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衫女子就坐在林秋的店铺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没了便叫林秋再上一壶,林秋则是在旁边一直候着。
自从林秋开始酿酒以来,还从未有一位客人喝过第二壶,这也让林秋备受打击,这青衫女子虽是修士却也让林秋十分开心。
很快的,女子酒喝完了,这次她没有要林秋再次添酒,而是拿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对着林秋说道:
“谢谢了老板,虽然你的酒真的很一般,环境也不像个酒馆,但你这态度我喜欢,以后还会再来的。”
女子说完这话便离开了,林秋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却也无法说出什么。
林秋环视四周,这小酒馆虽然干净整洁,却太过于简陋,之前林秋醉心于酿酒,对于这前厅也没有做太多装饰,女子的话也让林秋惊醒,可能之前自己酒馆的生意不太好跟这环境有关呢?
于是,林秋开始准备材料想着自己将酒馆的装潢变变。
那要变成什么样子才算是好的呢?林秋也不知道,只能是想到什么就改什么,好在林秋的店铺实在没有什么人气,地理位置也不好在一个角落,林秋想到点子便慢慢做,没想到就把工具放在一边不去搭理。
就这样过了半年,那位青衫女子再一次出现了,还是同样的一袭青衫。
“老板,你这里是准备拆了不做了吗?”那女子看着四周装修到一半的店铺说道。
“没有没有,这不是觉得小店的环境太差了嘛,准备捣鼓捣鼓好看一些,说不能就能吸引客人来嘛。”林秋笑嘻嘻的说道。
“没有倒闭就好,快点给我上几壶酒。”女子随口说着。
“好嘞,您请稍等。”
一阵忙碌过后,林秋将酒放在了女子面前,说实话,林秋酿酒的技术是进步飞快的,至少女子眼前的这一壶酒看着就挺不错的。
女子还是之前的动作,一口将杯中酒灌了下去。
“想不到你这酿酒技术进步挺快的!”品尝过后女子说道。
“谢谢这位客官的夸奖了,别的不说,我这酿酒的原材料可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林秋此时已经自动忽略了女子的修为,将其当成一个普通凡人的招呼了。
女子正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林秋突然感受到城外有着一股杀气,再看向面前的女子,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拿出一锭银子,说道:“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好好喝一顿了,这银子老板你拿着,我等会再回来喝!”
说完不等林秋答应便拿起手中的长剑飞速跑出门去。
林秋的感知中,那女子一出门便直接以修为飞往了城外,至于结果如何,林秋也没有去在意,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大修士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有着一门酿酒的手艺。
回过神,林秋继续忙碌着,这一批谷子非常饱满,再加上自己亲手种的那个果子终于成熟了,这次酿的酒一定会非常不错的。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街上大大小小的门店都已经慢慢收拾准备关门了,林秋也不例外。
林秋将桌子收拾干净,把招牌收进屋子正准备关门时,那位青衫女子步履急促的走了过来,也不管林秋的反应,直接走入店铺之内坐了下来。
林秋慢慢的收拾好门店,将门关上,然后添了一壶热茶送到这青衫女子的面前。
此时的女子面色有些发白,闭着眼睛运气在疗伤,林秋用神识查看了一下,这女子体内有一团真气在乱窜,其他的问题倒不大,便耐心在旁边等候。
女子费了一番功夫将真气逼出,这才长舒一口气,她看着林秋一直在旁边,出言解释道:“让店家你受惊了,今日让那仇家寻到了,在城外苦战了一番终于是逼退了,等我休息一会,等下便会离去。”
虽然女子这样说着,林秋却是一眼就看出她体内功法运转有些奇怪,时而为冰蓝神圣之感时而却是黑色邪恶的形态,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林秋只要她喜欢自己的酒便行。
林秋不在乎的说道:“你们江湖人士,在外漂泊如无根的浮萍,若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一间多余的客房,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
那女子看了林秋许久,见林秋确实是真心挽留,便回答着:“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店家了,小女子在这白帝城中也确实无处可去,不过店家放心,小女子一定会给足银两的。”
“银两这些倒无所谓,反正我的房子也是空着,不过白住肯定是不行的,你就留下来当我的品酒师吧。”
女子有些奇怪,这白住不够还有白喝的酒?不过作为修士,这女子也没太在意,毕竟眼前的人除了木系灵气足一些也与常人无异,到时候作为报酬看他愿不愿意修炼吧。
想到这里,女子开口说道:“那便多谢店家了,不过一直这样叫店家也不好,小女子青知,不知店家如何称呼?”
“何音。”这是林秋在白帝城一直用的假名。
就这样,青知在林秋的店子里住了下来,也如同林秋所说的一般,青知每日的工作便是品尝林秋的酒,这青知对于酒却是非常内行,提出的每一个点都值得林秋仔细推敲然后在下次酿酒时避免。
期间,青知与林秋一起将店铺的前厅改造完毕,按照青知的话来说,林秋对于酒还算有些天分,可这审美却是无法直视。
当然,青知说得也没错,她改造出来的酒馆环境安逸,幽静,雅而不失人间俗韵。
此时的酒馆与其说是闹市中的酒铺,倒不如说是竹林下煮酒的亭苑。
在青知的帮助下,林秋酒的味道越来越好,他这无人问津的小店也开始有了越来越多的客人。
甚至有很多外地旅人都专程过来喝上一杯,其中也不乏文人墨客,众人皆知在白帝城有着一处饮酒的好去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所开。
对于这种说法,青知表现得无所谓,而林秋自然更加懒得去解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