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一个外表看似极为普通的年轻女子。她瘦弱纤细、样貌普通,在浮沉似梦的现代都市里,有谁会给予这样的女子太多的关注,也许此刻她正与你擦肩而过。事实上的她却纵生千年,青春永驻、不伤不灭。我是元烈,让我把这纵生的故事讲给你听......
末班地铁即将到达最后一站,我缓缓起身,走出空荡荡的车厢。郊区的夜总是这样静谧,漫天的繁星让我愉悦。走出地铁站大概一千多米,顺着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被掩藏的入口,微微亮着昏暗的灯光。我一如往常地走下去,阿真依旧还是在更衣室门口等着我,满脸堆笑,拿走我的帆布包。
“阿烈,听说今天有个硬茬,打泰拳的。我跟他对视来着,他的目光刺得我浑身针扎一样疼痛。”
“嗯。”我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
“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阿真在紧闭的门外吼道。
“哼,又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阿真悻悻而去。
我换了拳服。喝了阿真杯泡好的铁观音,这味道沁人心脾。走上拳台,台下疯狂的喊叫声依旧让我头疼。
刺眼的白光打到他身上,果然是个气场很强的对手。我嘴角微微一动,心想,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了。
哨声刚落,他立即向我使出一招侧踢,力道确实很强大,我举起双臂抵挡,瞬间,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只是,我已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他落脚的瞬间,我的骨头依旧回复到原来的状态。
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呆滞的看向我。我打出右拳,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心脏,我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胸骨断裂的声音。他在白光中,缓缓倒下。原本静若无人的台下,此刻又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
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叠加着刺眼的灯光,我快步走回了更衣室。
再次喝起杯中剩余的绿茶。果然,微温的茶水让我很不舒服——明天需要再快些出拳。
我跟阿真住在拳场的更下一层,空旷寂静的房间让我觉得很舒服。牙齿咀嚼食物的声音让我浑身不自在,所以鲜红的番茄汁就是我的晚饭,
我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每天看看这个世界的动态是我的习惯,渐渐入梦。该死,又是这里,我被铁链锁在废弃的枯井中。
每天,我都被这个噩梦惊醒。看看床头的钟,依旧是5点30分。阿真如常帮我料理好一切,程序化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就是我,元烈,不知道为什么感知不到疼痛,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无限复原,不知道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阿真在河边救了我,随身携带的钢笔水刻着“元烈”二字。所以她唤我元烈。
她无意间发现了我的天赋,带我打拳,维持我们的生计。白天,我在一家教育公司工作,掩盖打拳的灰色收入。
除此之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很想找回所有的记忆,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但没想到,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黑暗秘密也一同揭开,而这一切的开始,却在如此的不经意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