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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山河社稷图

孙朗朗听了黑衣蒙面人师傅的话,又听了赵大年的话,他问道,“师傅,我还有个事不明白,就算我们一起去上都真的赢了皇室大武举,可要服了忠心丸药才能进内行厂参悟鹰击术大周天秘籍,这个忠心丸药是什么东西?”

赵大年道“忠心丸药其实就是内行厂发明的蛊毒,专门用于对付皇城司和内行厂武功高强的特务和江湖人士,服用此丸药后每月要定期服用解药,没有解药中了蛊毒的人会奇痒无比,生不如死如万蚁钻心,自己把自己抓死,死状恐怖,有的甚至把自己的肉抓光了,成为一具骨骼。”

孙朗朗道“那难道没有解药吗?”

赵大年道“解药就是用另一种蛊毒去克服你现在服用的蛊毒,二种蛊毒对抗,以毒攻毒。不过服了解药等于身体里有了二种蛊毒,毒性越来越强,对解药依赖越来越深,自己变成一个毒人。”

孙朗朗道“那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此毒了?”

黑衣蒙面人道“还有一种办法除非中毒之人有天字以上四十五阶以上内功功法,可以用体内混元真气逼出蛊毒,可放眼八荒大陆有四十五阶以上深厚内功的至今也就那几大宗师罢了,修炼混元真气非一日之功,所以这个办法很难短期奏效,基本行不通。”

孙朗朗道“听你们说了半天,这个不行,那个不中,我觉得你们这些人都没有用,因为你们做事都等着一切水到渠成,如果凡事都象人预计设想的一样没有一个特例,这个社会就不会有进步,困难是有,但你们忽略了一个人的能动性,因为人会思考创造性解决危机和困难,社会才有进步,我们需要了解敌人,但不必被敌人吓破胆。我孙朗朗就不怕,我要用我的一双铁拳,将他们全部打趴下,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也相信我母亲说的吉人自有天相!我不跟你你们说了,我去接我妹妹,然后一起去上都报仇雪恨。”

孙朗朗一口气跑到妹妹孙春燕的山洞,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妹妹,他轻轻呼唤道“小燕子,妹妹,快醒醒!”喊了半天妹妹孙春燕才渐渐苏醒,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孙朗朗道“妹妹,妹妹燕子,不要害怕,是我哥哥,不要害怕,安全了…”

过了半天,那丫头孙春燕才缓过来,抱着孙朗朗放声痛哭道“哥,哥爹娘都被坏人杀害了…”

孙朗朗也哭了起来。

赵大年这时也跟了过来,说道“少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那些返回去的官兵只是暂时被我们打退了,一会还会纠结更多的敌人攻上来,我们需要立即带着你的妹妹转移。”

孙朗朗点头道,“快,我们这就走。”他背着妹妹孙春燕就顺着山路跑,边跑边问道,“赵大年现在我们去哪里?”

赵大年道“翻过这座山,就是荒漠草原了,那里有我养的牧马,你妹妹孙春燕会不会骑马,要会骑马,我们可以骑马去上都。”

孙朗朗道“荒漠草原那不是奥格莱蛮族的地盘了?从蛮族地盘走会不会碰到蛮人?”

赵大年道“现在只有冒险了,走官道不要说去京城上都,就连这边关铜瑶古镇我们都走不出去。走荒漠草原或许还能走出条活路。”

孙春燕道“哥,没事,我会骑马,娘曾经带我骑过马。你们带我一起走吧!”

赵大年道“那太好了,会骑马我们一人骑一匹马这样会快一点。”

孙朗朗道“嗯,那我们赶紧上路吧!”

三人翻过高山,从山上直冲而下,来到赵大年养的马场附近,一人牵一匹马,飞奔上马,孙朗朗道“赵大年草原路你熟悉,你带我们走吧!”赵大年道“好的!”一声“驾”那匹棕色骏马四蹄腾空,飞奔在大草原上。

赵大年在马上一声叹息道“唉,曾几何时,这一片草原还有更遥远的沙漠疆土都曾是我安人领土,可现在却变成蛮族的地盘了……”

孙朗朗道“哦是吗,赵大年你就和我们说说这片草原的故事吧!”

赵大年道“千年以前,安太祖三十二年,这片草原是我大安边将徐礼知镇守,那时这里不仅有奥格莱蛮族,阿力拉蛮族,还有一支更恐怖的哈拉耳食人蛮族,这些蛮族时而联合,时而战争,飘忽不定,来如风去如影,飘忽不定。不过在安太祖全盛时期,这些蛮族名义上都是大安天子赐名的番臣,彼时,哈拉尔食人蛮族兴盛,屡次掳掠边境,抢劫边民,边将徐礼知奋起反击,并以“生番不守番臣之礼”率领边防五千名将士对抗哈拉尔蛮族二十万大军,虽兵力相差悬殊但徐礼知将军仍然重创哈拉尔蛮族斩首杀敌七万余人,终因寡不敌众壮烈殉国,五千将士几乎全部阵亡,无一人投降,哈拉尔蛮王生擒徐礼知边将军师费无疾,并将其割耳羞辱,派一队使臣送往我大安皇都,欲以武力相威胁索要赔款,金银各百万两另还要安太祖派十六公主去和亲,方才肯罢兵。谁知,此举彻底激怒了一代雄主雄才大略的安太祖,太祖勃然大怒,当庭斩杀蛮族来使,并将被割耳的辱国军师费无疾一并斩杀,立即调动三十万铁骑统兵亲征,铁蹄所至,轰鸣如山崩地裂,蛮族上下震恐,皆闻风四散而逃,太祖当年就以此草原安营扎寨,派左右大将军追亡逐北数月,扩地千里,最后直追到沙漠尽头,将哈拉尔食人蛮族一举全歼,至此哈拉尔蛮族全族被灭,奥格莱蛮族和阿力拉蛮族见此惊恐万状,纷纷上表纳贡,并穿越北漠远遁千里之外,数百年不敢东向。太祖当年欲一举全歼阿力拉蛮族和奥格莱蛮族以永绝子孙后患,可谁知国内发生蝗灾和地震,由于连年用兵,国库空虚,饥民四处造反,不得已息兵回国,谁知,千年过后,阿力拉蛮族和奥格莱蛮族又卷土重来,才有今日之患啊!这草原曾见证我太祖兵威之盛,见证我大安盛世荣耀,而今我族竟衰落被蛮族蹂躏,我等草原真正的主人却要象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飞奔在这草原上。孙朗朗流着泪痛哭道,“没想到这草原还有这样的故事,我等不孝子孙愧对祖先,若不收复失地我等有何面目面见九泉之下的先祖。”

赵大年也哭着说道“谁说不是呢?”

孙朗朗道“赵大年据我师傅黑衣蒙面人所说,我父王丁芒是一个什么样的王呢?我就弄不明白了,他就怎么把安人大好河山给弄丢了?”

“人无百年盛,花无百日红。物极必反,盛极而衰,羸弱的过程,就像病毒侵入肌体一样,慢慢衰落败亡的。但所有亡国之君中,你的父王最应该不是亡国之君,我听我父亲花无敌说过,叔王丁芒温良恭让,武功高强文采斐然,勤政爱民,深受民众爱戴,……”

孙朗朗道“这就奇怪了,一般历朝亡国之君要么就是穷兵黩武吴王夫差隋炀帝一样的,要么就是昏庸无能比比皆是的,要么就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汉献帝一样的,可我父王丁芒为何文武双全,勤政爱民,深受民众爱戴却亡国呢?他本应该是一代中兴明君啊?明君亡国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大年道“唉,说来话长了……”

孙朗朗正和赵大年谈论这片草原兴亡史,家国大事,孙春燕骑马赶过来道“哥,我得回山洞一趟,你把俺娘积攒的给你娶媳妇的银子带出来没有?”

孙朗朗道“啊,咱家穷的住山洞,我娘还给我积攒了银子娶媳妇?这我哪里知道娘把银子藏在哪里?再说有银子也一定被那群杀人不眨眼的东行厂狗特务搜走了。”

孙春燕紧皱眉头道“哥,听说京城东西都很贵,又不像这山里还可以砍柴抓鱼挖野菜草药,京城的山听说都被皇帝围起来不给普通人进,我们去了京城,没吃没地方住怎么办?”

孙朗朗道“妹妹,放心好了,哥有的是力气,京城肯定有码头有漕运,哥继续找个码头扛包打工,挣银子养活你,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孙春燕道“唉,听说京城胭脂水粉都很贵,柴米油盐酱醋茶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天子脚下,那都是达官贵人住的地方,我的女红活又不好,绣品不一定能卖的出去,跟娘后面学的纺纱织布手艺不知道织出来的布能不能卖的出去,我还有好多草药还不知道药性,对了哥,你把娘的那套银针和医书带出来没有?”

孙朗朗道“银针,医书,都带了,妹妹,你就别担忧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孙春燕道“哥,那你把娘的医书和银针给我瞧瞧。”

孙朗朗道“妹子,现在别看了,保命要紧,东行厂的杀人不眨眼狗特务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我们,还有我们现在走在奥格莱蛮族的地盘上,随时都有可能被蛮族人发现,你放心好了娘的东西都带了一件不少,连草药瓶子我都带上了,别担心了。”

孙春燕道“京城要是能找到山采药,我们可以开一家草药铺子,治病救人,救死扶伤,用娘平常教我们的医术,不收穷人钱,为四方病人看病,哥你说咋样?”

赵大年道“春燕妹妹,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你放心好了,哥我这些年行走江湖,在京城有铺面,有生意。”

孙春燕道“这位公子是?”

赵大年道“鄙人姓赵名大年,你哥的朋友,准确说是你哥的帮手,我家祖上是你哥祖上手下大将。”

孙春燕道“小妹春燕,见过赵公子,唉,哥,我爹说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民,哪有什么大将!”

赵大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一言难尽说来话长!有空我再和你慢慢说。”

孙朗朗道“赵大年你这个大嘴巴以后不要见人就说什么大将什么云云,万一传扬出去惹来祸端,祸从口出听到没有!”

赵大年道“遵命少主!”孙朗朗道“进了京城也别少主不少主称呼就叫我名字孙朗。”

赵大年道“这这不好吧,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我们南安后人聚会,还像当年一样排着坐位,你的那第一把交椅一直都空着没人敢坐呢?”

孙春燕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这位赵朋友都说的什么?”

孙朗朗道“赵大年你给我闭上乌鸦嘴,以后在我妹妹面前不要提一个字,再信口开河,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不要吓着我妹妹!”

赵大年道“知道了,知道了,可我父亲从小教育我,礼仪不能废。”

孙春燕道“哥,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怪不得我好几次半夜三更醒来看你在后山跟着黑衣蒙面人后面学什么武功?爹娘是不是因为你被害死的呢?”

孙朗朗突然痛哭道“妹妹都怪我,爹娘确实因为我而死,可不是我害他们的……妹妹我对不起你!”

孙春燕道“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赵大年道“少主我看还是别瞒妹妹了,妹子,你哥不是普通凡人,他是南安国王丁芒的皇子,明白了吧?”

孙朗朗道“赵大年你这个破嘴将来一定要害死好多人!妹妹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孙春燕道“这就对了,难怪那帮西行厂的狗特务问我母亲要名单。要不是黑衣蒙面人赶来及时我也被那帮人杀了。”

孙朗朗道“要名单什么名单?”

孙春燕道我也不清楚,当时我躲在衣柜里,只依稀听一个中年公公问母亲要一份名单。那公公问道“文白氏,想活命,快说出你二个儿子下落和文公山河社稷图隐藏的兴社名单?”

母亲“呸”了那公公一脸唾沫,旁边的一个凶手一刀捅死了爹,

母亲痛哭流涕,“海哥,海哥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那公公最后问道“我再最后一遍问你,你到底说不说?”

母亲突然挣脱二个绑她的小兵,冲了过去抱起倒在血泊之中的爹道“海哥,海哥都是我害了你……妹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爹慢慢伸出手想给娘擦眼泪,手还没有伸到娘脸上就断气了,

然后娘大哭一声,拿起地上的一把刀抹脖子自杀死了。

孙朗朗道,“原来,我爹是那帮狗贼杀死的,娘是自杀死的,那你有看清杀我爹娘那人的脸吗?”

孙春燕道“我当时躲在山洞地窖木箱子里,紧张害怕急了,透过木缝看不清人脸,除了一群兵,有三个人进屋,一个公公还有二个领头的。”

孙朗朗道“二个领头的一定是骑马的校官已经被我杀了,可那个公公是谁?他跑掉了。那个公公逼问母亲宁愿死都要保护的文公山河社稷图兴社名单又是什么呢?看来只有找到那个公公才能问清楚!”

赵大年道“文公山河社稷图,文公应该是文忠文大人,文白氏,难道你母亲是文公晚年续弦的白氏夫人,据说白氏秀外惠中,当年是名动京城的才女,没想到她晚年还是如此烈性女子啊?兴社名单却不曾知道,只听闻有兴社,并未见其人,这些只能想办法抓住那个公公问个清楚,可那个公公又是谁?”

孙朗朗道“妹妹,那黑衣蒙面师傅什么时候闯进来?他怎么找到你的?”

“后来一个黑衣蒙面人闯进来,把那些人打跑了,他用刀在山洞土里一刀一刀找最后找到木板,撬开木板,找到箱子,我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喊,他一伸手把我打晕了,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孙春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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