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在枝头喧嚣,大树在喧闹中招摇,太阳炙烤着大地,风儿不知躲到了哪里。
又一个暑假到了,还记得上上个暑假的时候,我与他相遇,美好孕育出了芽儿。
而这个暑假,美好终于结了果——我和沈流年在一起了。
真好。
那天从咖啡馆出来后,我把日记本落在了座位上,沈流年去拿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然后就像那些个电视剧剧情一样,恰好地,他就看到了日记中写满他名字的那页。
然后,我们就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就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照这么说的话,如果没有江彦,沈流年也不会看到我的日记,怕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意了。
可怜的江彦,最后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谁让他骗了我那么久呢?
我和沈流年都选学了理科,他对我很好,原先我以为他一直是文文弱弱的,直到后来看到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江彦时……
咳咳……谁让江渣渣同学非要作死呢?这也算是报应吧!
请原谅我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偏向了沈流年,当江彦说我偏心时,我便反驳他:
“有哪个女朋友不护着自己的男票的?更何况,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心是不偏的,反正我的心是长在左边的,难道你的心长在中间不成?”
江彦张了张口,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吃瘪。
沈流年在一旁笑着,一脸宠溺地看着我,用手揉揉我的头发。
“摸头会长不高的!”我一脸抗议。
“长得太高也不好。”
“长得太矮的话,被别人挡着我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我抱着你看。”
……
我们虽然在一起了,但还是以学习为重,毕竟梦想很好,面包也很重要。
我们选学的科目一样,他理科又很好,我擅长语文和外语,在学习上我们也是互相提携,这么一来,学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枯燥乏味了。
转眼到了高三,学业变得异常紧张,他说他想去北方看一场大雪,因为我们这个地方没下过什么雪。
但我却想去南方,因为我妈妈是南方人,我想看看她生长的地方。
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对方,没有说话,但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冷战。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还是他妥协了,他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去北方看雪,但小忆只有一个,如果小忆跟别人跑了,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小忆了……
我的心头一暖,答应他大学毕业以后以后一定会去北方定居。
但是,后来我却食言了,我最后定居到了香格里拉。
年少多好啊,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只有单纯的美好。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也许我就会和他一起走下去。
不,我错了,我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确切地说,我们在一起,生来就是个错误,注定不会被上天祝福。
这一切还是要归因于那件事。
——
高三那年,沈流年出了意外。
当时我正和他走在人行道上,一个酒驾的司机发了疯的撞了过来,沈流年推开了我……
庆幸的是,刚好旁边有个电线杆,阻止了横冲乱撞的车,车撞上电线杆后便不再动弹了。
沈流年被撞飞到了好几米开外,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被送去了医院。
医院血库短缺,恰好我又发现我的血型和他一样,便义无反顾地捐了血,但后来我却被告知沈流年产生了排斥反应。
“直系亲属之间不能献血,亲兄妹虽然不是直系亲属,但血液未经处理也不能用,你不知道吗,小妹妹?”护士一脸焦急。
“可我……和他不是兄妹啊。”
“不是吗?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小林,你快来!”
随后,那个姓林的护士就被叫进进了手术室。
我打开百度,搜了一下输血为什么会产生排斥反应。
百度上是这么说的:
“输血本质上属于移植的一种,由于亲属之间抗原的相似性较高,当受血者即宿主的免疫系统出现严重缺陷或受到抑制时,可能会对外来的直系亲属的相似淋巴细胞缺乏识别。此时,外来淋巴细胞就会“反客为主“,定居并增殖、攻击宿主自身的组织,引起致命性的并发症。这种并发症大多出现在输血后的7-14天,主要表现为皮疹、黄疸、腹泻等,当病情难以控制时,会迅速恶化,甚至感染致死。”
“没有经过处理的直系亲属间的血液是不能随意相互输血使用的。献血和用血的人之间血缘关系越近,发生的概率越高,因此直系亲属之间相互输血这种情况应该尽量避免。”
“亲兄妹也不能直接献血。”
我怔住了,突然间一个不好的猜测划过了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