。”
“好,我先挂啦。对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林远忽然想到了什么,没有立即挂掉电话,“他醒了的话,你们绝对不能做出格的事,你们还太小。”
“唉?哥!”
嘟......
天已经彻底亮了,林远换上校服,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后离开了。
......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学校后山的树林里响起,两个穿着学生装的人拿着匕首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
“不赖嘛,林远,这么久了,技术依旧不会差!”他冲向林远,将手中的匕首刺向他。
“防身术和格斗术我一直在学,我可不比你们差!队长!”林远裆下匕首的攻击,但身体一直在后退。
“少啰嗦!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队长的职位,给我倒下吧!”
他打掉了林远手中的匕首,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林远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撞在树上,后背吃痛,瘫在了地上。
“没事吧?”
林远抬起头看向那个人,担忧,自责,无不展现在脸上,“有什么好担心的,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这样吗?”他伸出手将林远拉了起来,“我的身体状况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就算接受过训练,也只比普通人好一点,我会输一点也不奇怪。”
“真的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章思羽。”
“你都叫我全名了。”章思羽的脸上浮现出警惕的表情。
“你去死吧!现在就给我去死!”林远见他依旧是那副表情,全身炸毛。
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都恢复了平静。
“走吧,要开学了。”章思羽走到一颗树下,将自己和林远的书包拿起来背上,将他的都给了他。
“谢啦。”
“走?”章思羽示意了一下,林远便跟了上去,“听说今天早上夏璐妹妹找过你了?”
“你窃听我?”
“不是,欧阳找过我了,他说一大早就被夏璐打了,夏璐说是你指示的,有没有这事?”
“啊~唉-嗯~”林远面露尴尬,他确实说了。
章思羽看他这样就知道一定是他了,“高度三十米,跳!”
林远跳了下去,落在了下方的巨石上,完美落地,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抬头看向上方。
章思羽蹲在山崖边看着他,“我说跳你就跳啊。”
林远彻底怒了,“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章思羽将背包扔了下去,纵身一跃,在空中转体一周,安全落地,随后就被一个重物击中,他回过头看到,是林远将他的背包砸向了他,看来他确实要揍他。
章思羽见状,转身就跑。
林远跟了上去,不是为了揍他,而是因为要迟到啦!
......
“现在确认了几人?”
“大概有十人,必须想办法救下所有人。”
“我知道,现在要做的是将他们找回来。”她沉默了一会儿,“阿尼拉在美国对吧?”
“对,怎么了?”
“我听说她现在主攻人脑这一块,她有没有办法帮我们。”
“我问过了,她也在想办法。好了,别说了,有人来了。”
她们看向远处,装成在走廊看风景放松的普通学生,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
陈萧晓抿了一口咖啡,看向地上的财物报表,他做事很谨慎,什么都要记录下来。
“今年铜的价格上涨的好快啊。”
“这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去偷吧。”
“这是个好主意。”
“你认真的吗?”
“不,我开玩笑的。”陈萧晓笑了笑,“如果我们能找到一处全新的矿脉并把它买下来,我们就可以了。”
“这事我觉得我可以胜任,地质学除了前辈外,在同辈里没有人比我曾俞更好的了。”曾俞站了起来,伸了伸腰,看向远方,“天亮了,他们那边应该在上午八点多,大太阳。”
陈萧晓也站了起来,“在这天台上待的我腿都痛了。”他看了看曾俞,然后看向远处,“你想她吗?”
“想,无时不刻。”
“找个机会去看看吧。”
“好。”
这时,陈萧晓转身从包里拿出两罐汽水,把其中一个递给曾俞。
“拿着,等以后在喝酒。”曾俞接过,拉开了易拉罐,他在等陈萧晓说,“祝我们所有人十五岁生日快乐。”
他们仰头喝光了汽水。
“走吧,要开学了,好宝宝,好学生的身份要继续装下去。”
陈萧晓收起地上的纸,装在一个密封袋里,塞在背后,这东西他要随身携带。
“再见了,老朋友。”
他们将所有的话藏进心里,默默无闻。
他们都是沉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