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东猴顶山下,蓝玉待烟雾散去,急忙来到泉眼处查看,没想到,这山体和那圆物纹丝未动,却只炸开了一条缝隙。
谁知,凡人无法看见那东西,这蓐收和伯称看的一清二楚,那玄冥的元神,已从这缝隙中冲天而出。这东猴顶山下数百年的玄冥的封印,终于被这一群凡人给破了。
蓐收收回了在东猴顶山下的妖法,泉眼中,清澈的山泉水喷涌而出,蓝玉见这水源已开,水流清澈无比,待鸡羊喝过之后,并无异常,自己也亲自捧起泉水,饮了一口,也并无异常。
其实,这伯称所施的妖法已被蓐收化解,自然这泉水也无瘟毒。众人便都认为这山下泉眼中的妖魔已除,都齐口称赞蓝玉的神威。
事已至此,伯称的目的已经达到,那附身蓝玉的妖法便指使着蓝玉带众人回独石口复命去了。
无名峰下,青山看那白光飞去,逐渐消失不见,便继续向山上走去。
不一会儿,行至半山腰,看到一间干净的草屋,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这山上山下,都好像是被火烧尽了一般,为何这里居然还有草屋,是后来此地的人建的吗?”
想着,便上前喊门,
“草屋里有人吗?”
话音刚落,这草屋外的柴门竟自动打开了。
青山又向草屋喊道,
“屋内有人吗?”
仍是没人回话,青山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院内的土地显然与外边的不同,地上仿佛有人刚打扫过一般,虽有尘土但不至脏乱。院边的篱笆边,还放着扫把,水桶,俨然一副有人居住的模样。
想着便走进了屋内,屋内空无一人,床榻,桌椅,灶台,碗筷却一应俱全。
青山坐在那竹床边,心想,
“这几十里外都不见草木,是什么人在这里建的草屋。”
百思不得其解,加上走了半日,也有些累了,便觉得困倦,倒头便在这床上睡着,进入了梦乡。
梦中,
青山忽然听见外边有声响,便起身出了草屋,站在草屋外,才发现这山上已是漫山的花草树木,抬头望向那直冲云霄的青松,将太阳遮蔽,只透过点点阳光。
“你终于来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青山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人,站在面前,被打碎的阳光洒在身上,看不清他的相貌。
“是你?老神仙!”
“你还记得我?”
“真的是你,你是梦里指引我来此采药的神仙?”
“你找到药材了吗?”
“没有,这漫山连颗枯草都没有,我不知道去哪里找药材。”
“静下你的心去聆听,你与这万物有不解之缘,心静,则显,心诚,则灵。”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不懂,神仙,你能帮我吗?”
“你既是我,我既是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大明应天府,奉天殿
殿中,朱元璋端坐龙椅,殿外,是那从西安而归的太子朱标,
“宣,朱标太子觐见。”
朱标听言,整理穿戴,向大殿中走去,刚行至两步,忽然一阵寒风吹过,朱标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猛地缩了一下,但又并未觉有异常,便继续往殿中走去。
到了奉天殿内,朱标向朱元璋报:
“儿臣在西安遍访各方高人,私访各处百姓。西安确为一处圣地,北濒渭河、南依秦岭,八水润西安,民间更是卧虎藏龙,奇能异士数不胜数。父皇有意迁都西安,实乃慧眼所视,我大明基业必然将延续千秋万代。”
朱元璋听言大喜,“来,赏太子。”
朱标刚要叩谢,忽然头昏脑胀,栽倒在地。
殿上朱元璋一时惊慌失色,疾步下到殿中扶起朱标在怀,摇喊道:
“我儿这是怎么了?”
一旁太监早已喊道:“快宣太医。”
。
。
皇城中的太医们对朱标进行诊断后,对朱元璋说道,
“臣等仔细对太子进行了诊断,初步认为是感染风寒。可是,臣等从未见过如此的脉象:太子体内有一股寒气,在五脏六腑四处回荡,正逼的太子心口,有一口燥火无法释放。现在,太子显现的是外感风寒,其实内生燥火。我等从未见过如此的病症,如此这样持续下去……”
朱元璋怒道,
“直说无妨。”
太医道,
“药物根本无法作用于身,针灸更是无用,太子身体本来又弱,只怕是命不久矣。”
朱元璋惊道,
“胡说,这人要么是风寒,要么是风热,怎会燥火攻心,寒气在腑?”
“陛下赎罪,这种情况,恐怕是………”
“恐怕什么?”
“恐怕是妖魔作祟。”
朱元璋听言,说道,
“这应天皇都,天子脚下,怎会有妖魔作祟?”
太医道,
“臣等不知,行医数十载,阅尽了医书药典也未有这般的病症,陛下只能去请能人异士来解了。”
朱元璋骂道:“一群废物!”
随后即下令,命速速张贴皇榜,寻找天下有识妖魔,断吉凶的能人异士,来为太子驱魔治病。
哪知,不出半日,便有个道士在这皇城边揭了皇榜,要来宫中为太子医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瘟鬼伯称所化人形道士模样,来完成它的阴谋。
伯称被带到了宫内,见了朱元璋便道,
“太子之病,乃是奸人所害,引妖魔伤了太子。”
朱元璋问,
“哪来的江湖骗子,凡人怎会与妖魔勾结?我应天府天下脚下,怎会有妖魔所在。你说的,难道我便要信吗?”
伯称回道:
“陛下,可否听我推测几句,听完陛下便知。”
朱元璋问:
“讲来听听。”
伯称说道:
“远处的,陛下可能会说我听他人之言得知。我就来说说当下的。陛下英明盖世,本来大明的天下,在陛下仙逝以后,应传位与太子朱标,如今,太子这般病重,如果太子不测,剩下的皇子中,与陛下最像的,我猜,陛下心中的人选,应该是燕王。”
朱元璋眉头一皱,说:
“你可知,你说错了,可是要杀头的。”
伯称继续说道,
“当然,可是,陛下断然不会让燕王继位,我猜,陛下现在心中最为器重的,应该是皇长孙,朱允炆。”
朱元璋惊道,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伯称道,
“陛下此言一出,相比,我是猜对了。”
朱元璋只得问道:
“此事当做另话,现在只问我太子之病,可有医治之法?”
“我区区一个道士,只懂得驱魔,并不会医术。”
“那你胆敢揭那皇榜?”
“我虽无法医治太子的病,但是我却知道由谁来医治,并且,陛下不想知道,伤害太子的奸人是谁吗?”
朱元璋说道,
“你只管说出太子的病由谁来医治便可,我定会赏赐与你。”
伯称说:“医治好了又如何?陛下就不怕奸人再次加害太子?”
朱元璋一愣,便问道,
“你讲出那奸人是谁?”
伯称冷笑一声,说出一个名字,
“蓝玉。”
朱元璋大怒,
“一派胡言,蓝玉将军是我太子岳父常遇春的妻弟,是我太子的舅父。蓝玉向来维护太子的地位,怎会害他。”
“哈哈哈哈,”伯称大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将蓝玉宣来一问便知。”
朱元璋压住心中怒火,问道,
“蓝玉之事,我定会严查,现在,只问太子的病,由谁来医治?”
伯称回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医治太子的方法,就在那妖魔出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