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暗道,来到一间密室。密室里阴冷黑暗,诈一进来,如入冰窟,小狐狸跟小道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密室正中央放着一个石床,床上躺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正是那个妖怪。
“他中了你的毒火,密室的寒床可以压制体内的毒性。”县令有些落寞的说着。“兄长,是个命苦的人。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何错只有?!要受这般罪恶,受这般惩罚?!”县令像是在跟他们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何错只有?它伤及无辜,为害百姓,就该死!”小道士回应着他,一边拔出了剑,想要杀了这个妖怪。却被小狐狸拦住了,小道士不解的看向了她。“?”
“我倒想知道,它是你何人,县令大人?说说吧,关于它的事。”小狐狸走到石床旁,看了看妖怪,又转身看向了县令。
县令面露担忧之色,小狐狸说道,“放心我不会动它的。”县令这才放下心来,顿了顿,“它是我兄长!”两人……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县令自顾自的说着“十年前,我来此地上任,兄长跟随我一起。那时正值打压道教修行人,一个道人过来此地避难,我兄弟二人好心收留他,好生招待着。之后,上层官府严查,我兄弟二人给他备足了盘缠,送他离开。谁成想,那道人是个不知好歹。白天假意离开,夜里又辗转回来,想杀我兄弟二人灭口。那天晚上,正好被兄长撞见,兄长不敌,被下了咒术,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你就痛恨所有的道士?”小狐狸问道。
“对,我痛恨道士,恨不得把他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那些百姓是无辜的啊!”小道士有些愤怒“他们就有错吗?就该死吗?”
“他们才是最该死的,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罪的!”县令说着,更激动了,“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兄长的鲜血。兄长变成了怪物,被他们抓住,绑在铁架上,用火烧,用刀子割,在他们眼里,兄长是异类。我就在下面看着,却无能为力。最后兄长活了下来,晚上,趁着没人,我救走了兄长。”县令嚎啕大哭,瘫坐在地上“他何罪之有?他不曾害人!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那几个道士也是我杀的,我恨他们!我要这个小城的人,全都为兄长陪葬!”
“所以呢,你不曾为你所做的事后悔过吗,整个城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吗?”小道士反驳他。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罪的!”县令没有了刚才的激动,此时,他很平静,平静的可怕。他阴险的笑了,更像是一场阴谋。“今晚,子时一过,所有人都会陪葬。”
小道士抓住县令的衣襟,逼问着他,“你这个疯子,你在说什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你们陪葬,今天你们设坛除妖的时候,我已经在城中布满了火药,我就知道,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你个疯子,妄为一方父母官!”小道士气的恨不得把他一剑劈死。“火药都放哪儿了?!”
“呆瓜,你问也是白问,就算知道埋哪儿了,你也来不及一个个去拆了。”小狐狸被小道士的智商给感动了,拉着他,“走,现在我们去挨家挨户通知,还来得及。”小狐狸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县令,“把他也带上,现在,他比我们管用,那些居民,会更相信他的话!”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会听你的吗?”
“没事,我有办法。”小狐狸走到县令身旁,把他扶起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县令兴奋不已,顿时活了过来“当真?!”
“话跟你说了,机会也给你了,信不信由你,能不能把握住,也看你自己。”小狐狸说着,走进暗道,示意小道士跟上。留下县令自己在地牢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