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秦王派李信带兵护送昌平君平叛。
而后,刘禾离开函谷关,前往蜀山。
从函谷关到蜀山,像是从秋天走到春天,蜀山巍峨崎岖,群山连绵不绝,山上树木丛生,蛇虫鼠蚁在其间奔跑捕食,狼熊虎豹在山中坐卧休憩。高山深林间,不时会有瘴气团团,使人目眩神迷。没有当地人的指引,常人进入,一时三刻间便会迷失丛林之中。
蜀山之地虽是人迹罕至,却有上古先民在历史记载之前就迁入其中,后来,古蜀人民以蜀山为中心建立蜀国,代代传承不绝。百年之前,秦王使张仪,司马错攻蜀,杀蜀王,灭蜀国,派兵镇守,而后,一部分古蜀部落继续往蜀山深处迁徙,秦王士兵不能进,而得以保存。
进入蜀山地界,刘禾不再着急赶路,蜀山因为人烟较少,植被丰厚,高山密林间常有灵植仙草,刘禾一路上走走看看,不放过路上的花木瓜果。
身处密林之间,体内内力运转也更为顺畅,食六气法为炎帝神农氏所留,不仅能够引动四时变化中的六气,也能从植物中牵引六气。
自从上次经过神农令的优化后,食六气法不仅可以牵引出灵药仙植中的六气,也能从普通植物中牵引出六气。古蜀之地,纵然没有上了年份的灵植,以其恐怖的植物数量,也能极大的加快刘禾内力运转。
走至中午,刘禾决定先找一个暂时的落脚之地,蜀中多山洞,然而适宜居住的却不多,四处观望,终于在远处山间找到一处山洞。
山洞位于高山阳面,周围有灌木掩映,洞口不大,只能容两人并排通过,进洞之后,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洞内呈半圆形,地面平坦,还有一处幽潭,洞顶也极为平坦,或许是在几万年前这里还是大海时由游鱼一点点开拓的。
如此完美的洞穴,自然是早早有了主人,刘禾一进洞,便有一束炽烈的目光注视着他,是一只三米多高的白熊,只不过大概是看出刘禾不好惹,一直没有扑上来。
完全走进洞穴后,刘禾发现山洞最里面还有一处小山洞与其相连,正要往前走,巨熊猛的扑了上来。
白熊看似体态臃肿,却极为矫健,速度极快,双爪有巨力,扑食间有猎猎风声。动作极为简洁有力,招招夺命。
刘禾毕竟是客人,不好直接与主人动手,闪过巨熊扑击,往巨熊怀里一缩,巨熊左臂张开,右爪往胸前拍去,刘禾抓住巨熊皮毛,从左侧往巨熊背上闪去,爬在巨熊背上,极为稳健,巨熊双爪无法拍到。
巨熊也有办法,往身后地上躺去,刘禾趁机从巨熊肩上往胸前闪躲,正到胸前,就被巨熊双臂抱住,巨熊双臂勒紧,在地上滚来滚去,要把刘禾转晕。
刘禾双臂上举,抓住巨熊大脑袋,猛一阵揉挫,使内力刺激,为巨熊按摩。
慢慢的,白熊停了下来,双臂分开,极为惬意的闭上了眼。
一刻之后,按摩停止,白熊眼神变得柔和,刘禾终于获得了山洞的居住权。
刘禾在山洞一边用茅草铺了一层,当作休息之所,便安顿下来。
而后,白天,刘禾以山洞为中心,探索周围密林,每到一处,使食六气法牵引周围植物中积累的生命精气,虽一株植物很少,但植物聚集处总量也极为可观,对于这种情况,刘禾只取三成,以求不影响植物正常的生息。
晚上,则与巨熊在山洞中休息,井水不犯河水。
如此一月,刘禾终于将山洞周围探索完毕,也熟悉了蜀山内的生活节奏。告别巨熊后,就往蜀山更深处前进了。至于那处小山洞里有什么,刘禾虽感兴趣,却也没有再去看过。
再往深处,不时在前行路上有瘴气盘踞,不过刘禾内力能环绕周身,也是无虞。
这日,刘禾走在蜀山密林间,忽然有一块石头向刘禾额头砸来,刘禾偏头躲过,微一提气,沿轨迹向石头飞来处而去。
密林间响起一声惊呼,一道身影从树上落下,刘禾空中运转内力,飞身接住。
身影是一个五六岁女童,头戴银饰,身着蓝色服饰,上绘有奇特的花纹,颇具巫族特色。
刘禾把女童放在地上,说:“小孩子在那么高的树上玩很危险的,你看,摔下来了吧!”
“要你管,我在族里身手是最好的,要不时你吓我,我怎么会摔下来!”女童气鼓鼓的盯这刘禾。
刘禾使用摸头杀,效果一般,只能接着说,“你家在哪里呀,哥哥送你回去。”
女童低头想了一下,才说:“那好吧,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待刘禾回话,向前跑去,刘禾轻松追上,女童果然身手极佳,在丛林间闪转腾挪,绕过许多障碍,瘴气,翻过一座小山后,途径一块沼泽,本该无一物的沼泽中布满了黑色的花朵,花瓣全部呈闭合状,有一人多高。
女童回头,严肃的说:“这一片是食人花群,位于沼泽中,一步走错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你要跟上我的脚印。”
刘禾点头,女童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刘禾慢慢的跟着,沼泽中央有一片不大的空地,女童在空地上微一用力,竟踩着食人花快速穿过了沼泽地。
甫一穿过,就马上回头道:“你别学我啊,我身上有特殊的饰品,这些食人花不会攻击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爷爷过来!”
说完便转身离去。
刘禾在中间空地站定,也不急着出去,盘膝坐下。
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食肉动物会比食草动物更强壮,同理,食肉植物会比不食肉的植物更强壮。
刘禾在空地坐下,全力运转食六气法。一道道颜色各异的气体从周围向刘禾汇聚而来,在经脉中运转一周后转化为金色内力回归丹田。
刘禾将周围食人花的生命精气牵引出五成,便停止了,闭目养神,等待巫族部落老者到来。
几刻钟后,有轻重几道脚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