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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二次出嫁

文哲这日用过早膳后就出门了,文哲想着和刘可去花园走走,采撷些新鲜的花儿也好装饰装饰宫殿。谁知走了不就,就感受到了一路太监们和宫女们异样的目光,还有一些稀碎的议论之声。文哲小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可怕的想法,怎么?出了什么事?爹爹有事?还是我有事?文哲一把拽来了最近的一个看着她有些异样目光的宫女,松了手后,狠狠的脱口而出:“贱婢。”文哲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狠劲儿,全然不同于往日那个柔柔弱弱的文哲,文哲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此刻这位宫女战战兢兢,“奴婢真的得罪不起娘娘啊,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得罪娘娘啊。”宫女似乎被文哲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傻了。

“说,你们在看什么?说什么?”文哲保持理智的在询问着。

“她们在说娘娘您要以公主身份远嫁北方,和金人和亲。”

“什么?”文哲脑子里闪出一个雷来,这算是什么狗屁消息。我替公主和亲?此刻到文哲如五雷轰顶,差点瘫坐在地上。

我的天啊,这算是惊天的消息?难道和亲还轮得着妃嫔?皇上他疯了还是我疯了?有病吧!

其实和亲的事情,太宗早就想如此去办了,大宋和金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两方都着实不想动武,但论关系也绝对不是朋友,不如大宋先出手,送个女子过去和亲,既表现我大宋友好往来的意图,又能通过和亲传播北宋的文化,公主若再生个一男半女,两国又更亲上加亲。哪天若真有些争端,大宋想出手,那这眼下也要让金人放松警惕才是啊。

可让人头疼的是,太宗的皇位是从哥哥那里接过来的,本来这么做就不厚道,所以同辈姊妹万万不可再动了,若是太后还活着,知道了岂不是更伤心?可是自己又无适龄的公主前去和亲,那就只能用大臣的女儿来充做皇上的妹妹。这梁妃如果不嫁给朕呢,就再合适不过了。但现在嫁给朕,也是很合适,一来不合皇上胃口,二来李大人是一品大夫和皇亲,三来她梁文哲又貌美如花,她嫁过去看着老父亲还在大宋的份上,加之故土难分,左右心思也是在大宋身上,若得了宠不就更妙了吗。

皇上的心思没人看得出,但李大人看的出,能随君意,陷害梁大人的事,李大人也非第一次做。这主意一出,不仅给皇上解决了皇上难以解决的事儿,满朝也都松了口气,总之有人出嫁,大家就不会动脑筋愁苦这事,也不会有人动脑筋在想哪位官员家里有姑娘。独独梁大人和几位与梁大人交好的大臣,甚为气愤,梁妃身为嫔妃,怎能再嫁人?况且此番去那苦寒野蛮之地,岂不是让女儿从狼坑出后,又入虎穴?不!该是去送死啊。他梁大人怎么可能有一丝的情愿呢?

梁大人实在爱惜女儿,便含泪上书多次,讲述自己女儿如何如何不适合嫁到金国,将妃嫔送去金国和亲,实在有损宋国的脸面,一旦金国知晓,自己女儿可能性命都不保那倒是小事,如果金国再一气之下攻打宋国,实在是于宋国不利啊,总之呢,梁大人是把能写的理由都写给了太宗,句句真情实感,最后逼不得已,梁大人竟扬言要以死来换取女儿在宫中服侍皇上,整的皇上实在是难受之极。

文哲听到此消息后,除了惊讶之外就是异常的气愤。他皇上未问过我,她皇后还不告知我,我竟从一个宫女那里听到如此笑话的消息。到底有没有把我梁妃放在眼里?!这也太过分了吧。不行,我要去面圣!

文哲说时迟、那时快,一路冲到皇上寝宫,刚下朝的皇上正在宽衣,气喘嘘嘘的文哲,一个健步过去,又一次站到了皇上的面前。

“我要出嫁?天大的笑话!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难道就这么不顾夫妻情分吗?”文哲的言语很是激动。

皇上对这么大胆对他的人很是烦感,再加上梁大人最近频繁的上书,皇上的心情很是杂乱,所以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吗?”

文哲气的已咬牙切齿,“那么……那为何当初迎我入宫?选我做妃?”

一句话又唤醒了皇上心底那深深的愧疚感,是啊!和梁妃无缘也就罢了,让一女子嫁人俩次,还是嫁到北方那种苦寒之地,似乎有些过于残忍了,那金国首领阿骨打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况且金国的生活与宋国相差甚远,嫁过去如果不受宠爱,说不准那生活还不如皇宫和梁府,甚至还比不上宋国七品小官的夫人呢。眼前娇娇弱弱的文哲姑娘若是去了,还不知对她自己是福是祸呢。

“朕……是朕对不起你。”皇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现在只想这些人和事都在眼前消失,免得来叨扰自己。

“这是对不起就能解决了的嘛?那好,那如何个对不起?”

皇上一惊,本想着迎面而来的该是疯狂作,未曾想梁妃却问如何个对不起?那还能如何对不起?

“朕,确实对不起。”皇上语气平和,脸色也满是不好意思。

“那好啊!那我要,我要我爹爹晋升尚书令!”文哲声音如雷贯耳,吓得皇上一跳。这丫头临危不乱的机灵劲儿,又来了,而其实她的这副样子恰恰是皇上所烦厌的。不过眼下皇上还是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梁妃,况且这个要求与让梁妃去和亲比起来真的不算高。

“李大人确实有才华,你也确实是会谈条件。你是朕见过的最理智的妃子。”皇上平淡的回答。

文哲心想,最理智的妃子?难道身为王妃就要不顾一切,只顾皇帝喜好就飞蛾扑火吗?如果做不到就是理智?喜欢要说喜欢,不喜欢的人和事也要说喜欢?凭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有权势就可以如此折磨人吗?

皇上又一次开了口:“那么,朕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朕,好好的记挂着家父,记挂着这大宋的山河。”

文哲苦笑,原来皇上最记挂的还是他大宋的江山,好吧,文哲便回答皇上:“这大宋的江山我定然会记得。不过金人那苦寒之地皇上与臣妾都未曾见过,难道皇上就不知道那北方是什么样子吗?既然皇上无情,臣妾也就无意,臣妾若不爱嫁,皇上要是逼急了,臣妾就自刎!”

这般威胁皇上,皇上更为厌烦,天天的烦心事真是多的不能再多了:“下去吧,朕实在是太累了。明日就送公主你出阁。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朕不会叫你死的,你放心吧。”

这句话如一盆冰凉的水直泼在文哲的脑子上,使文哲额外的清醒,转而文哲心里觉得很是憋屈,内个憋闷的劲儿真是无处发泄,文哲还是软了下来,最终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委屈而已,望皇上安康!照顾好臣妾的家父。”说着两行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到了下巴。

一句软话又唤起了皇上内心的惭愧,“梁妃,朕对不起你一次,朕心里知道,朕不会对不起你第二次,这次朕一定会好好嫁你!且朕,一定会对梁大人好的。”说着皇上把桌面上梁大人写的奏折递给了文哲,“这是你家父给朕写的奏折,全是劝阻朕不要远嫁你,朕也是,朕心里也不好受。这奏折的每个字都是你家父对你深深的爱啊,朕着实不忍心去读。”

文哲接过奏折,只看了两行,便狠狠的扔到一边,其恳切卑微的劝谏皇上不要远嫁自己女儿,使一贯要强的梁文哲更扎心。皇上给臣妾的奏折还不如不给臣妾看,如今看了我梁文哲更生不如死,当今皇上就这么不懂我的心思吗?

文哲抬起头缓缓的对皇上说:“家父实在是不该上书频繁让皇上为难,既然皇上心意已定,也答应了臣妾的条件,那么请皇上赐给臣妾白纸黑墨,臣妾写家书一封,劳皇上回给家父,以安家父之心,也让皇上舒心,臣妾也可安心,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答应了文哲,“你自便吧。”

文哲拿起纸笔写道:“今皇妃梁文哲因以国家大局为重而要远嫁塞北,实不能伴父母左右以尽孝,而倍感惭愧,望父母安康,家庭和睦。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花容惜残年!此乃流芳千古之美事,望家人庆贺之,勿悲之,如此文哲便可安心。来世女儿再报道父母养育之恩……”

如此,皇上接过了梁妃的文书,心里难受的不想去多看一眼。皇上缓缓道:“你若思念父母,出嫁前朕会准许你父母入宫。”

“我看不必了,和亲之前传出去,会让人怀疑臣妾不是公主。”文哲确实担心这一点,毕竟这公主的身份还是能保持多久就要保持多久的,这样才有利于自己。况且文哲确实不想见父母,因为永别前不去好好的做告别才是永别的常态,如果认真的去告别了,拥有的并不会是父母和自己的安心。恰恰相反,是双方更多的思念和愁苦。文哲迈着步子走出了大庆殿……

第二天文哲在准备东西,毕竟这怀柔阁将不再会是自己居住的地了。且皇上也送来了很多嫁妆,原来所谓好好的嫁自己,也不过就是嫁妆丰厚而已,文哲是早已不稀罕这些的了。皇上对外称,文哲公主乃太后小女儿赵鑫,身份尊贵的很。

文哲知道北方寒冷,条件不及中原,人又野蛮无理,似未开化,不懂礼数,长相又彪悍。金国首领,完颜阿骨打四处战争,强势的很,且妻妾也成群,宫内肯定争锋吃醋的很。不过自己在这怀柔阁已如在冷宫一般,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刘可?”

“在。”

这些个日子,主仆相依为命。刘可早已成了文哲的妹妹,俩人比在梁府还亲近,早已没有了太多的规矩。

“此番去北方,可是要辛苦你了,你从就小跟着小姐我,我未曾亏待过你,怎曾想,陪我入嫁倒让你委屈到这般田地,往后的日子恐怕越来越难过。我……”

文哲痛哭流涕,说着刘可紧紧抱住文哲,也跟着大哭起来,“小姐,没事的,刘可我自幼是遗孤,多亏老爷善心大发收养了我,不然我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呢。小姐,没事的。”说着刘可也哭的泣不成声。

文哲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刘可儿,咱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婚嫁仪式。这戏终归还是要唱的……”

大清早,文哲被下人拉着开始一顿操作,洗脸、更衣,接着开始上妆,仆女给文哲拍过玫瑰花水后便打开了梳妆台上的水粉,正要铺在文哲的脸上时,文哲忽然打掉了下人抬着的手臂。此刻水粉扬翻在地上,此女子吓的噗通一声便跪拜了下来,“奴婢罪该万死,望公主饶命。”

“本公主不用化妆!不是有盖帘吗。直接盖上就可以了。女为悦己者容,本宫连个心仪的人都没有,本宫纵有万般好容貌又给谁看?”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我现在可是公主!”文哲的声音忽然提高到好多倍。

“可是皇上……他……”

“呦,那你可以去找皇上啊,我也可以去面圣啊!”

小丫头知道出嫁的公主惹不起,皇上更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这梁妃关键时刻动气,再惹自己杀头又何苦呢。梁妃只要不生气,怎么都好,化不化这妆的不打紧,别让娘娘心里难受,自己再成了个炮灰,岂不是冤死了?这小丫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是。”

接着颤抖仆女又用双手给文哲梳好了发髻,戴好了头饰就赶快退了下去。

收拾好的文哲缓缓的走出寝殿的门,坐在了车轿之上。挽青丝,双环结;百合鬓边巧装点。红嫁衣,如飘烟;红颜新妆比花艳。鞭炮响,彩带舞;大红喜字窗前贴。坐红轿来,如今坐红轿子走。文哲恨透了这深宫,恨透了这里的一切,但故土还是家乡的土,这大宋河山是生养自己16年的山河啊!此番离去,满肚子的愁苦,更与何人说呢?这京城的空气,是生命的味道啊!文哲深深的吸了口空气,现如今只有托心明月对龙沙!想到此,文哲两行冰冷的泪珠滚滚留下,结到下巴处却不识趣的没有断下,反而挂在了脸上。文哲手触及泪水觉得很可笑,自己的命运倒如这泪水一样,想断却断不了,非跟着自己叫着劲。

这一路文哲睡了醒,醒来又睡,文哲没有去看窗外的风景,因为文哲知道,外景甚为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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