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还在犹豫,这时开始的那两个人,已从小河里爬了上来,走到姜舟面前跪倒说道“这位少爷,我二人无知冒犯了小姐,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少爷给我家少主治疗,以后我二人的命任凭处置”。
姜舟摆手示意,那个被丢丢打伤的那个瘦子过来。
那个瘦子忍着疼痛走了过来,他以为姜舟要杀他,虽然有些怕,但也不惧,依然走了过来。
姜舟看着他问道“说吧,你叫什么?为何要害我们兄妹”?
瘦子答道“小人山西鹰爪门胡大海,因为我家少主命在旦夕之间,所以心急,冒犯了小姐,现在任凭少爷处置”。
姜舟突然出手,在他的云门穴与期门穴各点一指,胡大海感觉全身一震,身上像针扎似的感觉顿时消失,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姜舟是替他解开了穴道,不是要杀自己,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姜舟又走到那少年身边,替他把了一下脉,片刻后说道“气血长时间淤堵在檀中气海之中,体内阳气无法运行到身体四肢,被堵在胸腹之内,热量散发无路,导致气血沸腾随时可能经脉寸断而亡”。
说完之后,姜舟命少年坐下,然后取出金针,用金针导引之术,为他开四关释放气血,又将他沸腾的气血导入冲脉之中,人的奇经八脉之中的冲脉,本身就能储存身体中多余的气血,使这些气血不再回流到五脏六腑中的作用。
收针之后,姜舟突然挥掌,啪!的一声,击在少年后背上的至阳穴上,那少年噗噗噗,接连吐了几口黑血,然后喊道“哎吆!憋死我了”。
一旁站着观望的那夫人放声大哭起来,原来这个少年,已经半年时间不能讲话了,此时突然喊出声音,那那夫人知道自己儿子得救了,竟然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那中年人也激动的双手颤抖,握住姜舟的手说道“请问老弟尊姓大名,在下李克用,现任河东节度使,这救命之恩,不知该当如何报答”。
他一高兴说话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了,这李克用人到中年半生戎马,已是河东大帅,可谓春风得意,可这唯一的儿子眼看性命难保,对他无异于五雷轰顶一般,现在一高兴差一点把姜舟抱起来。
在下姜舟,这是小妹姜雪,我们兄妹是江湖游医,四海为家,没想到能在此荒山野岭中救了令公子,倒也算是有缘。
姜舟又接着说道“令公子气血已开,日后只需要服些疏通经络的药即可,不过半年之内不能再练内功,否则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说完之后,姜舟便欲告辞离去,李克用一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离开,一直陪着那少年的姐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这时也拉住丢丢不让她离开,最后二人无奈只好随他们一家人回到长治县。
李克用在一家酒楼,宴请姜舟和丢丢,李克用举杯对姜舟道“姜老弟对李某一家的大恩无以为报,今后便欠老弟一个人情,日后老弟但有吩咐,李某一家必然全力以赴,决不食言”。
他话音未落,当地县令苟为民突然到来,原来这苟县令是李克用的妹夫。
李克用介绍他们互相认识后说道“我这个妹夫,当年为了长治县父老乡亲,在瘟疫期间不肯离开,最后竟然奇迹般的救了全县民众,连我这个大舅哥都佩服不已,你们俩都是奇人,应多多亲近才好”。
这苟县令长的白白净净,清瘦的脸显得很文弱,但姜舟早就听大哥说起过此人,知道这位苟县令爱民如子而且一身是胆,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于是起身笑道“我和苟县令虽未谋面,却早已熟悉的很,在下的结拜大哥李五时常提起苟县令,他对苟县令悍不畏死的英雄气概很是佩服”。
这苟为民进来之时,态度不冷不热,他心里最看不起的,便是大舅子身边这些攀附权贵的人,现在听说姜舟是李五的义弟,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搬起一把椅子把大舅子挤到一旁,自己坐到姜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