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人出手之时,本来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一位中年男人早已一跃到了那个全裸的尸体边上。只是夫人的出手太过精彩,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黄夫人请留此二人一条贱命。”跪在尸体旁的男人憔悴的盯着萧坚的脸孔,双眼由于愤怒而充得鲜红,慢慢站起身来。只见此人身材魁梧,身高大概有两米,体重估计有有三百斤,浑身都是涨鼓的肌肉。冷冷的说道。“我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到底是谁!”男人每说一个字,气势就攀升一节。待说道最后四个字时,如同一座古钟被狠狠一击,发出了“嗡”的一声闷响,声音笼罩整个平原。靠得稍近的几个武者,被震的七孔有血迹渗出,纷纷向后退出。
夫人明白对方丧子之痛的悲伤,也不再对兄弟二人出手。只是把晕倒的黄青青抱了回去先前自己坐的凳子上,喂上丹药,黄青青苍白的脸逐渐有了红润之色。
“谁都不准离开,逐个给我搜身。我倒要看看是谁,做出这杀人越货之事。”男人发红的眼睛将附近的五十位左右的武者都扫了一遍。
这是一件对于武者非常侮辱的事,谁的身上没几个底牌,这样一搜不就等于把自己的秘密公开于世?于是有一个武者抗议道:“你这是滥用你震南大将军的职权,如此不讲道理,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去搜我们的身。倘若你家公子是自杀的呢?”
男人抬起头向那位男子咬牙望去,全身被黄光笼罩。“啊”的一声怪叫,双脚一蹬地,附近草地被牵起一大块,顶着肩膀,宛如一头野牛一般直直向着这几十米开外的武者冲撞而去。
那名双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大,他自然是不敢相信对方作为一个大将军,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吓得转身就跑,速度也出乎意料之快,一蹬脚居然也能拉到接近十米之远。奈何萧将军的速度如同流星一般,武者的脚正准备落地之时,后背被萧将军肩膀一顶。出乎预料的武者并没有因为这强大的冲击而被撞飞出去,双脚稳稳的落到地上,站着一动不动,但双眼却是失去聚焦,瞳孔也已经完全放大。就在大将军转身的一瞬间,武者整个身体“嘭”的一声爆炸开来,溅得满地都是,已经区分不出是肉体还是内脏。旁边有目睹的武者眉头一皱,就在原地呕吐不止。
“在查清楚之前,谁也别想离开。不服者的后果可以参考他。”大将军一步一步的向着萧坚的尸体走去,默默的说出了这两句话。场上鸦雀无声,生怕自己稍微一个动作,就会引起大将军的不满。而在军队外围的吃瓜群众,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作为普通老百姓只是想来凑热闹,看看哪位幸运儿能得到宝物,作为自己家常便饭的谈资。但看到妇人出手之后,还有大将军的恐怖一击,都生怕等下会被波及到,赶紧离开现场。
场上的武者都是地下头,脸色一片铁青。自己本来就是来碰碰机遇,没想到居然有人如此大胆,把大将军的儿子给杀了。同时也对于大将军的行为十分愤怒,丝毫不讲道理的就要搜自己的身,一言不合居然就大开杀戒。但却无可奈何,毕竟实力的悬殊就摆在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其余不关事的武者估计还能安然离开。而那陈圆陈缺兄弟此时都被吓得坐在了地上,他们明白大将军留自己的命并不是打算放过自己,而是想将儿子的死因查明之后再杀兄弟二人。他们当然知道那夫人同样也是一位震北大将军,感受了两位的恐怖实力后,自杀可能才是最好的死法,可是现在的环境下自杀仿佛也比变成了奢望。
林凡虽然外表在发呆,但内心却赞叹这位将军看似粗狂的外表,内心居然如此细密。外表看似取证,而另外一个目的自然是看谁获得了仙泽居的宝物。
终于在场的一个瘦弱武者承受不住压迫,举起一件铠甲,对着将军颤抖喊到:“萧少的玄武衣在我手上,我知道萧少的死因。”看到武者掏出的铠甲,林凡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倘若偷袭时首先攻击的不是萧坚的喉咙,而是身体上的话,估计变成尸体的就是自己。
此时的将军已经将萧坚的尸体安置再旁边,自己则坐回凳子之上。将军对着此人喊到:“前来说话。”
这个男子并没有那一跃数米的身法,只是步伐稍微着急的跑到将军面前。不知道是腿软还是怎么的,一下就跪倒将军身前,慌忙的说道:“都是假的,林凡是装的傻子,都是林家的谎言。我亲眼看到林凡出手偷袭萧少爷,他一手肘敲在萧少的头上,把他打晕过去。然后还搜了萧少的身,取了他的食物和水壶。接着把萧少拖走了。”
“照你这么说,为什么萧儿的护甲为什么会在你手上,而不是穿在林凡的身上。而你说的林凡把萧儿拖走之后又,为何会惨遭割喉。”萧将军的脸色越来越寒。
“我......我太害怕......我......我害怕林凡发现了我,把我也杀了。于......于是我第二天才敢回去偷看一眼。去......去到的时候萧少已经被割喉了.......我便发现了这......这件宝物。想......想着要......要为将军保存好此物。“看到将军脸色后的武者吓破了胆一样,话都说不流利。
“按照你所说的话,那便是我只要在林凡身上找到了肉干以及我儿子的水壶,便是证明你说的话是对的?”将军咬牙说道。
将军不例会身前跪着的武者,站起身子一步一步的向林凡走去。双眼怒目而视,每步之间都充满的气势。林凡知道对方在压迫自己,外表依旧保持着呆目,两只拇指甲用力抵着食指,已经压出了血痕。口中的牙齿,正在狠狠的咬着舌尖,一丝丝血腥渗入喉咙之中。只有在疼痛的刺激下,才可以压制心中的惧意,让外表看似平淡。
将军见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动,确认了林凡就是一个傻子后,便收敛去了气势。身手摸了一下林凡胸前的藏物袋,又摸了一下腰间。根本找不到所谓的肉干以及水壶,眼里充满怜悯的看了林凡一眼,居大的手掌摸在了林凡头上,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好意思,吓到你了。”随后帮他把手上得绑绳解了下来。
林凡此时心里微微的被触动,想不到这大将军心里有这么一块温柔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