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案循声一看,原来是在风阳县打过交道的公子哥宁笑舒。
宁笑舒一袭白衣端着酒杯配上并不差的颜值,让秦案都有点嫉妒了。
站在包厢门口,见秦案只是转过头不说话,宁笑舒一挑眉:
“怎么,不记得我了,秦大人?”
“没有,哪能啊,来来来。”
见他都这样说了,秦案只能起身把他迎进来。
原本在风阳县秦案和宁笑舒唯一的交集是那次在琼玉楼看到的那场闹剧,那次秦案出手将宁笑笑对宁笑舒的攻击挡了下来。
后来在洪山的时候,刘输声从秦案这里得知了安罗人进山的消息之后,秦案和宁笑舒又产生了一次交集。
其实那次差点就让铁复蒙给得逞了,当刘输声赶到时,锦衣卫和那些江湖人已经开始对峙了,秦案在远处看到这个情况大喝了一声:“兄弟们上,我带帮手来了。”
两方人马都以为是对面的帮手来了,慌忙拉开距离,平息第一次的对峙。
秦案故意等锦衣卫退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和他们汇合,之后刘输声用计调开了监视锦衣卫的探子和身处在江湖人这边的宁笑笑取得了联系,两边一合计就给这批安罗人来了个将计就计。
其实后来的战斗中这些江湖人也参与了,只是当时秦案杀红眼了谁也不认识,但是其他人却认识了他。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宁笑舒,宁大公子。”
秦案拉着门口的宁笑舒走进包厢。
“宁公子。”
见秦案都煞有其事介绍,陈弓和胡万春俩人哪还敢继续坐着。
“在这京城我哪敢称什么公子啊,你们叫我宁笑舒就行。”
宁笑舒倒是个有趣的人,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坐啊,别楞着。”
上次见面秦案就知道这位是个放荡不羁的主,给宁笑舒倒了杯酒后,开玩笑的看向他后面搞得宁笑舒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案,你学坏了啊,上次你还是个老实人。”
突然想起宁笑笑不可能连自己吃个饭都要管,宁笑舒幽怨盯了一会秦案。
“哈哈哈,我就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怕你妹妹啊。”
“别提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以武传家,我自小不爱练武,我爹就把他的本事全交给我妹妹,如果这样就算了,毕竟我是她哥。”
宁大公子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心中的酸楚涌了出来:
“结果我爹给笑笑下了令,说既然我不练武,那就不准我去青楼、赌坊,后来你也看到了是个什么情况了。”
眼前宁笑舒的样子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令秦案好奇的是宁笑舒既然不想练武,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宁公子,既然你不想习武,那你总得有个想做的事吧?”
旁边的胡万春看出了秦案的想法。
“你们是锦衣卫吧?”
“当然是,你看看我们穿的是什么,难道在京城里还有人敢冒充锦衣卫?”
“那你们有手铳吧?”
“当然。”
“你们说是手铳厉害还是练武的人厉害?”
听到这里,秦案明白了,宁笑舒这是迷上火器了。
“宁公子,你之所以不练武就是因为火器的缘故?”
“老秦,那天在风阳县你也打了手铳,打的准点,一发下去人就没了,你说我还练什么武。”
总共打交道就两次,现在已经开始叫老秦了,不过秦案自己也知道以后火器的发展,到这里秦案有了一个想法。
“宁公子,手铳的确威力不小,但毕竟缺点太多。”
秦案故意道。
“是啊,我爹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你就没有想过自己改进火器让你爹对你刮目相看?”
一听秦案提到改进火器,宁笑舒原本有些醉态眯着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老秦,我也试了啊,怎么你在这方面也有想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你随我到庄子上,我给你看看我这些年弄出来的宝贝。”
“有一点。”
或许是终于遇到一个和他理念相同的人,宁笑舒放开不少,当即邀请秦案看他的宝贝。
“可以,我明天就有空。”
秦案现在算是看懂了宁笑舒,这人就是一个理工男。
见秦案答应,正好上菜了,俩人边吃边聊,陈弓和胡万春不时在旁边搭两句嘴,这一晚上让他们两个对宁笑舒这个公子哥大为改观,以前都以为这家伙就是个败家子。
第二天,宁笑舒早早的跑到秦案的住所外等待,一看秦案出来立即把他拉上马车。
“你也太着急了。”
差点摔个踉跄,秦案一把抓住扶手。
“嘿,我昨晚一晚上没睡着。”
熟了之后,宁笑舒也不顾形象,上了马车后就躺下了。
“秦案,你和我说说你有什么想法呗。”
宁笑舒又一记鲤鱼打挺,搞的马车都有点晃动。
“想改进一个东西,我们是不是要先找出这个东西的缺点?”
秦案无奈了,一旦和宁笑舒谈起火器,这宁笑舒就变成了一个死心眼。
看着宁笑舒陷入思考,秦案仗着自己领先几千年的见识,继续说道:
“你看现在火铳,如果我们要改进它,肯定是要改进它的缺点,火铳现在的缺点有哪些?”
顿了一下,瞥了一眼聚精会神听着的宁笑舒,继续给他灌输:
“子弹填充慢,引信易受潮,这是现在火铳最大的缺点是吧?”
“对,子弹填充慢导致第一发如果没有打中目标,几乎没有机会打第二发,引信受潮到好说,只要注意点都能避免。”
宁笑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听到这个回答,秦案有些失望,又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
“这我倒是没有想过,我一直在想如果让火铳的威力更大、更容易打到人。”
宁笑舒摇了摇头,这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听到这个回答,秦案才知道他搞错了方向。
“宁公子。”
“你叫我笑舒吧。”
“好,笑舒,你有没有想过火铳存在的意义什么?”
“嘶。”
被问道这个问题,宁笑舒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说前面的问题他虽然搞错方向了,至少还有思考过,但对于火铳存在的意义这个问题他还真就从来没有注意过。
“秦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