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梁估计被打扰了兴致,夹了几口自言自语的说句连昨天傻子烤的鱼都不如。而林凡本来也不习惯这世界的食物,只是听到叔叔的话瞥了他一眼。两人随便坐了一下,林国梁就拖着林凡回二楼客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林凡的叔字说道嘴边,林国梁已经对他摆了摆手,说:“你也别说了,我虽说答应过你以后你的事我会帮忙,但这是多管闲事。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们只是过客,暂借此地逗留。你救得了他们一次,之后你走了还能救他们第二次吗?算了吧,明天我们就启程。”说罢后的林国栋掩门走了出去,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凡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嘴里咬着自己的拇指。他自然是知道凭借个人之力,不可能救得了所有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人,但事情发生在眼前,他还是想尽点微薄之力。
天色已经微微暗淡下来,林凡用墨水在自己脸上点了几笔,再用一条黑色长巾绑在右眼上,装作独眼。在铜镜上照了几下,确认与自己本来的面貌大相径庭后,在窗台上往街道探了几眼,确认附近没人后,一手搭在窗框上,一跃跳了下去。在林凡离开后,林国梁在窗台上看这林凡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林凡在望月楼附近绕了一下,果然一个摊位上看到熟悉的面孔,那正是今天被定安使摔入店内中年男人。原来他是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贩,虽然脸青鼻肿,他还是对着偶有路过的行人卖起笑。看到糖葫芦的林凡,不由自主的想起黄青青,内心更加决定要帮一帮这小商贩。
“老板,给我两支糖葫芦。”接过糖葫芦后的林凡,便和小贩聊起了家常。聊天过程中,林凡得知原来这村头有个井,每到那十五附近月亮特别圆的时候,在外游子归来,看到井中倒月,便如同有两个月亮一般,于是取名叫双月镇小商贩本人,叫唐胜,自幼就在这个镇上长大,由于小镇并不富裕,本来这偏远小镇也是一片平静。只是近来那定安使仁雄到了之后,开始以仗欺人,镇上的百姓都苦不堪言。
林凡在一旁边吃边聊,不一会儿吃完两根糖葫芦。得知到了仁雄的住处后,林凡拍了拍手,与唐老板打了招呼便身离开。一边走的林凡一边咬着自己的拇指,既然拿到了对方住处,下一步就是要考虑怎么下手。毕竟对方是定安使的话,实力必定在红阶之上,自己区区一个小圆满,武斗是不可能,只能智取。
边走边想的林凡,最后停在一间布庄门口。虽然布庄的规模与连云城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幸好林凡所需的要求并不高,很快得便买到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只是这黑色衣服之上还缺了一个金绣的灭字,于是离开布庄去买了些金漆,自己凭印象写上灭字。有了衣服,林凡最后买了一把最便宜的佩剑,毕竟自己也不是用使剑的,也不懂剑的好坏。
换好衣服,双手环抱将剑夹在胸前,林凡将自己刻意装扮成段丰。来到这小平房外,牌匾上写了仁宅二字。虽然不及林府豪华,但这格外显眼的红砖绿瓦也与旁边的普通民居区别开来。一脚把大门踹开,还在房子里数着钱的仁雄被吓了一个激灵,本想发火,定神一看这来者服饰,还是马上收了怒火。
“让你来这镇上查异修的消息,你居然在这里捞起油水,这短短时间下来,居然连房子都置了一间。如此胆大包天,我段丰现在救取你性命。”林凡满腔怒火,手按在这长剑之上准备将剑抽出,来个装腔作势。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这剑为何如此便宜,原因是这剑根本拔不出来。
对方哪里知道林凡此时的窘况,看到大家同为定安使的情况下,居然敢自信出手取自己性命。仁雄已经十分害怕眼前这位段位是何等实力,居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嘴里不停喊着大人饶命。站在对面的林凡不禁有些疑惑,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好骗的吗?自己准备把剑的手又重新抱回在胸前。
“起来吧,我也是去连云城执行完公务,路过此地时听及你居然如此为非作歹,才来看看。你这要点生活费我也能理解,我碰巧时需要搞点路费。奈何你这吃相太难看,也实在蠢了一些。”林凡摇了摇头,装作失望的说道。
这跪在地上的仁雄听到林凡如此说,眼睛一转,也是明白这段安使跟自己一样,也是想捞钱来着。连忙为林凡倒了一杯茶,请他上坐,挤眉弄眼的说:“小人刚刚才入行,还望段大人指点指点啊。”
林凡把剑放到桌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像你今天那样,找一个卖糖葫芦的要二百两?你是傻子吗?他能给你那么多钱吗?你就算把他打死,换来就是白费了一顿力气。这肉,你从一个人身上挖一大块下来,不如从每个人身上剔几块。”林凡望了望在一旁一脸疑惑的仁雄,心里不禁狠狠骂了他一顿,“啪”的一掌拍在剑鞘上。恶狠狠的说:“就是让你明天早上把镇上的人喊来,每人给你一两银子,给了自己填名字登记好。”
听完林凡说的话后,仁雄开始数了几下手指,双眼发光的说道:“这镇上大概有两百号人,这两百号人一人给我一两,那我一天下来不就有两百两。对于他们来说,每人只掏一两银子,他们也不至于掏不出来,果真是秒啊。”说完后的仁雄一拍大腿,看向林凡的双眼充满了崇拜。
“说的什么话,这两百银子能全进你口袋里吗,这里面有一半得归我。”林凡用那只独眼狠狠撇了仁雄一眼,吓得仁雄连忙点头答应。林凡见这事安排好后,留了一句明天夜晚还会来找他,便拿起佩剑离开了仁宅。回到望月楼旁的小巷子里,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抹掉脸上的笔墨,一下跃回自己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