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仙人笑道:“此话怎讲?我俩为了你,断了他人的机缘,假借与你!叫你学了这最扎实的根基。如何又想要问我俩的罪?”
镜子里的果因也说道:“这俩师傅与你的缘分只能到此!再牵扯下去,他们的命运就与你缠在一起了。”
骆驼鱼对他俩的解释不甚满意,又问道:“既然是别人的仙缘?为何要强加给我?”因果又笑道:“我俩说过,天地间好法术、好宝贝,是不能经过我俩手给你的!那如何帮你?还不是只能劫了别人的缘分给你?”
骆驼鱼冷笑道:“你们一天天张口闭口说的什么因果大道不能乱,摸不得碰不得,如何现在剪下来劫给我的时候如此肆无忌惮?”果因摇头道:“又不是见到好的就给了你的。有些东西只到那一步,他拿了没多久也就进轮回了,法术、宝贝跟了他们不是可惜?不如给你!”
骆驼鱼似懂非懂,道:“法术、宝贝从此没了主人也就不在因果里了?我也不在因果里,不如给我使?”两仙笑道:“然也,然也!这些没个尾的小因果,结不结都见不到世末,不如剪了送给你!毕竟你现在可是唯一合适的了。”
骆驼鱼,闻言,突然大笑,教两个仙人有些惊愕。他说道:“你俩说的好听!不过是把我当个搅屎棒罢了。送我缘分,便是牵因果,最后我揽全大果,你们把我给斩了,是也不是?好算盘呐!没了天胡,还有骆驼鱼呢!”
果因摇了摇头道:“我俩的确是算计了天胡,但天送他出的因果却不是胡诌的。我俩帮你也不是为了叫你定他的位置,而是事出有因。”骆驼鱼将信将疑。
因果也说道:“虽说是天送的,我俩也只是猜测,天外也有那种有本事的能断因果。我俩不过是做最坏的打算,才教你学的本事。你只管放心,这一世,无论好坏,我们斩的都是天胡!”
骆驼鱼也想到之前那个师尊说的话,便问道:“天外的可是那个什么诡兽?”两仙人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叫骆驼鱼摸不着头脑。
“你俩商量好了再说!”
“无需商量!我们的反应都是对的!”因果道:“点头是因为的确是指诡兽,摇头却是因为不止一个!”果因也说道:“某一世我斩过一个,本事卓然,使的法术不是天地里的法则!若不是因为他在三界里长大,断杀不了。”
骆驼鱼摇头道:“你杀不得,我有如何杀得?”因果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只管学!把天胡拼回来早早斩了,于大世界是个好处!若是天地指派的,他只管揽因果,结这一世;若是诡兽安排的,只管斩他,叫他们进不来,保下一世!”
骆驼鱼道:“横竖都是他死!你们叫我如何能下手?我命都是他救的!”两仙摇头道:“这也是下下策里的下下策!你俩不受管制,命运全凭自己!”
骆驼鱼苦笑道:“如今天下各物命运都凭自己,只是它们不晓得罢了!”两仙再三嘱托说:“莫传与他人!此为天机!”骆驼鱼叹了口气:“又是天机!”
因果也摇头道:“都说给天地做事,享天地同寿,却不知换的却是自由!我俩这一月以来,也觉得天胡是个明白人!到底是个有勇气的汉子!再厉害的仙人,出不了天地,便只是笼中的囚鸟。”
果因见气氛悲伤起来,说道:“莫伤感,别误了正事!五个天胡现在的着落已经找到了三个,你依次去寻回来吧!我们只再寻的同时盯着那两处!”
骆驼鱼问道:“我去哪里?”因果道:“中人之处,皇宫!”
骆驼鱼闻言摇头:“第一遭便去那最不得动弹地方。”两仙只道:“中人之地,使法术还不能大张旗鼓,于你正好练手。你自己去吧,只想办法行人事便可!”
骆驼鱼刚想再问详细,两仙便不见了,他只得对着无边九霄喊道:“他在皇宫里做的什么?”远处传来缥缈的三个字,直教人恼火:“不知道!”
骆驼鱼也没个办法,他听了两仙的话,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扛着天下安危的大任,再回过神来又答应替他们做事了,那句“你俩既是道势成的果位,如何掌得天下其他教派的因果?”也没问出来。
他掐诀念咒,往皇城飞去了。云头上看人间,越是近皇城,人便越多,街市也越热闹。只是叫人惊愕的是,到了最热闹的地方再往里看。红墙金瓦,恢弘壮观的皇帝家却十分冷清。明明一墙之隔,却天壤之别。
再加上天上那个缺德仙人的居所也是个皇宫样式,他在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心里便耿不爽了。他想着早找到早结束,便按下云头跳入了宫墙。
这一跳出事了。本以为四下无人的冷清皇宫,突然窜出了许多军官把他包围了起来。带头的那个大喊道:“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翻墙入宫?莫非是来行刺?”
骆驼鱼这才想起来,皇帝还是尊贵的人,以前商队有人说皇帝大院没人敢进去,还是只当夸张,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他刚想解释就被按住了手脚,往大牢方向押了。
骆驼鱼一边庆幸一边懊恼。庆幸的是自己是个人模样没被当成妖怪杀了,懊恼的是人间规矩他自己也不晓得,图省事却碰到了大麻烦。
又想起两个仙人叫他“行人事”,他就更不敢动手了,只乖乖让他们送进去,不作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