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执黑子的黑袍长者随口一问,随即抬头一观,登时无语。
这时,十一条大花裤衩,在大厅里不住舞动,抖擞非常。犹如在厅内挂满了旋转的花盆般,异常炫目。
“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又来抢女人。”黑袍长者转过头去,一脸不屑。
“以往,抢女人就抢女人,今天怎会如此不雅,光着身子就来了?”白袍长者不解道。
“少废话,亮招吧!”为首的光棍朝那下棋处一瞥,既知今天又只有那执白子的一人前来拦阻。更加气愤。
要知道,他们十一对二,人数已经占优。对方却在此状况下,每每只出动一人,对他们来说笃实是一种羞辱。
当下十一个光棍大摆双十一大阵,手持细棍,舞了起来。
一时之间,风声斗起,大厅之内,呼啸连绵,大花裤衩,鼓鼓生风。
两名长者被棍风所冒犯,黑袍长者手护棋盘,道:“你刚刚那一手确实不错,等你把这群光棍撵走,再回来和我下。”
“好。”白袍长者应了声,旋即起身迎敌。
众光棍不敢轻敌。舞动细棍,凭着双十一大阵,缓缓逼近。
谁料,那长者顷刻间即来到阵型中最突兀的部分,微勾两指,捏住白子,顺手向前一划。
那站在前面的光棍横着细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其他细棍打中腹部,向后翻倒。
同一时刻,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正中那光棍适才站立之处,刹那间,激起一阵电光火石,紧跟着发出一声巨响,地上小片区域已然化为焦土。
众光棍无不心惊,要不是光棍队长赶来相救,站在最前面的光棍非死即伤。
“别下手太重,杀了他们,我们没法向七圣殿交代。”黑袍长者分析着棋局,说了一嘴。
白袍长者应声,心下暗忖道:“我是头一回在他们面前使这招,那为首的光棍竟能提前知觉,绝非泛泛之辈。”
原来,光棍军团每次挑衅,都是被这名长者打败,双方过招,不外乎是一些手上功夫。但此次,白袍长者突使异招,是想将他们打伤打废,将养数月。自己也好清静数月。
众光棍一心求偶,哪能知道自己有多烦人?只觉得对方动上了真格。
时下再不保留,为首的光棍对众光棍传声道:“打光棍法!”
众光棍精神为之一振,要知道,这“打光棍法”素有打光杀光和‘打光棍’的双重含义。
不是光棍,决计不传。
又因威力无穷,显露狗性,是以从前并未在此二人面前使用过。
现下使用,足见光棍队长想处对象之心,极其强烈,多半是受了那楼上光身男子的刺激。
两名长者听见招数的名字,不免为之一愣。可纵然再厉害的棍法,又能在他二人手底下过得几招?
双方交手多次,互有所知,双十一大阵,光棍队长所在即为阵眼。不论他们要用什么招数,先破阵再说。
随后,白袍长者盯准阵眼疾冲而去,
下一秒,三棍齐出,于前,左,右三个方向同时打来,
白袍长者见状,立马仰身穿过三棍。刚欲反击,左右腿处,竟蓦现两棍插将过来。
这下,可是大大的不妙,倘若左右腿被两棍插住,其他三棍必定会从上面打将下来,那时行动不灵,难免会中招。
随即再度微勾两指,弹出白子,向正斜方打去。
为首的光棍见机极快,在白色棋子将要弹出之际,即令众光棍收棍散开。
下一瞬间,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再次劈到,正中白子所在的半空中,登时光芒乍现,爆炸声响。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白袍长者倏然退回,收回白子,暗暗发愁。
“怎么老毛病又犯了?还去攻他们的阵眼?我上次不是说了嘛,双十一大阵阵眼所在,虽是破阵之处,亦是此阵最强之处。”黑袍长者低着头,仍旧思考着棋局。
原这双十一大阵,有一个六人组的“11”,一个四人组的“11”,并行排列,为首的光棍作为一点,在最低部,是为阵眼。
以六人组的“11”,也即是刚刚白袍长者所攻击的阵头作为基础,四人组的“11”,便可按并行标准,有一行的空间位置可以来回移动,为首的光棍则有三行的空间,供其行动。
如此这般,双“11”前后策动,互为犄角。加之一点,于前中后,交相呼应。双十一大阵便可进退有据,威力倍增。设计此阵之人,心思诡绝,不循常理,实乃光棍鼻祖的中坚力量。
白袍长者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只是他此次手持厉害的道具,以致急于求成。
众光棍散开后,再度归阵,细棍又重新舞了起来。
白袍长者望着一根根细棍,不耐烦的道:“你们成天耍着光秃秃的棍,要干什么?”
黑袍长者漠然接口道:“他们不用棍,难道还用手吗?。”
此话十分内涵,众光棍无不大怒。
为首的光棍骂道:“狗娘养的,别狗眼看狗低。单身无罪!”这话骂得当不当正不正,却是只骂别人,没骂自己。他们自认都是单身狗,说自己狗也算实话实说,不过此狗非彼狗罢了。
众光棍一齐呐喊:“单身无罪!”他们气归气,阵法却丝毫未乱。
黑袍长者见激将不得,便对白袍长者道:“你上吧,这回我帮你看着。”
白袍长者眉头舒展,笑道:“好的。”随即只身而上,再攻阵眼。
众光棍无不骇然,哪有人上了当,还想再二次上当的?
然而上回,白袍长者也是用同样的手段,向阵眼进攻了两次,而且第二次实力远比第一次强上许多,最后将他们打败。此次怕是故技重施。
众光棍决定一试,双“11”中路切出,为首的光棍后来居上,三棍齐出,横打而去。逼的白袍长者不得不仰身趋避,
与此同时,双“11”后路切入,双棍斜插,便要困住白袍长者的双腿。
怎料这时,白袍长者单手撑地,双腿上抬,斜窜而出。分击后路二人,二人不及回棍护身,被打翻在地。
众光棍暗自惊异,果如所料一般,白袍长者的动作,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其实,那双棍既可插下,亦可拦上。若非看清对方手法,料得先机,又怎会被他轻易避过?
而此刻,黑袍长者无时无刻不注目着这里,不禁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为首光棍发一声喊:“打光棍法,抢亲式!”
“有!”众光棍阵中变招。
二长者错愕非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