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王小鸣满脸疲惫。
经过一夜“深度睡眠”，王小鸣很不情愿早起。
然后，王小鸣的肋骨一根根断裂。
骤然降临的痛苦，让王小鸣哀嚎了五分钟，彻底清醒没了睡意。
早起、洗漱、晨跑锻炼，还看了一小时书！
高三的时候，王小鸣都没这么勤奋！
去软件园食堂吃了早餐，到公司的时候，刚好九点整。
外包公司，工作量波动很大。
闲的时候屁事没有。
忙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工作24个小时。
王小鸣的工作量，是按照边工作边摸鱼的状态排的。
现在，有个冷血残忍的外星人监工，工作进度大大提前，有时间干些别的。
“哟，学习呢？”
赵杰摸鱼累了，准备休息一下，惊奇的发现王小鸣看在专业书，屏幕上不是小说也不是新闻，而是源代码，点头鼓励祝福：“加油吧，少年，早日成为技术大牛。”
其实不稀奇。
能在外包公司待下去的，要么是赵杰这种不差钱也不想闲着的本地人，要么是王小鸣这样的咸鱼。
而咸鱼，总会间歇性产生翻身的冲动。
只不过每次都是三分钟热度。
技术大牛，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努力、天赋，缺一不可。
很遗憾，这两项王小鸣都没有。
准确的说，飞翔科技的人，都没有。
王小鸣顾不得聊天，痛苦的沉迷学习。
作为程序员，进步最快的方法，第一，找个大牛老师，手把手教。第二，就是认真看源码。
感谢开源，感谢世界上最大的同性交友社区github，王小鸣很容易找到各种协议、框架、标准的源码。
这些代码，是地球上最聪明的程序员写的。
互联网，或者说信息社会，就是建立在这些协议、框架、标准之上的。
“红黑树……“
“http协议……“
“拜占庭将军问题……“
王小鸣脑子被塞进了大量的知识，有点被撑爆的感觉。
这哪是简单的二进制游戏啊，分明是对自己智商和发际线的双重打击。
“你是要代表这颗星球、整个碳基文明，向母星投降的。”
G1023-H9734再次重复目标：“所以，你应该尽快成为这颗星球的领袖。”
“领袖，必须拥有强大的专业技能。”
“领袖？我？”
提到领袖这个词，王小鸣瞬间想到京城的某个广场、晚上七点的新闻栏目……反正不应该和自己产生任何联系才对：“我真做不到啊！”
“你所属的碳基生物，在大脑构造上的差异，微乎其微。”
G1023-H9734有自己的逻辑：“我代表母星决定，就是你了！”
这是被钦定了？！
王小鸣继续看书看源码，心疼自己宝贵的头发。
学习，是自讨苦吃的过程。
每一页书、每一行代码都在蹂躏王小鸣的大脑。
可怕的是，王小鸣没办法拒绝，也不能停止。
每当王小鸣走神，屁股就传来一下刺痛。
王小鸣准备偷懒，头发就被狠狠拽一下！
头悬梁、锥刺股。
这外星人连成语故事都能活学活用了！
太可怕了。
赵杰摸鱼之余，也在观察王小鸣，忍不住问：“莫非，你用的是最近很火的量子波动速读？”
可不是嘛！
王小鸣把书翻得哗啦啦作响。
技术书，可没有这种读法，一页就能卡你半天都不稀奇。
王小鸣手上动作不停，一心两用：“比你的知识渗透学习法更科学吧。”
赵杰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哈哈，可不是嘛，你这又量子又波动的，一听就高大上，肯定更科学。”
之前，赵杰也买了一堆技术书，准备发奋努力。
后来嘛，就沦为午休睡觉的垫子。
赵杰美其名曰“知识渗透学习法”，还编了一套理论。
众所周知，书里的知识密度肯定高，人脑袋里知识密度……相当低。
所以，人趴在书上睡觉，根据初中学过的渗透原理，知识会自动从书中流向大脑。
完美的学习方法！
……
……
王小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掉了很多。
发际线越来越高了。
王小鸣变秃了，也变强了。
经过G1023-H9734的“辅导”，王小鸣的技术水平突飞猛进。
飞翔科技的工作，王小鸣不复制、不谷歌，也可以轻松完成。
可惜，这一点点喜悦，完全不足以弥补失去秀发的痛苦。
“愚蠢的碳基生物。”
G1023-H9734无法理解王小鸣的忧愁：“一些完全无用的毛发，既无法保暖，也不能提供防御。”
其实，可以的！
一头秀发，可以温暖王小鸣的心，保护一个程序员的最后尊严！
哪怕詹姆斯·高斯林(java之父)、安迪·鲁宾(安卓之父)这些大神程序员，面对自己优秀的发际线，也会黯然神伤。
这仅存的优越感，也快不复存在了。
邮箱来了一封新邮件。
王小鸣点开，是人事部门的通知。
下个月，有一批实习生要来报到。
飞翔科技，有个老带新的传统。
实习生刚进公司，会安排个导师带着。
入职两年的正式员工可以报名，每个月200块补助。
王小鸣心中感叹。
又到了毕业季了啊！
好像自己当初也是这时候进入公司的。
一转眼，已经在这破公司呆了两年了。
“快报名啊！”
赵杰也收到了邮件，提醒说：“一个月200块呢！”
“不了！”
王小鸣深知自己的性格，也知道飞翔科技的底细。
带不好，实在对不起实习生。
带好万一实习生留下来，就更对不起了！
正想着，王小鸣的手，不受控制，自己回复了邮件报名。
赵杰看了一眼：“切，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老实嘛！”
王小鸣都麻木了：“成为地球领袖从带实习生开始。”
……
……
晚上六点，王小鸣按时下班。
前台小娜很是震惊，漂亮的大眼睛瞪圆了：“这么早下班？”
领导还没走呢！
王小鸣解释：“房东召见。”
回到住处，房东阿姨已经在等着了。
房东阿姨皱着眉头问：“小王，到底怎么回事啊？”
隔壁的小情侣搬走了，临走还跟房东告了一状。
当然，是找了新租客转租的，房东阿姨、小情侣都没有亏钱。
房东阿姨十几套房子出租，见多了各种合租矛盾，看王小鸣欲言又止，也懒得问了，只是叮嘱王小鸣不要和新室友发生矛盾。
王小鸣点头，开始期待新室友了。
肤白貌美大白腿，这要求不过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