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倒地的两人站了起来赶忙追去,另一人前去通报叶朝景。那人慌慌张张跑进酒楼,看到叶朝景便直奔了过去,而叶朝景看到他的反应却很平淡,依旧喝着清茶,若有所思。那人跑到长安耳边说道:“不好了!那沈宜城趁我们不曾防备救走了他!”长安听后神色颇为难看,又上报给叶朝景。叶朝景却并不慌张,冷冷一笑,随后对前来报信那人说道:“你先带几人追上去,本王和长安随后就到!”“是!”那人闻言,只得带上几人前去。长安问道:“王爷怎会如此淡定?”叶朝景轻轻一笑,说道:“一会儿你就明白了。”言毕,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时不时偷看的絮川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那白衣公子做事淡定从容,镇定自若。他的一举一动在絮川眼中是那么优雅大方。
看到白衣公子缓缓起身,他身边的随处去了掌柜处结账。絮川知道他要走了,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一丝丝的失落,甚至是很失落。白衣公子已经和他们走了出去,且越走越远。
絮川自我安慰道:大家不过就是萍水相逢,应该还不能算是萍水相逢,毕竟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呢!大家素不相识,况且看他的穿着也并非寻常人家,定是哪家的富贵公子。而自己,一个山里长大的野姑娘,从没见过什么世面,怎么会跟他扯上什么联系呢?即使这样想着,心里也不免失落。现在也没有心思再吃那些鱼肉,只能小手托腮,望着白衣公子刚刚坐的地方发呆。
突然絮川看到在朱红桌子下,有一块白色的东西,上面缠着青色流苏穗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还有些微微发光,很是漂亮。这该不会是那位公子刚刚落在这儿的吧,出于本能反应,絮川立刻跑过去拾起来玉佩想要送还给公子。刚站起来了那一刻可把春娘吓得不轻,春娘对絮川这一稀奇古怪的举动也是摸不着头脑,问道:“你干嘛去?”絮川也没空仔细回答,边跑边说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门,絮川看到了白衣公子,所幸还未走远。絮川便小跑着追了上去,喊了好几声公子。叶朝景才缓缓转回头来,看到是她,便微先笑道:“是你呀。”看他再次对自己笑,絮川感到心要都化了,恨只恨自己生了张笨嘴拙舌,不知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玉佩递到他眼前。
叶朝景看了看自己腰间,他今日怎么如此大意,玉佩掉在木板的地上竟毫无意识。他对絮川微微笑道:“多谢姑娘,这玉佩正是在下随身佩戴之物,今日不知如何竟将它弄丢了。”叶朝景对絮川说道。随后又指着玉佩说道“我姓叶,名朝景,姑娘请看,这的玉佩中央'景'字正是在下之名。”絮川嫣然一笑,点了点头,叶朝景,原来他叫叶朝景,真好听。叶朝景接过絮川手中的白玉,紧紧的系在了自己的腰间。絮川接道:“我叫絮川,是南坪村的。”
叶朝景虽觉得这姑娘十分有趣,但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不能逗留太长时间。随后说道:“絮川姑娘,我们几人还有事情,今日,多谢你了。”说完就给长安一个眼神,自己转身离开了。
絮川嘴角那抹甜甜的笑,已经变得越来越苦涩,只能默默看着他,而什么都不能说。
长安也知主子的意识,便伸手入怀,掏出一袋银子递到絮川面前,对絮川说:“姑娘,那个玉佩对我们主子很重要,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收下吧。”絮川的笑僵住了,他不会是因为觉得她是为了钱才来将东西送给他的吧,她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她很想要这袋钱,但她无论如何就是不好意思伸手,那样他会怎么想她呢。她对长安鞠了个躬,表示感谢,然后迅速跑开了,回到醉云楼。
沈宜城这边已经带着杨大叔逃到树林,沈宜城的轻功很厉害,甚至可以说,如果要论轻功的话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超过他的。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话,甩开后面这群有点武功基础的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杨大叔如今武功尽废,身上又受了伤,带着他也逃不了多快。
他向着他喊道:“杨大叔,是我,我是宜城啊。”却没有任何回应。沈宜城心想,刚刚一路上本来可以有许多说话求救的机会,但杨大叔也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被叶朝景毒哑了嗓子,听力也已丧失。第二,就是,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杨大叔!他松开了牵他的手臂,慢慢伸出手摘下他系在眼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