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坐在七皇子的殿中,周围的人都好奇着她是谁,洛烟还没换行头,所以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公公。七皇子但是瞧她这幅模样觉得很有趣,七皇子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看来时大人很爱办成宫人的样子。"
他们两人的第一次遇见时,洛烟是陈昭仪身边的一个宫女,后来因为洛烟误撞大皇子,被七皇子出手相救,二人还偷闯了太子殿,才算真正相识;第二次相遇是因为洛烟误闯了御花园,幸得七皇子的救助,那时洛烟的身份是浣衣局的宫女,还换了脸,后来还成了七皇子的妃子;这第三次,洛烟打扮成了一个小公公,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七殿下,您可知婉锱公主失踪一事。"洛烟见七皇子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我刚从一个地方逃出来,虽然我不知那些人是谁的手下,但是我知道了婉锱公主应该是被关押在了皇宫中的某处。"
七皇子听完好像并不着急的样子,可以说好像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似的,"父皇派了许多人去查婉锱公主的事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洛烟不懂他怎么这么若无其事,婉锱公主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引发两国纠纷,他身为皇子,怎么可以坐视不管呢,"七殿下,我希望您能借我些人和我一起寻找婉锱公主。"
"借你些人?"洛烟点着头,她公主被绑架是她的责任,她当然要去找到公主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你也是嫌疑犯,公主和你同时失踪,所以有些人觉得是你绑架了公主。"
洛烟听着觉得莫名奇妙,她为什么要绑走婉锱公主啊?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啊?"我不懂,我为何要这么做?"
七皇子叹了口气,凑近了洛烟,洛烟警觉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七皇子用手指弹了下洛烟的额头,"真是个木鱼脑袋,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季慕辰走得很近?"
洛烟点了点头,毕竟她和季慕辰之间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了,七皇子又说道:"自打婉锱公主进了宫,都是季慕辰帮着照顾,而且公主平时也和他走得亲近。所以有人便是觉得你嫉妒公主了,所以要绑架威胁她。"
这便是有人怀疑自己绑架婉锱公主的理由?洛烟不知道这算什么理由,原来她在外人看来是这样一个嫉妒心好强的人啊。
"况且,你刚逃出来,万一又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洛烟的确没想那么多,她看着七皇子,不知他有什么主意,七皇子摇了摇头,"我可没招,不过我这里倒可以藏你一辈子。"
"如果七殿下没什么主意,我就自己想了。"洛烟没想到这个七皇子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耍她。
"其实也不是没什么办法,只是需要你配合我了。"
洛烟看着这个坏笑着的七皇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现在也只能听听他的主意了,毕竟她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江亭跟踪了鹤鸣楼掌柜的行踪已经有一天了,可是这掌柜的出来酒楼自家的宅中两处走,便再也没有去过哪儿了,难道说这掌柜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天江亭照旧假扮成来酒楼喝酒的客人,坐在了离算账柜台最近的一处观察着那名掌柜的举动,今天也算和平常一样,但是突然店中来了几位客人,这掌柜的神情好像发生了变化。
掌柜先是和店小二说自己去一下后厨,然后便走了出去。刚进来的那几个客人中也有一个人在掌柜走后没多久,便也跟了出去。
鹤鸣楼的掌柜走到了后面一处周围都是墙的地方,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一名男子,男子将掌柜逼到了角落,问着他是否有泄露风声。
"我什么都没说啊,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说就好。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你要知道我们是在位一位大人物办事,说出去了你的头就落地;不说出去…"男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元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掌柜笑着小心翼翼接过金元宝,他做人做事那么多年,当然知道怎样做才能让自己得利,"您就放心吧,我这嘴就算被人扒开,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的。"
两人谈好了事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却听见了里面有人在闹事的声音,掌柜的先进去了一步,他发现里面有个客人端着一个盘子,在厨房中和厨师们大吵着,"你们这盘菜里有虫子,你们必须给我个理由!"
这个闹事的人就是江亭,他为了跟着他们来到后面,就想了个办法,假装闹着事,果不其然他看到那男人和掌柜的刚才是在一个地方,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掌柜的呢?我要你们赔我钱!"
"这位客人消消火,我们来把事情弄明白,你看你在这边大吵都打扰到其他人吃饭了。"他们家鹤鸣楼处理菜时都是干干净净的,这还是头一回有客人说自己在菜中吃到了虫子,这不就是存心来闹事的吗?
"怎么了!我菜里有虫还不让我讲了?大家听听,这个掌柜说的好像有虫很正常,你们最好也看一下你们菜里有没有虫!"
其他人可禁不住他这么闹,纷纷放下了筷子不敢吃了,而江亭看到那几个男人也乘乱离开了。掌柜的拉住了想要继续闹事的江亭,赔着笑说道:"这位客人,我看你也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了,这几天都在我们这儿吃饭,何必这么做呢?大不了我再赔你几壶酒。"
江亭笑着看着掌柜,果然他还是暴露了,"看来掌柜的记性很好吗?知道我这几天都来了。"
"那是,作为一个掌柜,熟客的脸我当然要记得。"
"那掌柜再仔细想想最早见到我是什么时候?"江亭直视着掌柜,掌柜看着他的脸有些困惑,江亭提醒道,"我最早来,还是来办案的。"
"原来是那位官大爷呀,你这身打扮,你不提醒一下,我还真认不出来。"
"是吗?"江亭拍了拍掌柜的肩,"上次我们可是问了掌柜的您好多次,您都说您的记忆差了。"掌柜的见情况不妙,想要转身脱逃,可是被江亭一把抓住,"跟我走一趟吧。"
江亭就这样把暴露了的掌柜的带到了军师府上,季慕辰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坐大堂中还有礼貌的让掌柜的坐下。这掌柜的知道自己落入虎穴中了,哪敢坐下,连忙跪倒在地,求饶着:"大人,我是真不知道啊,您可不要为难我啊。"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掌柜你这是干什么?"季慕辰看向江亭,"是你说的吗?"
江亭摇着头,刚才一路上除了掌柜的求饶外,他根本就没有说过话。
"这就奇怪了,掌柜你好像知道我们要问什么?"掌柜的再次暴露,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微笑着的男人是不好惹得,但是如果自己说出口,那可是会没命的啊。
"大人上次来过我们酒楼,问我的不就是关于两个姑娘的事吗?我怎忘了呢?"
"掌柜你不是记性不好吗?我还以为你已经都忘了。"
掌柜的擦着冷汗,故作淡定,"那种事我怎么敢忘呢?"
季慕辰站了起来,走到了掌柜的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其实那件事也怪我,没和掌柜你说清楚,这件案子的确十分重要,而且你知道是谁派人查这件事的吗?"
掌柜的摇摇头,季慕辰继续说道:"当今圣上。"掌柜听后身子一震,季慕辰继续不慌不忙的说着,"那画上两位女子一位是渠城县令,想必掌柜你也应该有所听闻,而另一位我想不用明说你也知道身份有多尊贵了。要不是这样,圣上也不会这几天那么急得寻找二人。"
"大人!"掌柜的听后又急忙跪倒在地,他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并不知道事情如此严峻,"大人,我什么都可以说,只求能饶我一命!"
掌柜的终于开口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当初他们找着我时说他们是朝廷的官兵,还给我看令牌。他们说我的酒楼里有几个政治要犯要捉拿,所以给了我迷药,让我下在饭菜里。后来他们也都上楼去捉拿人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他们去了哪儿,只是吩咐过我不许说出去,不然要我的命。我一家老小都要我养活,所以我那天才会没说,还请大人恕罪啊!"
"那令牌是什么样子的?"季慕辰锁着眉头问道。
"上面是三条蛇,我记得清清楚楚!"掌柜的说完又在地上磕起了头,"大人我全招了,望恕罪啊!"
"你放心,江亭。"江亭从后面搬来一个箱子摆在了掌柜的面前,打开箱子里面是整箱的银子,"我想掌柜的也明白我的意思,我希望你能联系到那些人,然后在你的鹤鸣楼会面,你要做的就是这些。"
掌柜看着银子很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大人,这平日都是他们找我,我不知要怎么联系他们啊。"
"这就是你的事了,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办不到,到时候怪罪下来的可不是我了。"
掌柜的连忙收起了箱子,点着头,"是!大人!我一定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