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凡,你在哪里?求你快出来好吗?别吓我”吴羽在空荡荡的庄园里不停寻找着,一遍遍地呼喊着,回应她的只是此起彼伏的回音。
手机没信号,偏偏这时书房的固定电话也没了声音,她找遍整个庄园也没发现电脑这种唯一能和外界联络的工具,庄园里甚至连台电视机和收音机都欠奉,真不知道卓尔凡的业余时间是怎么消遣的。
天快要黑了,偌大的庄园里沉寂的可怕,除了自己之外,她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又没有办法向外界求助,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吞噬着她的心。
这时,庄园里骤然刮起一阵旋风,黑色的狂风刮卷着无数道奇怪的影子飞上天空,被吸入一团盘踞在上空的黑云里便即消失了踪影,凄绝的惨叫声回荡在庄园里,久久没有停息。
过了许久,云消风停,整个庄园里弥漫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死亡气息。
吴羽壮起胆子想要逃离庄园,可跑到门口却发现那扇两米多高的铁门锁得死死的,旁边的围墙也有四五米高,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攀爬凭借的东西,庄园就像个巨大的牢笼一样把她困在其中。
天边的夕阳仅剩下一小半还露在地平线上,庄园逐渐笼罩在雀台山巨大的阴影中。吴羽焦急地在门口徘徊着,脑袋不停思索着逃出这鬼地方的办法。
忽然,她看到一个瘦削的人影,半蹲着缩在门口阴影里瑟瑟发抖,看身形像是个少女。
“谁?”吴羽壮着胆子走近两步大声问道。
“是你?”少女抖动着一回头,吴羽看清她的面容正是卓尔凡的那个妹妹,卓莎。
“你这是怎么了?你哥到哪儿去了?”吴羽忙扶起她问道。
卓莎颤巍巍站起来,只见她脸色惨白,双手抱肩,有气无力地张张嘴不知想说些什么。
“你还好吧?”
卓莎没答话靠在吴羽怀里,“嘤”一声晕了过去。
“唉,真是的,又多了个伤病员。”吴羽看卓莎的情况不太好,只得放下心里的恐惧连抱带扶地托着她回身走向小楼。
好在卓莎的体重保持得不错,吴羽扶着她也不觉得太累。就这样二人又走回了小楼。
“卓尔凡,你到底藏哪儿去了?快出来呀,你妹妹晕过去了!”吴羽在客厅里大喊着,依旧没人回答。
没办法,她只好先把卓莎放到沙发上再另想办法。然而她刚把卓莎放到沙发上,卓莎忽然睁开眼睛茫然看了她一眼,然后突地暴起发难,右手重重砍在吴羽颈上。
吴羽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楼一间空旷的暗室,四周墙壁上吊着八盏拳头大小的油灯,油灯上跳跃着诡异的粉色火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半空中吊着一只金灿灿的鸟笼,这鸟笼足有半米多高,鸟笼内隐约可以看到一只彩色小鸟。
吴羽被卓莎莎抱扶着站在那里,脑袋低垂着,人事不知。
卓尔凡缓慢地走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吴羽:“本来可以多留你一段时间,没想到今天阿福被那怪蛇咬伤了,现在只有你的血能救它了。”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有这六福临身的命格,却无福消受。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还会给你永远的生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他冷冷说着,双手抓住吴羽的上衣,生生地把内外衣一齐撕成了碎片。吴羽如玉赛雪的上身立刻完全裸露在空气中,傲然挺立的双峰不安地战栗着。
血鸟欢叫一声,如针一样的尖嘴朝吴羽胸口刺去,没料却碰到一块坚硬如铁的东西,被弹了回来。
原来就在刹那间吴羽胸口被一块残破的铜镜护住,正是她前天从风梓昊那里拿走的九心莲。
风梓昊手中的日月神镜不是凡品,这九窍莲千年以来封存那面古镜也得了许多灵性。也幸亏吴羽今天随身带着它,在危急时刻它生出感应自动飞出救了她一命。
那血鸟眼见美食在前却不能吸食,愤怒地叫着冲了过去,它自信自己的利嘴能破金碎玉。
当,一声巨响,残破的铜镜竟然将血鸟再次弹开。
吴羽忽然清醒过来,她惊讶地发现自己上身竟然裸露着,卓尔凡就站在身边。下意识想要尖叫和找东西遮羞,可她对身体丧失了控制权,不仅不能动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血鸟嘶叫着第三次想要冲过来时,九心莲唰地飞起迎了过去。
“当当当”撞击一声紧似一声,血鸟始终无法绕过九心莲去攻击吴羽。
卓尔凡没想到九心莲能连续挡住血鸟的数次攻击,心里一急双手伸出利爪刺向吴羽,他知道只要打死吴羽,九心莲的防御自然而然就会撤去。
爪尖即将接触到吴羽胸口皮肤的瞬间,卓尔凡不得不停了下来,他听到一阵令他惊恐万分的“咝咝”声,头顶上方一团暗色空气不断盘旋着聚集起来。
那团暗色空气竟然咝咝地响着撞入九心莲,不多时九心莲镜面上荡起怪异的波纹,一条手臂粗细的墨绿色蛇影破镜而出,将血鸟牢牢缠住,任凭它怎么鼓动翅膀也挣不脱分毫。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三个人,一只鸟,一条蛇影,一面镜子,如同雕塑。直到那声吴羽熟悉至极的咒骂在身后响起。
“Grandmother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