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炎看来，这事儿纯粹就是损人不利己，谁会愿意干这种事情呢？
可小僵尸却说：“你应该知道，天庭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留下凡间的灵异者，渐渐分化成了两个派系，对吧？”
李炎点点头，老头早就跟自己说过这里面的一些恩恩怨怨了，不过老头说的是除了两个对立的派系，还有一个中立派的。
“嗯，如今天庭回归的消息传开后，两个派系渐渐也就平淡下去了，至少表面上都表示愿意继续维护天庭正统。”小僵尸说道，“不过还有一部分极端派，还在继续对抗着，甚至试图抵抗天庭的回归。”
“呃，谁这么大胆子啊？”李炎眨巴眨巴眼。
“我就认识一个，”小僵尸只管继续说，“按照他的理论，天庭是来奴役人类的，在天庭的管制下，人类毫无自由可言，所以他就试图用各种办法来对抗着，例如，消除掉人的记忆，并且想办法让其成为灵体后，有能力抵抗地府的管理体系……”
李炎眨巴眨巴眼，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就完全对上号了。
保安乃至另外两个死者，不就是这种情况吗？完全没了记忆，没了善恶观，甚至短短半个月时间，能力就强悍到几乎连自己都差点栽了，真要再时间长点，只怕无常都那他们没辙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这事儿就是他干的。”小僵尸难得叹了口气说道。
“他是谁？人在哪儿呢？”李炎皱着眉头问。
“他不是人。”小僵尸说道。
“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确不是人干的。”李炎道。
“我说的不是人不是形容词，”小僵尸说道，“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人类。”
“那什么是什么妖精？”李炎眨眼问。
“也不是妖精，”小僵尸摇摇头说道，“他其实是个仙。”
“仙？神仙的仙？”李炎疑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仙。”小僵尸道。
“不是说除了你们这些地府体系的，其余的神仙全都跟着天庭走了吗？”李炎问道。
“也不全是，只是绝大部分都走了。”小僵尸说道，“还有一些没有经过天庭册封的散仙、地神，选择了留下凡间。而他们也正是那些试图抵抗天庭回归的极端派主力。”
“你说的那个家伙，就是个散仙？”李炎皱眉问。
“没错。”小僵尸说道。
“那他是管什么的神仙？”李炎又问。
“什么都不管。”老头帮小僵尸解释道，“散仙就是通过修炼，或者什么别的原因，自身的实力达到了神仙的级别了，可天庭并没有册封职位，也就是没有任何权力。不过天庭对于散仙也有一定的优待，例如可以出入天庭，可以惩恶扬善，一定程度上可以夺人性命而不用担心责难，等等……”
“我艹，这是个巴格啊。”李炎呲牙道。
“你说的没错，天庭不在，正神都不在，这些散仙们就相当于巴格一般的存在，谁都拿他们没辙的。”小僵尸叹了口气，说道，“所以，你现在知道你今天捅了个多大的篓子了吗？”
“呃……你是说，他会来报复？”李炎眨巴眨巴眼，说道。
“这个说不好，”小僵尸说道，“这个老王脑筋有点缺根弦，经常想一出干一出，经常干完了自己又忘了这回事儿了。所以你最好期盼他这回又没什么记性就行了。”
“啧，可他万一记起来了呢？”李炎说道。
小僵尸咧嘴一笑，说道：“你也别怕，大不了我替你求求情，说不定看在我的面子上，老王也不会跟你计较了。当然了，如果他非要和你计较的话，我就只能当做咱俩不熟了，呵呵……”
听着小僵尸那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的笑，李炎正准备开骂呢，却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李炎一愣，难不成说曹操，老王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你们不要抵抗，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院子里有人喊话，并且还夹杂着大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又是呼啦啦一阵脚步声冲进了院子中，李炎估摸着少说也有七八个人啊。
“考，这是拍电影，老警抓捕嫌疑犯呢？”李炎忍不住嘟囔一声。
“里面的人，马上开门，接受调查！”门外又叫道。
“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是违法的！”李炎高声嚷一句，然后转头对众人说道，“我估摸八成是国安那些家伙找来了。”
“什么？这个该死的小关，不是说了不让他们透露咱们的身份吗？”杨晓彤气道。
“不一定是他说的，老警想要找人还不简单啊？就咱们那车，查查车牌信息都把能把咱们找到了，甚至都不用看监控。”李炎说道。
而门外也回应道：“我们是国安的，现在怀疑你们这里有危险存在，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什么危险我怎么不知道？”李炎嚷道，“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就别怪我们强制执行了……”外边冷笑一声，可他话还没落音，却见客厅的房门已经打开了。
李炎探出一颗脑袋，眼珠子四下转动，院子里一共只有六个人，其中三个自己都见过了，就是晚上在工厂那边见到的那三个，另外还有一男两女，两个女的身穿制服如同保镖，而那个男人却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戴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可他却站在最前边，明显地位高一点。
“哼，愿意配合了？”那个中年人说道。“证件！”李炎却是答非所问的说道。
“什么？你见过我，看过我的证件了……”中年人有点急怒的道。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李炎一脸坦诚的道。
“嘿，我……”中年人怒道。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却是抬手拦住了他，对李炎微微一笑，说道：“抱歉，下边人办事儿太毛糙了，大半夜的打扰先生休息了。”
“嗯，这还算句人话。”李炎点点头。
“可以进去聊两句吗？我自己进去就行。”眼镜男一边说一边已经抬脚朝客厅大门走，边走又边说道，“嗯，对了，让楼上那几位下来吧，周围各个巷子里都有我们的人，万一出去的时候闹点误会，就不好看了……”
李炎一愣怔，自己堵着门扯皮的目的，就是想营造点时间，让刘小雅和小僵尸带着小狐狸一块儿先出去躲一下，毕竟他们身份特殊啊，甚至不像老头可以附身自己，或者杨晓彤和苟建德就是普通人罢了。
谁知道这些家伙竟然说真的，说包围就真的是包围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