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面对这黑衣人的连续攻击下,只是依靠战斗本能防守。他脑子里思考着这是为何,明明上次看两位前辈大战时,两者都是将各自招式不断演练,最后气势逐渐攀升到最巅峰。自己却如此郁闷,在他分神之际,让对手抓住了破绽,一枪头刺入他的左肩之上。所幸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马上向后跃了几步,与黑衣人拉开了距离。
脑海里响起了孙老的声音:“你这白痴家伙,有悟性没理解。上次两个将军大战的细节你忘了吗?人家看似对打,实则都没有过招,双方都是在攻击盾牌。你现在是跟人实战,你也吃了豹子胆,还敢打套路?”
林凡听完后顿时想通了,这四十九式跟上辈子看的什么军体拳差不多。平时演练按招式顺序打,问题现在是实战,能按套路走吗?自己也是被那场战斗影响了太多,这又不仅仅是一二三四的游戏,招式完全可以随意搭配。终于林凡不再死守,在防守之时回上几枪,防守的招式中搭配着反攻的招。慢慢将劣势扳回来,双方渐渐打的有来有往。
然而黑衣人却眉头微微一皱,对方明明一开始还是个菜鸟,打着打着居然慢慢打越熟练,难道对方把自己当作练手对象?但总不能有这么高的悟性吧。思来想去,还是还是拉开距离,撤手后大喊一声:“莫非阁下不是来救人,而是找在下寻乐的?”
林凡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回有如此想法,不过这暴雨已经将全身上下都打湿了,而且肩上和胸内都有了伤。在这疲惫不堪下既然有喘息时间,当然不能错过。于顺着对方的话说:“平时家父说我生于官府之家过于安逸,这是习武人的大忌。碰巧今日下午听到你在市集里说的话,知道有你着高手在城面守着,心想这机会定然不能错过。但又害怕你的实力过于高强,便偷了逆气散压制你玄气,夜里偷偷找你挑战来了。”
对方听到是官府家之后,内心有点懊恼,心想你这纨绔子弟半夜睡不着,打扮一身夜行衣来找我作消遣来着。但外表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抱拳说道:“也不知道阁下是哪位之子,但作为官府少爷,阁下这样胡来确实危险,刚已无意中伤到了阁下。既然只是切磋之意,阁下目的也已经到达,还望给我解药后,在此别过。”
“解药我可以给你,不过这家门我定是不能相告。不然家父知道我如此行事,定然会重重责罚。”说完林凡便慢慢走向黑衣人,边走还边伸手往衣服里装模作样的掏解药。眼看林凡已经走到一枪距离,突然将手掏出来,大喝一声双手掏枪向黑衣人斜劈过去。
黑衣人瞳孔微微放大,口中大喊一声:“狗贼,竟敢欺我。”由于距离太近,林凡速度也不慢。黑衣人眼看就要被着长枪劈到肩膀之上,顿时浑身包裹起微红之光。速度奇快的向下一蹲,躲开了林凡的一劈。再顺势做出起跑的动作,口中长啸一声,一蹬后脚,双手握枪在腰,往林凡心脏方向刺去。
孙老在林凡脑海中立马着急道:“把身体放松,别抵抗。这初级红阶的攻击不是你能挡的下得,把身体交给我!”
林凡自然也看到过青青当时的破坏力,马上将身体放松。孙老接手了林凡身体后,双眼爆出精光。举起一根手指,上面同样包裹起红色微光,一点在黑衣人的枪头之上,口中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脱手。”
瞬间黑衣人的枪头之上爆出亮眼的电光,肉眼看到这闪电顺着这湿润的长枪蔓延到黑衣人的手上,而后满布了黑衣人的全身。黑衣人惨叫了一声,不由得把引电的枪扔开。但身体还是有残留的电流使他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你居然也是个异修,我一定要把这个事禀报给定安堂。”等闪电散去后,黑衣人咬牙切齿的慢慢站起来,身体却一步步的往后退,正准备逃跑。
林凡单手举起长枪,却把枪尾指向黑衣人。握枪的手发出微微红光,这木质枪身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黑衣人伸出了许多分枝,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口中惊讶的说问道:“这是什么妖术啊。”边问边向后方逃跑而去,面对如此多的木枝,丝毫没有对抗的念头。奈何逃跑速度却丝毫必不过那些树枝的提速,这树枝瞬间将黑衣人完完整整的包裹起来。一开始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惨叫声,木球还有些许震动,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完全静止了。
这长枪此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棒棒糖形状,只不过整个是由木枝做成。重新拿到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林凡不禁目瞪口呆,脑海中的孙老不声音变得格外虚弱,催促道:“还不赶快救人离开,我现在十分虚弱,准备要昏睡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救不了你了。”
林凡听完也不敢怠慢,捡起黑衣人的长枪往吴灵之手上的绑绳一扔。林凡接好掉落下来的吴灵之,马上用手探了一下鼻息,虽然气息很弱,幸好还是有起的。于是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棒棒糖,思来想去,还是把它也捡起来。就这样一手背人一手握枪往林府跑去。
这偷偷回道林府后的林凡,将那彻底变了外形的长枪,枪头往下插到后院上种起来,看起来颇有意思。而后马上将吴灵之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轻轻为脱去湿透的衣服,看着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伤痕,不禁叹了一口气。为他擦干身子后,帮他盖好被子。自己便去到了浴室洗了个澡,将肩上的伤口包扎好,揉了揉胸上的内伤,想道自己和吴灵之的状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林凡终于决定了一个人选可以请他帮一下忙,不过这天色还没亮,大家都在睡觉。他掏出护魂珠喊了孙老几声,也不见回应,估计是消耗不轻。于是自己也回到房间里打了个地铺,倒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