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凉国的宫殿里,一男子慵懒地斜倚在塌上,闭着眼哼着小曲,只见那男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报!”一个强壮的士兵从门外莽莽撞撞地冲进来,惹得他皱起眉毛。
“这样冒冒失失的为了何事?”男子开口道,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着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此人便是西凉王。
“君上,长宁士兵正赶往西凉。”
“哦?”西凉王挑挑眉,由他接着说下去。
“有一领将和几千人的将士队伍,听说还有一女子。”
有点意思,前几日长宁皇帝派人发来了宣战信,就这一个小国,把所有将士召来都不一定能打得赢,结果这次只有几千人的队伍,还有一女子,这是在嘲讽西凉吗?
“喊将士们立刻出发,男的一律不留全尸,女的活捉!”
眼看着就要到达西凉,沈曼孇眯着眼睛看着西凉空空的城墙,不免有些紧张,这是唱的哪一出,空城计?
西凉的城门忽然开启,数百西凉骑兵冲了过来,身后还有数万的将士。
“保护好长公主!”霍御霖开口道。
“你们长宁当真是不自量力。”为首的西凉将军壮的像牛,他拉开嗓门大声地嘲笑他们。
“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刀剑无眼啊,小子!”西凉将士们又是一阵哄笑。“这长宁的娘们当真是比咱们西凉的要貌美许多,嫩的能掐出水来!”
沈曼孇狠狠的瞪着那些在她身上乱飘的粗鲁又邪恶的眼神。
“少废话,将士们,谁杀的多,回长宁本宫亲自赏他!”沈曼孇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长剑,就等它出鞘了。
“呵,你觉得你们还能回得去吗,一群蝼蚁!冲啊!”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突然的降雨让这场战争增加了许多难度,沈曼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速度极快地把手中的长剑插入了一西凉将士的腹中。
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冷风中绽开,堆积的残肢断臂狰狞可怕,浓重的气息让沈曼孇几乎窒息。
此刻,他们的将士大多都牺牲了,而西凉士兵却越战越勇,甚至兴奋起来了。
“小娘们,投降罢!”西凉将军绕到她身后想伸手搂她的腰,却被她挥剑砍下了一根手指。
“他奶奶的,不识好歹,疼死老子了!”
沈曼孇逞他低头吸咬手指之时,抽出了藏在靴子里的毒镖射在了他脑袋中央,西凉将军来不及挣扎便翻下马背,脸先着地,让那毒镖刺地更深,然后没了呼吸。
“将军!”后面几个西凉将士蜂拥而上,沈曼孇寡不敌众,用力地拍打着马屁股躲避开。
渊墨这时从那几个将士身后冲上来,一挥剑,几个人头落地。
另一个西凉将士向她劈来,幸好渊墨及时把她从马背上抱过来,搂在自己胸前,只可惜那马被劈成了两半,在地上挣扎了一会,不动了。
渊墨武功的确高强,沈曼孇紧紧靠在他胸前,渊墨那身肌肉带着淡淡的温度,竟让她感到了一丝暖意。
前方霍御霖与几个西凉铁骑斗争着,霍御霖明显占下风,沈曼孇转过头望渊墨:“救救霍将军。”
他们将士为数不多了,死的死,残的残,血流成河。
她舔了舔嘴角的雨水,把剩余的毒镖远程刺入围着霍御霖的那几个西凉铁骑,只是都被他们用手中的盾牌挡住了。
“可恶!”她咬牙切齿地吼道。
渊墨带着她骑马朝霍御霖的方向跑去,两三个士兵突然冲过来,几把红缨枪狠狠地刺入渊墨的皮肤,她感觉到背后滚烫的血液染上了她的衣裳,转过头,猩红的液体溅入她的眼里,模糊了视线。
渊墨……
雨越下越大,她颤抖着嘴唇。
“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沈曼孇发了疯似的,抓紧着马绳挥剑就杀出了一条血路,过了会,身下的马突然绊倒了,她跟着摔了下来,一身泥。
原来马是被人砍下了蹄子。
“君上下令,活捉这娘们!”
她这才发现,不远处就是霍御霖满身是血的尸体,她呆呆地望着面前拿剑指着她的西凉将士,忽而,凄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