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快挺不住了?”之前还好端端的人,现在怎么就快挺不住了,我听了立马就要从床上蹦下来,赶过去看她。
面前的疤脸见状,硬生生的把我给按了下来:“老子就知道你会急,这才没和你讲,你现在过去看也没用,还是冷静下来,保重身体为上。轩辕一和于得水已经把她带去医治了,估计这几天就会出结果!”
听他这么说,我才稍微冷静了下来,确实,我现在这种身体状态,赶过去也没有一丝一毫帮助,还是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为好。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楚梦悦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把楚梦悦带去了哪里?”
“你小子怎么总是那么多问题,你丫的从小就是问题少年吗?”疤脸见我完全安静下来了,这才长出了一口去,从边上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我面前,坐下,开始缓缓开口说道:“事情还是要从当时地下洞穴里,我们和你们分开说起!”
我们在地下洞穴之后一连串的遭遇,轩辕一已经和疤脸说起过了,所以他对整个事情,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当初,他带着楚梦悦,和柳素顺着地下洞穴的溶洞,一路逃脱。
然而半途之中,楚梦悦的蛊毒突然发作了。自从到了郑家村之后,她体内的蛊毒就有了恶化的趋势,现如今,也是完全抑制不住了,眼看着无法将她带出洞穴,疤脸也是着急的厉害,突然想到,宇文极曾经说过,神灵之血似乎能够解开这蛊毒,所以他决定碰碰运气,冒险试一试。
疤脸知道,柳素和宇文极一早就勾结过了,可柳素毕竟是这栋公寓里的租客,说白了,就是二层206房间的主人,她就算再怎么着,也不敢对同为公寓里的一层和六层的住客动手。
疤脸询问她可否知道神灵之血的解蛊办法,柳素只是摇头,表示她只是临时和宇文极订下了盟约,两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具体事情,她也确实不知晓。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疤脸索性直接将酒杯里余下的神灵之血,喂给楚梦悦,因为害怕使用方法不对,也就喂了几滴,没想到楚梦悦的情况当真有了好转,疤脸寻思着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等到了祠堂,再做打算。
等到了祠堂的正下方,疤脸寻思着得想个办法,把东西全都弄上去,因为他的手臂被打伤了,行动不便,只能让柳素站在祠堂上面,他在洞穴里将东西一件件的递出去,之前还没有什么事,疤脸也因为担心我们这里的情况,过程中一直分着神。
突然,他发现柳素径直不动了,只是冷冷的看着下面,疤脸意识到了什么,一边催促她继续行动,一边做好了争斗的打算。就在这时,宇文极阴沉的面容,出现在了柳素的身后,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余下的半杯,神灵之血。
整个过程中,疤脸都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就是,他不应该拿着那个酒杯,盛放神灵之血。那个商周时候的杯子,是他们宇文家的家传法器,身上附着有宇文家族特有的灵气,宇文极自然有办法找到那法器,进而通过酒杯,找到他们。
拿走酒杯之后,宇文极还封闭了洞穴通往祠堂的出口,使得疤脸和楚梦悦无法脱身。之后,多亏了轩辕一和怪老头赶到了那里,带着他们,逃出了洞穴,这时候,楚梦悦的蛊毒已经恶化的十分严重了,基本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郑家村的祠堂里,柳素好像丢了魂一样坐下那里,一言不语。同为公寓里的住客,柳素竟然勾结外人,对疤脸和楚梦悦动手,回去之后,她肯定无法和公寓里的各个层主交代,不过也不好放她在外面自生自灭,疤脸还是将她一起带走了。
之后在阴间水路里,他们又遇见了昏迷中的我,索性一并带回了公寓里。
在这之后,楚梦悦的情况一直十分不稳定,轩辕一几次想要通过家族的关系,找到宇文极的下落,可都是失败了。
怪老头没办法解开毒蛊,其一,他不知道楚梦悦究竟中的是那种蛊,其二他也不知道对方下蛊的办法,同一种蛊毒,依照下蛊办法不同,可以有成白上千种变化,这解蛊办法,必须知道这下蛊办法才行,过程中一旦弄错一步顺序,必定会使中蛊人蛊发身亡。
没办法,只能兵行险招,和轩辕一一起,带着楚梦悦,前往苗疆,拜会他的一位老朋友。据怪老头所说,这位老友是个了不起的蛊师,或许会有办法救楚梦悦一命,只是他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他的好友了,对方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只能冒险一试了。
至于我,他们就暂时委托给疤脸照顾着,原本定下离开之后,每天通过电话联系一次,沟通一下双方之间的情况,可自从前天开始,怪老头那边就没了音讯,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幸好我苏醒了过来,这倒是算这几天以来唯一的好事。
听完之后,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没有发言。本以为郑家村之后,整个事件会有所好转,可现在看来,确实恰恰相反,事情开始急速恶化着,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开始发展。
楚梦悦蛊发,现在生死不明,怪老头和轩辕一那边又断了联系,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我们完全打散了,互相之间压根兼顾不了。
越来越多的谜团,开始涌上心头,可我现在压根没有闲工夫去理会这些谜题,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治好她体内的蛊毒,救下她的性命。当初我刚来到101公寓,要不是她救我,照顾我,我早死了,根本活不到今天。
她之所以会身受毒蛊,也是为了帮我,才在殡仪馆那里,遭到了奸人的陷害,说真的,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肯定无法释怀。
“你老实告诉我,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得试着联系上他们,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得做好那边失败的准备!”
疤脸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少爷,能被你使唤真是三生有幸了,我这就去打电话,你要是想吃什么了,就给我说一声,我顺便给你带回来!”
提到吃,肚子真饿得厉害,毕竟昏迷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吃上。
“那啥,也别麻烦了,来点简单的,鲍鱼龙虾就好!”
“老子在给你弄个佛跳墙好不好,真当我是土豪啊?给你弄碗老坛酸菜就算看得起你了!”
“。。。。。。”
疤脸走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自己,顺手摸了摸胸口的那处烙印,灼烧的疼痛感依旧历历在目。那船夫告诉我,这诅咒并非消失了,只是由我转变为了诅咒的本身罢了,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的人生,是不是从此之后,就变得与众不同了?
身上的酸痛感愈发的厉害,脑袋昏沉的厉害,索性闭上眼,又睡了一觉,等醒来之后,情况有所好转,疤脸也回来了。
他提着两袋吃的,交给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了,只是摇头不说话,等我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
“联系不上,苗疆那边的同行告诉我,两天前,他们进山之后,就没了下落,那座山邪门的厉害,里面隐居着苗疆最邪门,最厉害的蛊师,蛊虫,那些个同行也不敢进去搜索,所以就一直这样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