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天开会你们那个副会长给我的节目单。”苏瑜笙从书包里翻找出一份薄薄的纸，递给了顾淮沨。
见顾淮沨目不转睛地检查上边的内容，苏瑜笙转眸一想，凑近他的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顾淮沨不悦地看她：“干什么？”
“咳咳！”苏瑜笙大声地清了下嗓子，表情郑重，道，“我想说，不能就只有你让我整理身边人的关系图，我也很需要认识你旁边的人才能避免穿帮，像今天开会，我一眼望过去一个都不认识，还全都在盯着我，我很紧张的好吧。”
苏瑜笙本以为顾淮沨会拒绝，没想到他确实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点头：“可以，我今天晚上就能把名单给你。”
“这么快？！我其实也不是很着急……”
“我的人物关系不复杂。”
说完，顾淮沨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行吧，都是我的错，让大佬您受委屈了。”苏瑜笙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歉。
顾淮沨垂眸，视线又一次落到节目单上，但片刻之后，他低低地说：“但你的朋友很好，你很幸运。”
顾淮沨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苏瑜笙听不太清。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顾淮沨没有再理她，搞得苏瑜笙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顾淮沨在认真工作，苏瑜笙很无聊，便坐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目光停留在顾淮沨身上就挪不开了。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仿佛此时此刻自己正处于上帝视角在观察自己，但她又清楚的知道，如果那是真的她，身上是不会有这样冷如青松的气质。
明明还是那个五官，但却因为换了一个灵魂，就随之那个人的性子变得冷艳起来。
然而，就在苏瑜笙沉醉于欣赏顾淮沨岁月静好的模样时，顾淮沨本人就残忍地亲手捏碎她的滤镜。
顾淮沨：“不要老是盯着我，有空就去学习，免得以后被老师点名做题的时候一个符号都写不出来。”
苏瑜笙：“……”
苏瑜笙：“学就学，我还怕几道题不成！”
她翻了个白眼，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数学练习册，搁在自己书桌上后翻了几页，从笔筒中顺了一支笔，将题目扫一眼后就落笔写下答案。
不过，她的动作落在顾淮沨眼里就是装模作样，一个次次年级考倒数第一，而且从未上过普通班课程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答案？
忽然，顾淮沨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苏瑜笙，蹙眉问道：“今天上午是陈主任的数学课，你被点名了吗？”
苏瑜笙解题的动作一滞，含糊其辞：“唔……没点……”
顾淮沨却把她的反应当成心虚，他走到苏瑜笙旁边将自己的练习册全都收过来，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作业我来做，周末我来给你补课。”
“啥？！补课？！”苏瑜笙一惊，连连摇头，“大可不必！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结果她被顾淮沨双眸一瞪，下一秒就将吃惊的表情全然收起，转换为职业假笑：“得，我谢谢您嘞！”
一副谄媚至极的狗腿模样。
看完她整个变脸过程的顾淮沨：“……”
他忽然有点后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