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别开头,推开他的手,退开身子,垂着眼眸,“大哥是真心对楚楚好吗?”
“楚楚你问的这是什么胡话,大哥怎就不真心对你了?为了你,便是死也无异议!”这话,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说到,绝对能做到。
“大哥这话当真么?”夏楚楚闻言,反问道。
“自然。”夏祁然见她的脸色缓和下来,终于放心了些,满脸担心的检查她手臂上的伤势。“我看看怎样?疼么?”
夏楚楚看着这温柔儒雅的夏祁然,又对自己这般悉心,实在是难以现象,北堂子画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与他居然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他的靠近叫自己觉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终究还是问道:“北堂子画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么?”
夏祁然原本温柔的表情突然僵硬住,一脸的诧异。
见他不语,夏楚楚只当是他默认了,原本想质问的,可是随之一想还是罢了,只问道:“解药呢?”
“你在关心他?”偏冷的声音自夏祁然一贯温柔的口中而出,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夏楚楚。
关心?这个夏楚楚倒是没仔细的想过,不过她是真的不希望北堂子画就这么死了,而且双儿和焰儿知道了真相的话,不知道要如何的怨恨自己。看向夏祁然,他既然是那么的喜欢自己的妹妹,为何自顾着为自己着想,“大哥,他是我的夫君!”
呵呵呵,夏祁然不知为何,哑然一笑,转过身背对着夏楚楚,重复着夏楚楚口中的话,“夫君!夫君!好一个夫君!”
正是尴尬之际,凝霜便进到厅里来,见着夏楚楚便上来给她福了一礼,“姑娘,您来了。”这才检查起她的伤势来。“姑娘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若实在不行,您回来吧!”
回来?夏楚楚听到凝霜的这话,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了夏祁然一眼,这才道:“我没事,霜姨,你不用担心。”
凝霜见夏祁然的脸色不大好,也不知道他们俩先前说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要如何劝说,只得朝夏楚楚道:“姑娘去我屋子里吧,我帮姑娘把这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想到这凝霜让自己去她的屋子里,定然是有事情要说的,所以这便点头应道:“麻烦霜姨了。”
到了房间里,凝霜果然给夏楚楚把伤口伤口拆开来,重新洒上了药粉,仔细的给夏楚楚包扎好了,又给倒了杯温茶,这才进入正题道:“奴婢在这个家伺候二十年了,明明觉得姑娘和少爷都还在襁褓里头的,却不想这一转眼间,你们都成了大人。”
说道此处,她抬起眼眸看了夏楚楚一眼,“你虽然在夫家也过得不如意,可是好歹是有个家了的,大少爷却总是这样悬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为夏家开枝散叶。”
夏楚楚只知道这凝霜虽然表面上是夏府的嬷嬷,不过其实却掌管着整个夏府,而且她的话对夏祁然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自己要不要请她跟夏祁然要解药。
正欲开口,却见凝霜突然走过来,跪倒在夏楚楚的身前,“姑娘,奴婢求您,不要在伤害少爷了。”
夏楚楚被她的这举动吓住,连忙站起身来,一面放下手里的茶盅,伸手去扶起她,“霜姨,您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可折煞了我。”
凝霜却是怎么也不起,一脸梨花带雨,加之她又是个极美的人,虽然已经步入中年,然不但不显得她的老,反而是觉得多了几丝妩媚。夏楚楚瞧见她的这模样,都心生怜惜,只是却扶不起来,只好与她一同跪下去,“霜姨,您有什么话便好好的说,跟我还有什么见外的么?你这样做叫我情何以堪?”
凝霜见她也跪下,而且又受伤着,便不敢让她多沾凉气,若是她在因此染上风寒,公子又要担心了,只得连忙起来,“姑娘,您今日来所谓何事奴婢不管,可是您可知道,上一次把簪子留下,是如何伤少爷的心么?”
“霜姨!”夏楚楚有些震惊,怎么霜姨知道夏祁然喜欢自己的妹妹,而且还这么帮着他,难道他们不是亲生的兄妹么?
只听凝霜说道:“夫人向来体弱多病,公子出世之后,身子更是欠佳,可是她跟老爷都很想有个女儿,但是因有身体不适,所以这愿望一直没达成,没想到有一年,临近过年,夫人和公子去城外的青秀庵烧香回来,在山下的路上听见了婴儿的哭啼声,公子下车去寻找,却在雪地里看到一个小婴儿。夫人和公子都满心欢喜的带回来,老爷还给取了名字。”
夏楚楚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凝霜,“我就是那个孩子?”原来如此,难怪夏祁然和原来的本尊大人情投意合,感情他们才是青梅竹马。只是没想到夏左相为了阻止秦家与信阳侯府联姻,所以忍痛割爱把夏楚楚嫁给了北堂子画,北堂子画想必也是知道夏左相的意思,想横竖都是要娶妻生子的,所以便娶了,娶了之后又发现夏楚楚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对夏楚楚也不在不管不问。
当然这一切都夏楚楚根据茗儿的话和北堂子画这些年来的表现推断的。
“是啊,当年若是没有公子,便没有姑娘的现在,姑娘怎么能在如此伤公子的心呢?”凝霜说道。
夏楚楚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而且这不是自己伤不伤夏祁然的心,而是他喜欢的那个夏楚楚已经死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接班人罢了,如今已经接替了她的相公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