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当真要走?”闻旗子看着正在收拾包裹的刘磊说道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不去找去她?我当初就是因为她我才来的白沫阙,现在我既然知道她有危险,我就更要去了”刘磊一边收拾着包裹,一边回道
“师兄,你走了,都没有欺负我了”
“师弟放心,我还会带来的,到时候给你们介绍我妹妹”
“师姐呢?”刘磊回顾房间内并没有发现那个文英,不禁疑惑的问道。
“她去取东西了,门外是宝儿,是师傅让我给你的。师傅说你跑的太慢,所以才将宝儿给你用几天。”闻旗子指了指门外说道。
“师兄,师弟,来抱一下”刘磊放下手中还没整理好的衣衫,张开双臂,想着和师兄师弟来一个最好的告别。
“别了,我怕你把我这老骨头给抱段了”闻旗子摇摇手说道
“我.........我也算了,师兄你又不是不回来了,何必搞得那么伤怀呢?”劫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模样。
“好吧,好吧,都不愿意和我抱抱。”刘磊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手,又转身收拾包裹去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眼角滑下的两滴泪。
“刘磊”门外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声,那声音特别的熟悉。
刘磊回头一瞧“师姐来了。”看着门外熟悉的身影,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在望湖楼上发生的那一幕,脸上泛起了难以掩盖的羞涩。
文英以为自己会控制的特别好,可当她看见刘磊脸上的红晕时,唰的一下,那白皙的脸瞬间就红的像苹果似的。
看着两人奇怪的表情,房间内的劫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全然忘记了刘磊即将要离开的事情了。
“呦呦,师姐,你们俩什么情况啊?”
“咋啦?”文英回道,不过脸上的红晕又新添了一层。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师弟,你是皮痒了吧,连师兄师姐都敢调戏。”刘磊急忙堵住劫的嘴,生怕那张破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到时候又惹文英不高兴了。
半知半决的闻旗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二人的不一样,依旧沉浸在刘磊要离开白沫阙的伤心中。
“师傅,四月,雨姑,他们不来送我嘛?”刘磊转移话题的说道
“师傅忙着打坐呢,四月雨姑他们楼中事比较多,就不来送你了。”文英说道
“唉”刘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灭阳之战只是一个阴谋,而自己只是误入这场阴谋之中的路人而已。
“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你有一把长约六尺的黑铁棍是不是?”文英问道
纵使知道前方路有多危险,却没有办法阻住他,唯有尽自己的努力来保护他。这是文英此时唯一能做的。
“是啊”刘磊惊讶的看着文英回应道,那是他用三百斤原铁一锤一锤砸出来的,在手中还有没有捂热呢,就被白衣书生给扔下山崖了。
“想不想要?”
“想”刘磊做梦都希望自己可以找回那把六尺棍。
“那你叫十遍好师姐”文英得意洋洋的看着刘磊
“师姐,我都这么大了,就别玩这个游戏了吧”当着小师弟的面,他还真不好意思叫出口。全然忘了昨天才刚叫了十遍好师兄
“叫不叫?不叫我叫人扔湖里了啊”
“我叫,我叫,别扔,好师姐,好师姐,好师姐..........“刘磊生怕说一不二的师姐把自己的六尺棍给扔到湖里去。
“拿进来吧”文英露出两颗虎牙,开心的挥了挥手。
只见门外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这人刘磊从未见过,想来应该是望亭楼的人,看着此人的身材,刘磊知道,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是猝体人。大汉手中拿着一根破布缠绕起来的棍子。刘磊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自己六尺棍。
“拿着吧”
刘磊摸着手中的棍子,掂量了一下。“老伙计,你可算回来了。”
“小师弟,你要不要试一试?”刘磊将棍子举到劫脸前,得意的说道。
“不了,不了“劫急忙摇摇头“恭喜师兄重得贵宝”
“俺今天高兴,就不揍你了,叫十遍好师兄听一下”
“师兄,你欺负不了师姐,就会欺负我”听到这话,劫一脸的委屈
“叫不叫?“刘磊挥了挥手中的铁棍,作势要教训劫的样子。
“好师兄,好师兄,好师兄.........“虽说嘴上叫的好师兄,心里却足足把刘磊骂了好多遍。
“咳咳,真舒服,有一些些熟悉,好像昨天就发生过这样的事。“闻旗子看着劫,乐呵呵的说道。不过却另有所指。
刘磊白了一眼闻旗子,自己好不容易欺负一下师弟,还被师兄冷嘲热讽刺了一番。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我感觉有点刺耳,师弟,你是不是口服,心不服啊”刘磊不搭理闻旗子,继续欺负师弟。
“冤啊,我而是口服,心也服啊”劫急忙说道。
刘磊无奈的摊开双手,看着门外的白马“平时师傅都不让骑一下,这次居然让它陪我走这么远的路,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心疼。“
众人目送着刘磊牵着白马离开了白沫阙,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离别。一人一马独自闯江湖。
北山之巅一位老者静静的望着远方,白茫茫的雪山。低声喃呢道“千万别怪师傅,这天终究是要变的。”
雨姑望着望湖楼下一片清冽的湖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些许伤感涌上眉头,倒是显得几分楚楚动人。
“他走了嘛?”
“回雨姑,刚刚出了镇子”
雨姑将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滴刚刚融化的雪水,只见手中的雪水随即凝结成小兵块。手心一转,那冰便掉到了望湖中,泛起一阵涟漪。
“我们行动吧”
送别总是伤感的,看着刘磊远去的背影,师兄弟三人沉默不语。夕阳西下,将雪白的街道映射的黄灿灿的。别有一番风景,可此时,却没有人留意眼前的风景。他们的心全都牵挂在那个远去的背影上。
“文英,我想问你一个事。”闻旗子率先打破沉默
“师兄想问的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师傅的安排。”二人相处多年,早已心照不宣。闻旗子未开口时文英便知道他会问什么。
“可是那样他会入魔的“
“他本来走的就是那条路”文英回到。
“师姐,你看,那是宝儿”劫指着镇子外一匹雪白的马说道。
众人齐齐看向劫指的方向,只见一匹雪白的马朝着他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白沫阙的人都认识那匹马,更何况是朝夕和这匹马相处的他们三人了。
“只有一匹马?“文英看着那匹悠闲地白马,遗憾的说道。
“多么希望师弟骑在那马背上”
”来,宝儿,我们回家去“劫牵着马缰,纵身一跃便骑到了马背上。
白沫阙往北有两座大山,两山只见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两山之间唯一的联间莫过于那条年久失修的吊桥了,吊桥有一块块木板组成,在空中摇摇晃晃。
刘磊牵着白马在木桥一边踱步,此时不是他不想过桥,而是手中缰绳牵着的白马宁死也不愿踏上那吊桥。
“您可真犟”刘磊摸着白马的脑袋,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孩了,在白沫阙生活了七年,性格开朗了许多,其实大多是受闻旗子的影响。
“你回去吧,好好替我照顾师傅。”刘磊取下白马背上的包裹和六尺棍,背在自己背上。
白马“嘶”的一声,好似听懂了刘磊的话。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便朝着白沫阙的方向跑回去,长长的马尾在空中不停的摇晃,彷佛得到了解脱。
“嘿,你这畜生”看着白马反应,刘磊被气的哭笑不得。
“看来只能自己过了。”刘磊几次试探,也不敢踏上那条摇摇晃晃的吊桥。
望着桥下深不见底悬崖,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家伙得有多深啊。刘磊捡起一个石块,朝着悬崖抛了下去,石头与崖壁的不断碰撞间消失在了漆黑的悬崖下。
即使自己是韧筋中期的境界,这摔下去估计也得成肉泥了。“不知道这桥结实不结实”刘磊拽着桥边的绳子晃了晃,绳上的积雪在晃动间,不断洒向悬崖下。
“活着干,死了睡,干他妈的,妹妹等我”刘磊鼓足了勇气,踏上了吊桥的木板。望着脚下漆黑的悬崖,心底又发起了怵,畏畏缩缩的又将踏上吊桥的脚收了回去。
在悬崖边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如果不过去,晚上就更难过去了。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过桥。
鼓起勇气,又踏上了吊桥,一步两步,每走一步,仿佛感觉过了一年那样漫长,身边的一切都好似禁止了一样,宁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扑通扑通。
当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吊桥间的木板咔嚓一声,着实将刘磊吓出了一声冷汗,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现在时进退两难啊,双手紧紧把持这桥边的绳子。
“哎呀,忘了把这玩意先扔过去了”刘磊猛然间想起自己背上的黑六尺,这家伙的重量而可不是开玩笑的。
只能继续向前,没有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当刘磊刚踏出下一步的时候,身后的木板便碎成了两半掉下了悬崖。
不能再耽搁了,看着夕阳逐渐落下去,刘磊渐渐加快了脚步。一次跨两个,甚至三个。眼看着离对面越来越近,刘磊的心逐渐平复下来,走的时越来越稳健。
“妈的,终于过来了,吓死我了”
刘磊回头看着背后摇晃的吊桥,双手拽着绳子一扯,那用来吊桥便四分五裂,幽黑的峡谷间传来木板与崖壁的碰撞声。
“这小畜生,居然把老子辛苦搭建的桥给弄坏了。”当北山之巅普罗知道刘磊成功过桥后的做法后,被气得哭笑不得,那是自己闲来无事时在两山间忙活了一天的结果。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欣慰,他敢踏出这一步,他就可以走到更长远,自己没有选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