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这书,贫道已经给你讲完了,阵法,贫道也已经教完了,时候不早了,赶快歇息吧,还有什么疑问,留着明天再问。”玉鼎真人掖了掖被子,“好了,早点安寝,师父走了。”
杨戬点点头,“是,师父也早些安歇。”
“好,你们两个也早点歇息。”玉鼎真人转身离开。
“恭送师伯。”
杨戬眼神闪烁,“哥哥。”
杨蛟端了杯茶坐到床边,“杨戬,不急,一件一件慢慢说,哥哥今天有时间听。”
“困,我要睡觉。”杨戬扯过被子挡住自己的脸。
杨蛟放下手中的杯子,“出来。”
杨戬露出眼睛,“哥哥。”
“过来。”
“是。”杨戬从被子中出来。
杨蛟抚摸着杨戬的头发,“说吧,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杨戬抬起了头,“哥哥。没有什么,都是小事。”
杨蛟捏着杨戬的脖子,“赶紧说,啰嗦什么。”
“疼。”杨戬拂开杨蛟的手,“我说就是了。吕正安的道观是我指使妖怪去拆了的,还有他门下那些作恶多端的弟子,也是我派人杀的。还有玄都身上的伤,也是我做的。好了,杨戬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几件事的罪魁祸首,杨蛟已经将其就地正法了。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跟你没有关系。”
杨戬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是,多谢兄长包容。”
“不过。”杨蛟冷眼看着自己身旁的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告诉过你什么?”
杨戬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哥哥,你说过,不许我对玄都师叔下手。的确,我是不该对他动手,可我不后悔。这件事情杨戬觉得自己没有错,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是不会认错的。”
杨蛟的手按在杨戬的腰间,“好啊,那我就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杨戬握紧拳头,“你尽管打,杨戬今日要是吭一声,我杨戬两个字倒着写。”
杨蛟拍了拍杨戬的肩膀,“你又没做错,我打你做什么?”
杨戬转头看着杨蛟,“哥哥,你不生气了?”
杨蛟释然道:“有什么好生气的。行了,我给你擦点药,该睡觉了,来。”
“谢谢哥哥。”杨戬微微皱眉,“痛。”
杨蛟笑了笑,“现在知道喊痛了,杨二公子刚才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呢?再忍忍,这就好了。”
杨戬穿好衣服,“我又不是铁做的,当然会知道痛了。师父一下子打了七百多下藤条,我都快疼死了。”
“师伯若是早些动手,你也不会这般不安分。”杨蛟拉过被子给杨戬盖好,“睡吧,我走了。”
杨戬抓住杨蛟的衣袖,“哥哥别走。”
“好好好,哥哥不走,哥哥留下来陪你。”杨蛟侧身躺下,“来,睡吧。”
杨戬枕在杨蛟的手臂上,“哥哥,我想求你件事。”
“说吧,什么事。”
“哥哥,师父在家中设的阵法图你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不能,家中阵法都是师伯一人所设,他也从未绘过图纸给我。”
“那你就不能跟我师父要一张?”
“用不着,我来去自由。”
“哥哥,你就帮帮忙好不好,只要你开口,师父一定会给你的。”
“爱莫能助。”杨蛟闭上双眼,“我累了,别吵,睡觉。”
“哼。”杨戬朝杨蛟挥了挥拳头。
杨蛟悠悠道:“小东西,别在我面前比划,有胆子你就动手。”
杨戬闭上眼睛,“我要睡了,你别吵。”
“好,不吵你。”杨蛟撩开杨戬耳边的碎发,“乖,睡吧。”
两个月之后,杨蛟离开玉泉山。
夜半子时,杨戬疲惫地伏在书案上睡去。
玉鼎真人悄悄将杨戬放到床上,轻声地说道:“傻孩子。”
“师父。”杨戬抓住正欲离开的玉鼎真人,“师父。”
玉鼎真人担心弄醒床上的人,便就此坐在床边。“戬儿,师父在。”
“师父。”杨戬的双手紧紧锁住玉鼎真人的左手,玉鼎真人不好挣脱,就这样在床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杨戬睁开双眼,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人,“师父,您怎么在这?”
玉鼎真人抬眸,“你说呢,还不松手?”
杨戬连忙松开,“师父,对不起,您的手没事吧?”
玉鼎真人递来衣服,“没事,好了,准备一下吃饭吧。”
杨戬点点头,“是,师父。”
两个时辰之后,玉鼎真人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竹林,“真好,不枉费贫道对你们的照顾。”
杨戬提着水桶走过来,“师父,徒儿已经给竹子浇完水了。”
玉鼎真人抬眸,“好,去把饭做了。”
杨戬皱了皱眉头,“师父,徒儿做了这么久的苦力还要自己做饭啊?”
玉鼎真人微微含笑,“对啊,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师父想吃什么?”
“去换身衣服,贫道带你下山犒劳犒劳你。”
杨戬展露笑容,“是,谢谢师父。”
半个时辰之后,师徒二人坐在酒馆的二楼吃饭。
玉鼎真人微笑道:“清源,快吃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杨戬颔首,“谢谢师父。师父,您让徒儿做的事,徒儿已经做完了,您能不能让徒儿出去走走啊?”
“怎么了,在玉泉山待够了,还是嫌贫道烦了?”
“师父,徒儿只是想四处看看,师父,您若是不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去。”
“有贫道在你旁边不怕会碍了你的事啊?”
杨戬眉目低垂,“师父,您这话太折煞徒儿了。”
玉鼎真人拿起筷子给杨戬夹菜,“吃饭吧,不是吵着饿了吗?左右贫道无事,你想去哪,贫道陪你就是了,我也正想去云游一番。”
杨戬露出笑容,“是,谢谢师父。”
玉鼎真人开口问道,“你哥哥去洛州了,你想不想跟他碰个面?”
杨戬咽下口中的东西,“不去不去,躲还躲不及呢!我那哥哥一见面就训我,就知道挑我毛病。”
“好,那我们就不去。”玉鼎真人眉眼含笑,“今天先回灌江口吧,在家里陪星儿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