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自从掌权以来,在郿坞之下挖了二十多条复杂的通道,最远可达洛阳、长安、凤翔、酒泉、北地等地,肆意穿梭。此次董卓冒险入京,正是担心郭汜投降马日磾。因此他不仅亲自冒险来到皇宫,还带着三百武士和吕布、李儒、董椒、董璜和董白,由于战事频繁,百姓们都不敢出门,董卓一行人便大摇大摆走进皇宫。刘协和貂蝉等人在宫中受苦,原以为能等到“解放”,而今又陷入了绝望。
冯孚改名李孚,靠徐晃连夜潜伏出了皇宫,找到马日磾,和他汇报了这件事情。马日磾想调军进攻皇宫,李孚不同意。李孚认为应当先派人四处搜查地道,堵住入口。宫中地道,暂时无法。李孚还认为西凉军中张济刚死,应该不会立即反攻。正是他潜伏出城的好时机。
当日下午,长安城四面城门大开,各自涌出了三四百身穿素衣的老弱病残,西凉兵无心检查,李孚就混入其中,逃走了。
李孚一路长途奔袭,找到了东郡太守臧洪,邀请他出兵伐董,匡扶汉室。并通过臧洪向张邈、袁绍、孔融、鲍信、曹操、袁术、刘繇、刘表、刘璋、黄祖、陶谦、乌桓塌顿发起号召,再次讨董。最终,曹操、孔融、鲍信率先应召,张邈也被曹操软磨硬泡,五路诸侯共聚东郡。刘表、刘璋、黄祖路途遥远,未等回复;袁术、袁绍、陶谦不置可否;刘繇答应提供粮草供应,却被袁术截下,便不再供了;塌顿答应策应打击西凉老巢,并会尽量拉拢鲜卑、羌、羯、匈奴、马腾和韩遂。加上刘备主动从公孙瓒处借兵两千,参加讨董。最终,距李孚逃出长安四十天之后,二度伐董诸侯为:
曹操、张邈、孔融、鲍信、马腾、塌顿、刘表、臧洪、刘备
这九路诸侯,除去马腾和塌顿,东郡的诸侯拢兵聚起四万两千七百人。浩浩荡荡,开往长安。
张济死后,其队伍被张绣、徐荣一分为二。外传二人矛盾极深。董卓的使者通过地道先后调解矛盾,才没有闹翻。现在以曹操为首的九路诸侯强势袭来,张绣立即擒抓了徐荣,率自己的所有旧部,向曹操请降。
原本曹操等人取得情报:樊稠又从西凉率三万大军援助张绣。现在张绣投诚,正好解决问题。
张绣将军营垒门大开,迎接曹操,但是要求曹操只能带自家亲信部将进营。以防大军突然偷袭。众将都劝曹操不可前去,而曹操却极其自信,只带亲信乐进、典韦、丁斐、曹洪、曹昂、曹安民等二十余人前往张绣军营,留自家军队在联军中。并交代,如果他遭遇不测,就把妻儿全部托付给张邈和鲍信,兵力也全部由此两人分而继承。
曹冲见到张绣,很是高兴,赞扬他的顺势之行。张绣设宴招待曹操,并且请出了婶母邹氏,于宴上为曹操献舞,尽情献媚。宴会结束后,曹操将邹氏请进帐内,强占了邹氏。正当事情进展到一半,张绣突然率人出现,厉声指责曹操。并且将他抓住。
张绣把曹操拎出帐外,本想将他就地杀掉。突然冲出两个彪形大汉,这二人,一个手持双戟,乃典韦;一个手持钢刀,乃乐进。典韦抛出飞戟,击杀了两人。乐进挥刀向前,砍刀一排,抢下曹操,背在背上,取回双戟,向着营外便跑。
典韦接过双戟,抵挡西凉军,一口气连杀二十多人,无人敢上前来,张绣大惊,命人改用长矛进攻,典韦身中四十余处枪伤,连杀三百余人,以肉身堵住营门,大骂西凉军,血尽而死。典韦死后,仍无人再敢上前,确定已经死了,又把头割了下来,互相传看。典韦前后拖住了张绣一个时辰,再想去追,已不易了。
且回来说乐进背着曹操跑到曹军众将营帐,早已没了诸将,全是张绣的兵,只看到三曹还在与兵马死战。曹安民见主公来,忙通知曹洪、曹昂,便杀便撤。接近马厩时,乐进放下曹操,和曹洪一起抵挡来兵。曹昂和曹安民护着曹操,到马厩里来取马,却只有两匹马。曹昂当即将马让给曹操曹安民,让他们快走。突然草垛堆后突然蹿出一个东北大汉,正是徐荣。一刀从后面将曹昂砍翻了。曹安民一刀拍在马上,送走了曹操。与徐荣打了一阵,不敌被杀。徐荣骑上另一匹马,去追曹操。
又追了一小会儿,追上了曹操,挥刀就砍。突然一匹黑马撞出,马上乃是孔融部下大将太史慈,手持双戟,又拖住了徐荣。曹操一路逃窜,迷失了方向,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湿的,是儿子的血。曹操当即从马上摔了下去,昏厥了。直到刘表所部(实际上是由刘表之侄刘磐率领)的主簿李严率人发现了他,才将他抬回军营。
其他曹家将领都已悉数回归,只有于禁没有回来。还有鲍信将军和张邈将军各自所部军队没了踪影。正疑间,于禁、太史慈仅率鲍六十余名家军回来了。于禁人马前挂着三个人头,后面却躺着五具尸体。
于禁平时睡觉就喜欢“枕戈待旦”,当日晚上就听出异常,叫醒了同帐的典韦和乐进,要他们拿起兵器去找主公。刚出帐,和西凉军杀了起来。终于突出重围,典韦、乐进去保护主公,于禁则回去找救兵。路上正碰上北海太史慈夜晚观林景,于是太史慈与徐荣碰上,救了曹操。于禁又赶回大本营,先遇上了鲍信的军营,赶快请鲍信救助。鲍信二话不说,带着己部两千八百军士全员去救曹操,请于禁带路,关羽和赵云也在场,一同前去。鲍信还命同样在场的曹操谋士戏志才去通知张邈和曹操本部,一同去救曹操。结果张邈却并未去救曹操,而是带着戏志才,当夜拔寨,不知往哪里去了。
鲍信所部到了张绣阵地,典韦已经死了。只看到无头尸体,于禁大哭,收敛典韦的尸体。鲍信等人快马加鞭,向前紧追张绣,与胡车儿所部遭遇。那胡车儿手执铜锤,连杀数十人。突然撞出一个红面长须大汉,抡起青龙偃月刀,一刀劈下了胡车儿一条胳膊。胡车儿又连接了关羽三刀,第四刀一刀砍在脖子上,这车辕便断了。
清剿了胡车儿所部,鲍信又率人寻找曹操。正撞上太史慈后面被一大帮西凉兵追赶,那西凉兵正是由张绣和徐荣率领。
太史慈见到鲍信,赶快冲入阵中。鲍信所部与张绣终于交战。当初袁绍讨董卓时,徐荣就曾杀掉了鲍信的弟弟鲍忠和曹操的大舅哥卫兹。这次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鲍信、鲍韬兄弟要为兄弟报仇,混战之中瞅准来杀。徐荣见来了两个老对头,掉头便走,二人就追。徐荣见摆脱不掉,拿紧了手中朴刀,回马一刀,飞进鲍信怀里,鲍信当场毙命。
徐荣回过头来,一个红面长须大将挡在前面。见来着手持大刀,绰起背上的五股叉,与关羽交起战来。这赵云和张绣是同门师兄弟,张绣在前,赵云在后。两个人枪对枪,捉对厮杀起来。这两对各杀了七八十个回合,张绣枪法不如赵云精湛,拨马后撤,赵云就追。张绣瞅准破绽,快速张弓搭箭,一箭射进赵云心窝,赵云应声而倒。张绣正得着意,刚一回头,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迎面而来,张绣手足无措,被一刀斩于马下。持刀斩张绣者正是于禁。关羽与徐荣打了许久,体力逐渐不支(毕竟挥舞大刀很费体力),于是拨马退去,意在使用拖刀计斩杀徐荣。正要拖起刀来,徐荣一叉插住大刀,二者又在僵持。突然一箭射中徐荣手背,关羽挣脱五股叉,一刀砍断徐荣两条马腿,擒了徐荣。
于禁刚收敛好典韦的尸体,突然听到附近帐内有****之声。循声而去,伏于帐后,听出帐中正是张绣和其婶邹氏。于禁自知战不过张绣,不敢出声。忽然听到徐荣与太史慈交战之声,张绣绰枪出帐,上马助阵,三人你来我往,又得杀远了。于禁这才进帐,拔出佩剑,逼问邹氏。并寻了笔墨,要邹氏写下凭证,证明曹操却是强占了邹氏。收下把柄,于禁一剑剖开邹氏胸膛,割其头颅,取其内脏,祭奠典韦。随后上马,继续寻找曹操。正在马厩门口遇上曹洪、乐进被围,一起杀光了西凉军,又收敛了曹昂、曹安民遗体。
战后盘点,此一战全歼西凉兵,赵云、于禁斩杀张绣,关羽擒徐荣、斩胡车儿;鲍信所部仅剩六十三人,鲍信被徐荣斩杀,太史慈身被两箭且右臂重伤,典韦被乱枪戳死,曹昂、曹安民被徐荣斩杀,曹洪额头中箭,却免于身死,鲍韬死于乱军之中。
正不知哪里去寻曹操,刘表部卒前来通报曹操已经回营,众人这才回营。
回营路上,一个黑影从西北方奔向队伍,那马上正是戏志才,身被五六箭。乐进出马去迎,智才却一头栽了下去,众人大骇。一问才知:袁绍写密信要曹操杀掉张邈,曹操不肯。张邈却向樊稠投诚,今晚本想率军去与张绣会合,不想在山路里迷失道路,已连夜投樊稠去了。
众人大惊,火速上马回营。曹操大惊,正要商量下一步对策,曹真突然来到军营。原来曹操大本营兖州也生变故:“徐州陶谦袭杀了老太爷曹嵩,主公弟德、彬、疾(安民之父)全部被杀,刘夫人、卞夫人和丁夫人带众子逃出,连夜投靠兖州陈宫。陈宫却擒了三位夫人和公子们,要献给陶谦,并起兖州全境反对曹操。现兖州只有程昱、靳尚、枣祗所辖三县尚在死守,其余郡县已全部倒戈。曹真、曹纯、曹休募集死士,想在押解路上截下和各位夫人和公子。最后曹纯战死,刘夫人投环而死,丁夫人被陶谦部下张闿杀害,卞夫人等不知去向,曹真只抱得公子曹宇冲出重围。然而路上层层盘查,不好通过。只好将小公子寄留在一队人马当中,只身来见主公!”
曹操听罢,立即头痛欲裂,大叫一声,倒地昏厥过去。
“这不可能啊。”于禁疑惑,“这么长的时间,若是兖州有变,我们怎能不知?”
“想是张邈和陈宫陶谦早已串通,扣押了信使,所以我们才不能得知。”郭嘉推测。
众人赶快救醒曹操,就地将阵亡将士草草掩埋,便火速赶回兖州,与陈宫陶谦决一死战。
自此,七路救驾军以损失三路为代价,消灭了张绣的西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