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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时光不老,我们“依旧”

从前冬天,一家人看完了最后一集电视剧,必须要把狗驱到院子里,仪式似地把大门、屋门、窗户、电视和灯一样样关好。然后心满意足地一齐冲进暖烘烘的被窝,在说话声中无意识地闭上眼睛。真怀念啊,从前规律但轻松的冬天。

费列罗看着屏幕上长篇“连载”,他对这一切缘由心知肚明。他最近真的很困扰,他爱她,同样也希望是上述中幸福的模样。但他很怕,他有他的顾虑,有他的担忧,他怕为了爱情,牺牲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追求的一切。

儿时记忆中的生活画面他不想拥有,他还年轻,有更好的选择,有更多的发展空间。而对于菲尔,他是爱她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去说服她,让她相信,他们可以继续这样走下去的。

漫漫长夜,星光零散。费列罗回忆了一下自己的24小时行医生涯,活脱脱一本「苦逼行医日志」。

晚上下班回家,还得查资料、看文献,写论文,能入睡最早都在十二点。早上 6点45分的闹铃,一年四季,几乎天天如此。每天都是揉揉惺忪的睡眼,5 分钟搞定刷牙、洗脸、穿衣。匆匆扒两口早饭,7 点半到医院,习惯了每天提前去科室干自己的活,看看自己管床的病人。交班时间,值班医生汇报了病人夜里的情况,重点交代危重病人和新入院病人的病情。

8:30 查房

9:00 am 开医嘱

9:30 am 手术

……

第一台手术顺利结束,稍作休息,费列罗每次都会掏出手机,坐在角落,打开「医学时间」,看看科室最新资讯、手术视频,顺便刷几道题,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台:@#¥%%……

第三台:#&*+%*

……

站了整整一下午,精神高度紧张,忘了吃喝拉撒。拖着沉重的腿,下手术台,看术后病人,处理术前术后的患者(写各种记录),收新病人,写记录,两个多小时刷刷刷刷地过去,中间真的一刻都没停下来过。有时真的好想祈祷一下,能早点下班,不要太忙,如果那样就可以多陪陪她。

对于菲尔他是愧疚的,几年来,丫头已经很懂事了,几乎不会因为个人的事打扰他的工作。偶尔会发信息过来,只是提醒他吃饭,注意身体。而自己又为她做了什么?自己辛苦打拼,努力上进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呢?

费列罗站在楼道通风口,让自己喘口气。今天一天虽然很忙,但心里非常难受。一直在问自己,到底他要什么?爱情,事业……矛盾重重。

费列罗觉得,自己每天的工作是绷紧了神经、殚精竭虑、如履薄冰的一天;也是面对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承载着社会重托的一天;或许是给予自己厚望的一天。不管是怎样的前提,他都是尽心尽力去做,不求最好,但求问心无愧。

别人都可以做到事业,爱情双丰收,而自己总是害怕,害怕婚姻束缚了事业的步伐;害怕过着清贫的日子;害怕……太多害怕。

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经营是需要投入时间和精力的,如果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经营这段感情,感情就容易出现裂痕甚或破裂。

而自己呢?是外科医生,在医院的一天,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和精湛的医术,成为患者所信任的关键之处。随和而又严谨的性格、腹中有”医书”气自华,造就医生独特的人格魅力。在自己和同事手里,每一笔每一划记录下的是自己的春华秋实,也是峥嵘岁月。

丫头是老天对他的恩赐。事业,金钱,相貌,家庭……无一不是最佳人选,最重要的是他们彼此相爱。

费列罗想到菲尔,心刮的疼,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

【小乖乖】:时光不老,我们依旧。

费列罗没有为今天的失约,做任何解释。而是直接回答菲尔给他最后的问题,他真的希望,他们能永远这样走下去。不为婚姻那张纸来约束,不为世俗的眼光而纠结。只为他们自己的心,自己的爱,自己的情,随遇而安。

何处才是归途,容我一身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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