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丧尸说话了?它竟然是能说话的?不可思议,这远远超越了安涤生以往对于丧尸的认知。
“你会说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们上头有严令,凡一阶丧尸以上的禁止在外发声,否则是要受挖脑剜心之刑的。”
安涤生把受挫多次的丧尸搀扶起来,盯着掉了一半肋骨的胸口,没头没脑的问道:“你还怕剜心?”
“老子没有,当然不怕,怕的是那些又有脑又有心的高阶丧尸。”那丧尸满嘴的嫌弃,忽而转过劲来,“少废话了!跟你说的够多了。给爷个痛快吧!”
心中微一寻思,安涤生便猜得,凡此类严令,必须得互相监视,并许以举报者重赏,方有效力。如今只剩下它一个,没人举报监视,所以它才敢张口说话。
而此间,正是探听全新情报的好机会,安涤生自然是不愿错过的。想起那日,秦子婴如何化解了自己同项雨的矛盾,遂有了主意。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安涤生连连三声,打起圆场,
腐脸一扭,一块烂肉摇摇欲坠,那丧尸愠怒道:“哪个跟你是误会?反正现在就剩我一个,回去也不能活。你别拐弯抹角的,来个痛快吧。”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安涤生好言忽悠道:“这是哪儿的话?你回去只需按照我教你的话去说,我保管你没事。”
“按照你的话?”那丧尸觑将一眼,冷冷的道。
“没错,”安涤生踏上两步,正要教导丧尸如何忽悠。
却在这时!
遥天外,一道金光划出,霎那间,穿空而过,直奔安涤生面门而来!
姜贝黑当即立断,迅速上前将安涤生扑倒。
金光闪下,猝然倒地,紫色微光在脑中扑朔几下,随即黯然熄灭,金光亦消弭其中。那丧尸便死的透透的了。
“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快走!”
还来不及查看到底发生何事,姜贝黑拉拽着安涤生已奔越数百步,
疾跑急思,安涤生惊问道:“刚刚那个是?”
“臭小子,你没事吧?”姜贝黑关切道,
安涤生一愣,道:“我没事,只是刚才那道金光到底是......?”
姜贝黑微微颔首,讲道:“说实话,我也没有看清那道金光究竟是什么,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冲着你来的。”
“它的目标应该是那只丧尸,只是恰巧你挡在了前面。”
安涤生表示赞同,
姜贝黑又道:“你和丧尸的对话,我刚才也听见了。”
“按我的想法,若想要抑制住不说话,那么除了相互举报,肯定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监视,”
“你想,如果丧尸群中有两只达成互不举报的协议,那么他俩就可以凭此协议,在一定范围内悄悄说话。”
“如果达成此协议的丧尸数足够多的话,那它们就有了一定的说话范围。这样一来,互相监督就失去了作用。”
安涤生霍然开口:“这么说,那道金光......就很可能是监控它们说话的另一手段了。”
心间暗自舒缓感叹:“说话,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一种特权。”
对于那些舌头还没有腐烂的丧尸来说,确实如此。
有时候压迫限制多了,许多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事,也会成为一种普通人望尘莫及的权利。
姜贝黑领着安涤生跑了半天,确认安全后,
二人再次讨论起‘自然之力’的相关要点......
姜贝黑指点迷津,“这些你都明白了吗?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是利用自然的那一方。你要想的是怎么同大自然合作。”
安涤生轻声道:“还能合作?”
仰望无边无际的天空,姜贝黑比喻道:“没错,就好像人立于这天地之间,从一出生便与这世间万物产生了联系。所以我们要同大自然和谐共生。”
“也正因如此,你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同大自然达成合作。而非一味的感知自然,取用自然。”
一语惊醒梦中人,恍恍人世间,有多少人只知索取,不知回报。又有多少人,不图合作,一门心思的只想利用他人为己谋利。
事实上,这些做法都是不可取的。
安涤生频频点头,颇感顿悟,当即转换思路,再次尝试。
反复研习,直至傍晚,期间,安涤生虽未使出真正意义上的‘自然之力’,然而熟能生巧,每有会意,他便深觉其中奥妙无穷,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明早我就走了,你在这好好练,等你再攒够一根金条,我再来教你。”
姜贝黑如释重负,横练锻体的教学算是告一段落。万幸的是,安涤生天赋奇禀,学起横练锻体来更是游刃有余。这让姜贝黑少费了不少功夫,还直接教上了‘自然之力’。
“安涤生这小子,实在是太让人放心啦。”
望着月下刻苦努力的安涤生,姜贝黑颇为赞叹,有如此禀赋却能付出这种程度的努力,还能有什么叫人放心不下的呢?
直练到后半夜,
安涤生渐觉体力不支,倒地睡去。
待第二天清早,
醒来时,安涤生发觉姜贝黑已被《充钱真经》送了回去。
倚靠低矮的顽石,仰望清朗的天空,颇有一番轻松适意。
“请神容易,送神难!”安涤生戏笑着,“可算是把神仙给送走啦!”
这七天,是打他来到这里,最累的七天。
好在收获不少,身体方面自是不用细说。就连极难掌握的‘自然之力’,在昨晚的努力下,亦颇有所悟。
翻了个侧身,他打算继续美美的补一觉,
正此时,
却听见不远不近的地方,有打斗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