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涤生竟然?特么的摔倒了?还特么的在要杀人的时候摔倒了?
这特么的怕不是个戏精转世吧?
这么明显的假动作,令在场众人莫名其妙,尴尬不已,犹如三道黑粗线在面前刮过,异常懵逼。
姜贝黑眼睁睁看着安涤生假装倒在身侧,暗自好笑道:“我就知道这臭小子,没有那么简单,看来他是想讹人啊!”
安涤生右半身侧卧在地,右胳膊直直的贴着地面,手中的那朵蓝玫瑰已掉在一旁,触地染尘,已不似方才那般惊艳。
安涤生躺在地上,大声呼喊道:“哎呀!队长!我受伤了!”
旋即站起身子,胳膊上当真蹭破了皮,还出点血,不过其程度也就是极其细微的剐蹭伤,都不需伤药就能好的那种。
人不狠站不稳,安涤生狠起来,连自己都敢伤。
这小伤口是安涤生故意摔倒时,刻意用胳膊划蹭地面所致。
如果不是为了受点伤,流点血,兼要把控好受伤流血的分寸,且是初次尝试。
安涤生这一摔,决计不会摔得如此之假。
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假,全因整个战局皆由自己把控,所有人的生死皆在自己一念之间。因此要讹人,做到合情合理就行了,不必真弄到那般离谱的程度。
这把安涤生人也不杀了,花也不捡了。三步并作两步,心急火燎的就往队长萧忠冷那奔去。刚才那步伐明明慢得像只乌龟,到这个时候,小步连跑带颠得倒像只撒了欢儿的兔子。
萧忠冷面色冷淡,心下有所会意:“且看他要些什么。”
安涤生走到跟前,掰下了萧忠冷,萧河二人定住的胳膊,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队长,你看我受伤了。”
语音甫毕,伸出破了点皮的手臂放在萧忠冷面前,给他察看。
萧忠冷听他一言,便以领会,原来安涤生是想要能治伤的丸药,战场上瞬息万变,也该当如此。
然这有治愈能力的‘藏能丸’何其珍贵?
当即顿觉肉痛,脸色暗沉,冷漠道:“我褂内有两枚具有治疗效果的‘藏能丸’,你都拿去吧,只需小服一枚,你那点小伤立马就能治好。快去杀了他。”
萧忠冷只当是吃亏大吉,
这个时候,在一边观望的萧河可坐不住了,他本就和安涤生不对付,现下又见安涤生黑褂摸丸,真是越看越气,索性来了脾气,劝阻道:“干爹,不可啊!”
“你可闭嘴吧。”萧忠冷一个厉声就把萧河叱了回去,
立时,萧河就不敢再作声,只好在心里不断腹诽,这个憋屈啊。
安涤生的鬼把戏,在场众人,谁看不出来?可谁又能管得了呢?
现在他主宰着所有人的生死。众人皆不敢戳穿他,只能配合他演戏。
何况,安涤生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大家情理面理都过得去,可谓人情事故的好把式,就算是事后也不好多计较些什么。
况且张凉,陈瓶二人不能说话,暗黑小队就形同哑了嗓子的百灵鸟一般,几乎失掉了话语权,失去了同安涤生斡旋周转的灵性。
安涤生翻走了萧忠冷身上的两枚“藏能丸”,借着翻找的机会,也探了探他身上别处,再无其他的了。
即便如此,安涤生也算收获颇丰,这两枚“藏能丸”实在是价值不菲,
这时,安涤生并未打算服用,那点破皮小伤,他一个大男人,忍两天就好了。
要知道,这种具有超强治愈功效的药丸,不是随时都能得到的,如今得了两枚,自是为今后受伤提供了保障,算得上是未雨绸缪,见识卓绝了。
安涤生拿了丸子,可他不办人事,仍旧慢悠悠的朝姜贝黑那走着,是一点也不感着急。
姜贝黑活了这么多年,也算半个人精了,直到今天才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人精”的全貌!
心下自然了然,安涤生这是讹完那头,讹这头来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真牛逼啊!
走的这般慢慢悠悠的?这是给自己时间思考呢?还是给时间筹备礼物呢?
隔了一会,
安涤生来到姜贝黑面前,帮他掰下了胳膊,四目一视,各怀意思。
姜贝黑那双小巧晶亮的明眸,坚贞不屈。
安涤生捡起地上的蓝玫瑰,站了起来,
猛然间,戏精附体,脚一崴,身一倾,安涤生手里的蓝玫瑰顺着姜贝黑的脸旁,就滑了下去。
啪唧一下!
安涤生又跌倒了!?
姜贝黑的心被当场吓了一个激灵!那个扑通啊!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小脸了,要不是安涤生的花跟自己的脸还有点距离,不然可真要破相了!
安涤生在讹人方面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啊!为了讹人也是花样百出,使尽浑身解数。
竟然又故意摔倒,摔倒前还假装差一点的刮花姜贝黑的脸,属实让姜贝黑受惊不小。
真是个出彩演戏人。
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情到深处难自禁。安涤生这叫戏到深处自然讹。
你讹讹,我讹讹,明天吃大鹅,大鹅把我扇,我来把你讹,鹅到嘴边依渡讹,一度讹,一直爽,一只鹅。
至此,姜贝黑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嘴唇,戳穿道:“臭小子,别装了。你想从我这得到点好处,对吧?那你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安涤生直觉非常诧异,起身后,踌躇待观,且听对方说些什么。
姜贝黑目光炯炯的望着安涤生,嘴角微动,指出:“臭小子,刚才与你交战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身体还是个白板对不对?”
安涤生闻后微微一怔,面色几变。
姜贝黑见安涤生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挑眉上观,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