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国梁兑现了自己承诺,拉着林凡也来到了广场上。
广场上的镇民已经排好了队伍,轮流上交着自己的十两银子。轮到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时,他们对仁雄一直鞠躬,不停道歉道:“不好意思仁大人,昨天是我们张科不对。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说错话。还望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作为父母的我们,替他给大人道歉。这里四十两,有三十两是我们夫妻二人和孩子的,有十两是之前欠下唐胜糖葫芦钱,我们替他也缴上保证金。”
广场上的仁雄冷哼一声,说:“原来那少年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作为父母没管教好,昨日已经替你们教训过了。不过敢在大庭广众下出言不逊,假如不给你们一些惩罚,日后我如何能服众?你们四人,一共要交五十两。”
在一旁的唐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张科的父亲赶紧用手拉了几下他的衣服,立马补多十两银子给仁雄。仁雄斜眼看着他们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三人可以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这广场上的仁都缴上了保证金。仁雄将钱箱掂了一掂,点了点头说:“今天大家缴钱的情况还是比较不错,那么今天下午也会进行循例的核查,如果发现漏缴的情况,补缴需要十五两银子。麻烦大家互相通知,就这么散了吧。”说完挥了挥手。
林凡在一旁自然知道这夫妇想来是报答唐胜给他们俩人送去一百两,所以刚刚为他付了保证金,内心对夫妇二人也有些许好感。只是这仁雄今日居然敢私自让漏缴的人加收多五两,这让林凡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他的控制,令他的心情有些不爽,于是拉着林国梁离开的广场。
吃完午饭后的林凡,正躺在床上想着这仁雄的事情,意外的被街道上的呼喊声打断了思绪。听到林国梁开门的声音,林凡自然也跟了出去。掌柜看到二人下来,主动的打招呼说道:“旁边好像有一间房子失火了。”林国梁点了点头,拉着林凡向人群方向走去。
因为案发地点就在唐胜摊位的旁边,靠的望月楼十分近。两人拐个弯就能看到失火的房子,熊熊烈火将平房吞并过去,在旁边围观的群众很多手里拿着水盆,却不敢浇水。因为人群中央有一个熟悉的雄壮身躯,正双手环抱胸前,冷冷盯着众人。
这大汉自然就是仁雄本人,在他身边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奋力冲向失火的房子,奈何身边被三个民众狠狠拉住。中年男子一身书生模样,嘴里大喊道:“放开我!我的字画与书籍都在里面,再不捡回来就要烧没了!”男子喊得歇斯底里,眼看着火势越来越越大,最后还是失了魂一样跌坐地上。旁边的几个群众也是害怕他会再次做傻事,不敢离开他。
“这就是不缴保证金的下场!我看谁敢为他扑火?谁去救就是与我仁雄过不去。”仁雄看着这雄雄烈火,朗声说道。
林国梁也甚是好奇怎么回事,看到唐胜就在旁边,问了一下怎么回事。于是唐胜走到他旁边,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书生叫陈信,家就在我摊位旁边。因为是个读书人,平时文质彬彬,为人很好。只是这笔墨纸砚,诗书油画,有什么用了?一部能填肚,二不能耐寒。一个月能有十两就已经不错了,如今十五两的保证金,哪里能拿出来啊。这仁雄也是奇怪,平时交不出钱的也就打一顿,今天居然放火烧屋,这一烧可以说是将陈信烧了个一无所有。”
林凡听完唐胜说的话,心里打了个颤抖,不禁全身冒起了冷汗。他自然是知道仁雄为什么突然变了不动手,而去纵火。那是因为他警告过仁雄,怎么收钱是他的事,反正不能伤人。如此说来,自己就是烧陈信房子的帮凶了。
看着这大火已经烧得彻底,仁雄望着陈信哼了一声,转手离开了现场。见着仁雄离开后,唐胜终于上前扶起陈信,劝说让他去到自己家里先暂住一下,房子之后再想想办法。附近的镇民开始向房子倒泼水,花了一小段功夫,终于将火浇灭。陈信也知道,这家里的东西,经历了这场火烧,再被水淋,应该是一无所有了,任由着唐胜托扶着离开。
林国梁本来就不喜欢做出头鸟,见事情告一段落后,也和林凡回到了望月楼内。林国来看天色也不早,准备在望月楼进晚餐,但林凡却说自己不太舒服,先行回到房间内。林国梁知道林凡又想做些事情,挑了挑眉,自己喝起酒来。林凡回到房间内,换了一身装扮,偷偷的去到仁雄的大宅子门外。林凡躲在一个对面的一个房子旁,运气发劲,一脚踢在一把匕首的刀柄上。“嘭”的一下声响,匕首穿过仁雄的大门插入大厅内。
坐在客厅准备吃饭的仁雄耳朵听见大门的一下声响,马上反应过来低头躲开,看着这把钉在墙上的匕首,仁雄怒气满满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靠近一看,这剑柄之上有一掌纸条,上面写着望月楼三个字。仁雄思来想去,这镇子上敢如此出手而且还留下地址的,只有那握枪的高手,于是饭也顾不上吃,夺门向望月楼赶去。
这林凡躲在旁边,看着仁雄走远后。一脚将他家的大门踢开,在房子里倒满了灯油,一把火将他的房子点了起来。林凡纵火后,马上逃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换回自己的正常装扮后,悠哉悠哉的走下楼去坐到林国梁对面。
经过这几天相处,这掌柜与小二都知道这个小爷貌似精神有些问题,看似呆呆也不常说话,自觉的为他加了一副碗筷。这林国梁看着林凡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禁皱眉问道:“刚刚仁雄来找我,不用想也是因为你吧。”说完将匕首放到林凡面前。
林凡也不回话,自顾自的低着头吃起桌上的菜,搞得对面的林国梁十分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