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莉好像感觉到什么,“啊”的一声,似乎有恐怖、有绝望、有不甘,身形瞬间一动,双手推出,两道火光同时向三长老飞出,看架势她已经使出了全力,准备最快速度杀死三长老。
易家三长老也不是泛泛之辈,双手平推,一道黑光与火光撞击在一起,高下立分,三长老后退两步,若莉原地未动。若莉双脚登地,飞起五丈多高,停滞在空中,大喝一声“烈火之灵”,瞬间周身火光暴涨,包围了自己,然后巨大的火球向三长老袭来,打算从天而降,击杀三长老。
三长老脸色发青,急忙凝聚精元力,双手结印,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盾牌。
“轰”的一声,盾牌炸裂,火球急剧变小,但仍然波及到了三长老。三长老躲闪已然不及,头发胡子都被烧了许多,院子里弥漫出焦糊的味道。
若莉在空中招式未停,又释放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带动火热的温度,向三长老奔来。
三长老气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大喝一声:“黑廷护法,还不现身”。
只见一个身影似乎从虚空飘舞而来,一闪即到,来到三长老身侧,漫不经心抬掌,将巨大火球接下,爆裂的火球变得温顺起来,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若莉站立当场,强按震惊,道:“你还是找来了。”
来人身材魁梧,身穿黑斗篷,额头前肥大的斗篷已经遮住半个脸,面无表情,冷冷道“:是啊,奉命找你十八年了,做错了事自己就要承担,这是规矩,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挣扎一战”。
若莉道:“我打不过你,我跟你走,但走之前,我要做两件事。”
没等黑斗篷回答,若离就继续说道:“第一件是不能伤害我家人,第二件是等我杀了他再走。”说着话手指三长老。
三长老大惊,赶紧躲到黑斗篷身后,叫道:“护法,不能答应她,赶紧带她走。”
易铭跑来,抓住母亲手臂,大喊:“今天谁也不能带走我妈妈。”
若莉面对着易铭,抚摸着易铭的头,柔声道“妈妈这就要走了,有些事需要妈妈去处理。你好好修炼,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想着救我,妈妈是回家,没有危险。你要跟爸爸一起好好活着,小心那些阴险小人。”
若莉走到易天雷身边,为不让黑斗篷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站在了他们中间,用头挡住了易天雷到脸,耳语了一句,易天雷惊的险些晃动身体,还好经过风浪,没有被察觉什么。
若莉又转身来到黑斗篷面前,厉声道:“让开,让我了结了这里的事,要不然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黑斗篷笑道:“不愧是当年的霹雳火狐,做人家妻子都快二十年了还这么霸道。”
说着话,微微一笑,径直向右跨了一步,让出三长老的位置,笑着看着他们,就像看一场演出。
三长老此时脸色惨白,对黑廷护法大喊:“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我帮你找人,你保护我安全,你怎么能这么不讲信用”。
若莉盯着三长老,周身瞬间涌出无数火光,瞬间温度升高,像燃烧的火炬,三长老惊恐万分,小腿抽筋,原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没想到突生变故,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此时远处空中传来两声“咳咳”的咳嗽声,声音未落,一白发老者已经闪现到院子中央,来人正是族长。
族长看着院里横七竖八到死者,叹了一口气,对黑斗篷说道:“若莉已嫁入我易家多年,早已脱胎换骨,非你族之人,多年前旧事,让他过去吧,何必苦苦相逼。”
黑斗篷冷冷道:“对叛族之人,我族是不死不休,不过我们也不会滥杀无辜,我只带走她一人,希望你不要阻拦。”
高人交流,没有多余废话,都只说了一句,却都明确了自己都要求,不能退让。
族长不紧不慢的伸出左手,手掌上闪出一缕光芒,然后随手一指,白色光芒向黑斗篷飞去,黑斗篷也抬起左手,手掌上闪出一缕火光,向白光撞去。
没有发出想象中到爆炸声,而是两个光束对在一起,停在中间,原来二人在比精元力修为,光束左右闪动,二人都使出全力。
族长面色严峻,没有了刚刚的悠闲,突然脸色泛红,然后发紫,再红转白。这是精元力气不足,经脉受损的征兆。
反观黑斗篷那半个脸却没有变化,易天雷赶紧大喊:“手下留情,休伤我族长”。
但已来不及,族长一口鲜血喷出,后退一步,强撑着站立,不至于摔倒。
易铭和易天雷赶紧抓住族长手臂,搀扶族长。族长调息了一下,对着若莉说道“看来我保不住你了,事已至此,你安心去吧,铭儿是我易家子弟,我护他周全。三长老也是一时爱子心切,糊涂做了错事,你也不要再造杀孽。”
若莉对族长说道:“我此去不能再回,我不放心啊,你要理解我一个母亲的心”。
族长又语重心长说道:“你一离开,我便送铭儿去九王成修炼,远离易家堡。你今天就算杀了三长老,能保铭儿一世太平么,去九王城修炼,突破圣武、圣灵境界,再有机会再飞升神尊,变成旷世强者,能解决所有问题啊。”
若莉拉过易铭,紧紧抱住,哽咽说道:“铭儿,你要听族长的话,努力修炼,保护好自己,但永远也不要去找我。”
易铭大哭:“我不要、我不要你走,你不能走。”
说着便伸手去抓母亲到蒙面头巾,因为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母亲到样子,今天再看不到恐怕就永远见不到了。
然而却没有如愿,母亲抓住了易铭到手,阻止了他到动作,若莉瞬间大哭起来,强咬着牙,咽下泪水。
易铭像突然失去理智,猛的转身向黑斗篷攻去,想杀了黑斗篷。
连族长都不是黑斗篷对手,易铭怎么可能打过他,黑斗篷眉毛一立,都没有动手,易铭就弹出几丈远,重重到摔在地上。
若莉大吼:“不要伤我铭儿!”
易天雷和若莉冲过去抱起易铭,检查有没有受伤。
黑斗篷没有发力,易铭只是摔了一跤,摔了一身土,并没有受伤。
夫妻俩悬着到心放下了。易铭站起身来,自知今天无法改变局面,虎目圆瞪,对黑斗篷大吼道:“我今天不是你对手,你给我等着,要是你们敢伤我母亲,我定然挫骨扬灰、灭你全族。”
黑斗篷看都没看易铭一眼,显然在他眼里这是个天大到笑话,但也惊诧这么个孩子说了这么狠的话。
一个武者初期的少年,和灵武境强者喊话,就像一只蚂蚁要打败老虎。
易天雷早年经脉受损,没有了战斗能力,眼看着妻子被抓,儿子被打,族长受伤,内心无比痛苦、抑郁。
但男人心中委屈不会像女人那样流泪,他面无表情,可以说脸都已僵硬,站立在满院尸体中间,就像一个活死人,木然,无奈,抑郁,崩溃。
心理也许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这一天就这么来了,刚刚是儿子全家族比武冠军,还得到了精品丹药开脉丹。
转瞬就是旧怨突现,妻离子散,从天到地,只在一天,这就是命运么,这就是造化弄人么,易天雷眼望苍天,大喊:“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服,我要找你理论,你给我出来,你说话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