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月考后的第一天,各科老师上课只有一个主题-分享试卷。
这个时候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张舒就是欢喜的那堆的,总成绩从全班四十名到了全班二十名,那是质一般的飞跃。
张麦更是上升到全班十五名内,这里最开心的是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吊车尾变成了拔尖生了。不太开心的自然是班主任数学老师,既然要上升,为什么就只是数学没上升?物理都及格了,数学就是非要在60以下打转。
尽管如此,班主任还是很欣慰自己带的孩子里又多了两个迷途知返的。
课上老师的脸色有多红润,后面常春的脸色就有多黑,她漂亮是漂亮,可惜成绩一塌糊涂,老师从来都没有夸过她,却一个劲地夸给她添堵的张麦两姐妹。
桌子下常春的手握得发白,她心里嘀咕道:不行,她必须给点教训这两人,否则她的面子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张麦对老师的夸奖完全无动于衷,不像张舒已经小脸红扑扑的了。她几次往后递试卷的时候都看见常春无法克制的恨意,她琢磨着这人还得使坏。
其实想想她使坏也好,免得还要天天防着她。
中午回家吃饭,张麦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家里,然后又拿了一件平时很少穿的深色外套,上学的路上还捡了块板砖用袋子装到学校。
张舒感觉到有些紧张的气氛,张麦让她别担心。
下午放学回家也是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回校的时候却在学校门口碰见了常春。
也不算碰见,显然是常春在等她们。常春的身后跟了几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年纪轻轻头发耷拉到眼睛下面,胡子也不修整,指甲留得老长老长的,一副社会坏青年的模样。
常春并没有上前搭话,只是冷笑着看着姐妹两人,张舒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非常大的恶意,她不由自主的靠近妹妹,挽住妹妹的手。
张麦摸了下她的手已经冰冷,身体微微发颤着,就安慰地拍拍她,拉着她快步进了学校。
张麦抿紧了唇,看来今晚有一场恶战了,既要战那便战吧。
张舒一个晚自习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张麦看着她这样,想到她一个人在县师范遭受那些恶意时是多么的无助。她愈发地憎恨像常春这样的人,纵美行凶吗?那她那些舔狗也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休息时间张麦出去了一趟,常春还怕张麦是吓得逃课了,正打算出去看看时,张麦又回来了。
张舒拉着张麦的手,眼神不安。张麦靠近她细细的交代下课后的安排。
晚自习很快放学了,张舒率先离开教室,在门口喊了句:“麦子,我去下厕所,你等我一下。”
张麦回了句:“快点!”然后就自顾自的收拾东西,磨磨蹭蹭的背好书包靠在座位上等了五六分钟,才慢悠悠地出发。
这期间常春就一直跟着她,带着那种冷冷的笑意。
直到走出了校门都不见张舒跟上来,张麦还是慢悠悠地边走边等的样子。
到了常春跟人约好的地点,还没有等到张舒,但是常春觉得不能等了,先教训了张麦也是一样的。
她快走几步,拦住了张麦:“站住!我有话跟你讲!”
张麦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绕开她:“我不是很想听。”语气诚恳,完全听不出来敷衍的态度。却把常春气个倒仰。
她强行拉住张麦,以她的个头压制一个张麦还不容易?张麦像个泥鳅一样闪过去,难道你抓我还不能躲了?逗你玩呢!
常春两次没有讨到好处怒了,对着藏在黑暗里的人喊了:“还不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