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正准备替下丢丢,这时老堡主尚通站了起来道“丢丢可以休息了,让老朽来会会这个吃了我尚家二十年饭的高人”,说完一掌拍出替下了丢丢。
尚通此时用的是铁砂掌,两个人都是硬功,打起来乒乒乓乓甚是热闹,老堡主尚通沉声问道“尚家堡有何吸引你们的地方,值得阁如此身手屈尊在此二十多年”?
管家大福禁闭着嘴并不回答,只是集中精力一拳接一拳的轰出,两人越打越快,最后大福被逼入墙角处。
老堡主尚通忽然须发向后飞起,然后缓缓一掌击出,掌式很慢却带动周围的空气嗡嗡作响,大福无处可去,只得挥拳硬撼,轰!的一声大福后退了两步。
老堡主尚通向前跨出一步,然后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大福狂呼一声举双拳迎来,咔咔接连两声脆响,大福双臂齐断,噗,的吐出一口老血萎顿在地上,耳鼻中也慢慢流出丝丝血迹。
大福的雷神锤内力不敌,被尚通的铁砂掌逼回体内,全身瘫痪像面条一样堆在地上声音嘶哑的说道“尚通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尚家堡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完之后便没了气息,姜舟上前查看发现他已气绝。
尚通来不及感谢姜舟和丢丢,转身就走要去救姸儿姐弟,丢丢叫道“堡主你不用去了,外面已经解决了”。
尚通停下来看着姜舟,似乎在询问。姜舟说道“姸儿姐弟都已安全了,估计这时大家中的毒都已经解了,不如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他知道老堡主不放心,所以陪着他一起向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姸儿姐弟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她们安然无恙,尚通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松了口气回头问姜舟道“孩子,你们俩是怎么知道尚家堡出事了”?
丢丢笑着说道“堡主,我和三哥又不是神仙哪知道这里出事,只不过凑巧在此经过,想来看看姸儿长高了没有,谁知道正好赶上了,看来尚家堡不该有此一劫啊”。
说话的时候尚通的几个徒弟,已把姜舟封了穴道的几个人带了过来。
那几个人看见大厅里的情况,知道任务已经失败了,脸上立刻露出慌张的神色。
姜舟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几位如果不想遭罪就说说吧”。
那个长的獐头鼠目的人抢先说道“在下姓吴名庸只是一个小喽啰,前几日接到命令来了尚家堡听从这位童星大哥指挥,别的一概不知,在下知道的只有这些了,请堡饶了我们这些替人卖命的小角色”。
尚通看了一眼大福道“他难道是西域雷神殿的雷老三吗”?
那个吴庸立刻答道“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们几个兄弟平时干一些没本的买卖,不想得罪个老和尚,他封了我们的什么穴道,每六十天犯一次,全身就像被几万根针扎一样”。
所以只能听他吩咐,到时间他就来替我们几人解除痛苦,说实话这些年也活的生不如死。
姜舟过去将手放在他的脉门上,然后看着老堡主道“他没有说谎,确实是被封了穴道”。然后姜舟又对吴庸说道“你的归来穴被人用重手法封了,人的全身气血六十天一个大循环,与天干地支运行同步,每六十天气血便会从小腹下的归来穴进入五脏六腑”。
“归来穴被封住,气血回归无路,便欲向身体外溢出,所以皮肉就会感觉像被几万根钢针钻刺般的疼痛”。
然后他笑了笑道“如果你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东西,我会替你解开穴道,让你不再受这六十天一次的针刺之苦,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理由帮你啊”。
吴庸听到姜舟讲气血循环的规律,已猜到他也许能解开自己等人被封的穴道,所以立刻诚恳的说道“这些年我们兄弟也曾暗中查访,想知道用此恶毒手法,控制我们兄弟当傀儡的到底是谁,最后终于发现那和尚竟然是,法门寺的方丈空性”。
然后吴庸有些泄气的说道“对方势力太大,不是我们兄弟能惹得起的,所以也只好认命,如果少侠能解除我们兄弟身上的痛苦,我等愿追随少侠左右,听从调遣”。
姜舟笑骂道“少侠个屁,小爷就是一郎中,我要你们追随左右干什么用啊!还得管饭”。
姜舟回头看了一眼老堡主道“此事还需老堡主来定夺”。然后吩咐将他们先关押起来,等到与老堡主商量一下再解决。
大厅里被打碎的桌椅这时都替换整齐,老堡主尚通请姜舟和丢丢坐下,姸儿姐弟也在一旁陪着他们。
姜舟问道“前辈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尚通微笑着说道“此事与你有关,他们这些人突然发难,要尚家堡交出你和丢丢,是因为你在鸿庐寺杀了那些和尚,然后与丢丢来到这里避难,其实当时鸿庐寺就派人暗中跟到了这里”。
姜舟大惊,心想原来是自己连累了尚家堡,感觉很惶恐不安,愧疚的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晚辈对不住尚家堡”。
尚通刚解了蒙汗药又经过一场大战,有些疲倦,喝了口茶笑道“你先不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尚家堡世代受五哥儿家的大恩,你是五哥儿的义弟,来此避难本是理所应当”。
“这个姑且不论,就凭你救了这三个孩子,尚家堡就应该替你做任何事,如果这三个孩子的病没有治愈,那这尚家堡哪还有存在的必要”。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这个管家大福,二十多年前就已潜伏在尚家堡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又怎么能怪你,说明人家早就惦记上了这里,你的事只不过是个契机而已,所以你这孩子千万不要心存愧疚,也许这是好事呢”。
说到这时姜舟和丢丢才注意到,姸儿姐弟都长高了很多,不到一年的时间,姸儿高了一头,看起来已完全不像个侏儒了。
姜舟心想不管怎样这次变故都是自己的错,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得考虑一下该怎么办才好。
”那几个人前辈想怎么处理”?姜舟问道。
尚通道“此次尚家堡也没有伤亡,那些人只是小喽啰受制于人,你将他们被封的穴道解了放他们走吧,也算结个善缘,以后也许对你有帮助”。
丢丢看着他们两个说道“我饿了,能不能先吃饭啊,要吃饱了饭打人才有力气吧”。
她这一说饿,所有人都笑了,原来大家早就饿了,只是看他们两个说话不好打断,所以只能忍着,丢丢可不会忍着,饿了就是饿了。
吃饭时尚通又提到来人说想让他做九江分舵的舵主,这些人应该就是觉深说的大人间组织。
姜舟当笑话一样给他讲了九江分舵马行空是怎么死的,晦暗又是怎么死了还要背黑锅的,说的桌上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第二天姜舟给吴庸等人解开了穴道,也没有要求他们做什么,这几个人感到很意外,这些江湖豪杰讲究有恩必报,这些人对姜舟感激不尽,暗想以后一定想办法来报答他解除自己痛苦的大恩,离开尚家堡时他们已是自由之身,再也不受谁控制了,想想这些年受的折磨,几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姜舟在尚家堡住了几天,这次不是想避难,而是担心大人间不甘心,再次卷土重来,可是连续几天也没什么动静,只能向老堡主告辞。
尚通快七十岁的人了,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总不能永远待在这里吧,再说我尚家堡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灭的,放心吧,我有办法应对”。
姜舟和丢丢离开了尚家堡,赶了一天路晚上找了家客栈,两个人吃过晚饭便各自休息了,可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门,姜舟起身打开房门,看见吴庸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他看见姜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快回去,那老秃驴亲自带了几百人围了尚家堡”。
原来吴庸兄弟几人从尚家堡出来,已经是自由之身了,所以很兴奋,几个人中午找了家酒楼准备庆祝一下,没想到远远的看见法门寺方丈圆性,正在与一个老者说着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吴庸等看见圆性就感到恐惧,吓得急忙躲了起来,然后想到圆性有可能要对付尚家堡,于是暗中跟踪他,连续几天终于探听到他在召集人马,准备对付姜舟和尚家堡。
于是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尚家堡报信,但赶到时姜舟和丢丢已走了一天,吴庸让其他几个兄弟留在那里帮忙,自己快马加鞭连夜追赶姜舟,刚出堡不远就看见圆性带人到了尚家堡外。
姜舟听后大惊顾不得细问,让丢丢与吴庸同行,自己施展神术在吴庸眼前瞬间消失远去,惊的吴庸张大嘴巴半晌无语,他本以为姜舟只是医术高明,追来是让他找人帮忙,没想到就这一手轻功,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他看着丢丢半天问道“姑娘咱还用找人帮忙吗”?
没想到让他更加没法理解的事又来了,丢丢也凭空消失了,而且自己这回连一点风都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