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莫将上官婉儿带到沈家别墅外面的花园里,许轻歌喜欢花,所以后院子里种的花品种也是繁多,澹台莫将上官婉儿抱进怀里,这里没有那些大臣,没有人会提醒他们注意身份。
上官婉儿嘴角勾着浅笑,慢慢的回抱着澹台莫。
“阁下,今天怎么了?”上官婉儿也没有拘束,在S市碍于礼教,即便她是未来的第一夫人,可是该有的东西还是不能少。
“婉儿,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你?”
上官婉儿一愣,身子僵僵的在澹台莫怀里。
心里有些想笑。
澹台这个一国的总统竟然会怀疑自己。
“婉儿,你说呀。”
澹台很认真地看着婉儿,婉儿终究是忍不住就笑出了声音。
“你自己猜。”
婉儿用手卷着裙角,其实她心里已经乐坏了,一向端庄稳重的她没有表现出来是。澹台一头雾水,最害怕的就是女人说,你自己猜,你自己的错在哪里你不知道吗,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还没有数吗?
史上最大的难解之题,不是高考,是女人的你猜,很显然澹台也被你猜难住了,只好扯着嘴尴尬一笑,觉得自己是没事找事。
“在这里可以叫我澹台。”
“可我习惯了叫你阁下。”
婉儿抬头看着他,她喜欢叫他阁下,她这个未来的第一夫人所配的不就是一国总统阁下嘛,为什么要改。澹台一脸黑线,他终于被他的女人打败了,输的心服口服,想着就开心了,简直就是受虐的体质,没谁了。
“亲我一下。”澹台莫将自己帅气的脸放大在婉儿的面前,婉儿不但没有亲他,反而将他的耳朵揪在手里。
“上官婉儿…”澹台莫恼羞成怒,这女人竟然违背他的意思,刚刚还一副天大地大都比不过他的样子,现在就这样对他。
“阁下。”上官婉儿松了手,在澹台莫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澹台莫一脸甜蜜蜜地盯着上官婉儿的脸,能不喜欢吗?他的婉儿可是很少会主动的吧,就是耳朵有点疼,澹台摸了摸耳朵。
一国总统被自己的老婆在别人家的后花园捏耳朵,传出去怕是再也没人相信他是总统了,威严扫地不说,还会被挂上妻管严的称号,但他就是愿意和婉儿说笑,他希望婉儿也能像许轻歌一样活泼一些,只是那丫头的腹黑坚决杜绝。
都说女人恋爱智商不在线,澹台管理一国子民,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对爱情何止是智商不在线,在爱情面上,本来就是没有智商可言的。
他的主角婉儿两只眼睛发亮,正在盯着一朵开的不起眼的花出神,全然不知道她的阁下已经智商退步到和猪相提并论了,不猪都不如了,他撞猪上了。
“你看这个花好香。”
上官婉儿提起裙子下摆就蹲了下来,眼睛里是欣喜,她刚刚走进花园的时候就味道了阵阵香气,不甜不腻,发而幽香,知道她坐在澹台的身上的时候才注意到,这里有一株不起眼的花,凭感觉她就把知道是它,婉儿自由学医,也是认识很多草药的额,如果她没猜错,这朵小花是佩兰,又名鸡骨香,她低头嗅了嗅。
“婉儿,你能看我一眼吗?”
澹台很是不满自己被忽略,如果是因为许轻歌他就忍了,但是一株小花花竟然和他争宠,简直不忍直视,看在他眼里这株佩兰一点都不好看,绿叶子小白色的花,照着红艳艳的热烈玫瑰是没法媲美的,不知道婉儿为什么喜欢这么个丑丑的花,香就有理了吗?他还帅的无法无天呢。
婉儿抬头看他一眼又出研究这个贴地皮的笑白花。
“婉儿,你看我一眼。”
“我刚才不是看了你一眼吗?”
上官婉儿欣喜之余已经忘记了她的阁下,这回澹台真是欲哭无泪了,婉儿说的没错,确实看了可怜兮兮的他一眼,澹台摸了摸额头,干笑一声。
“澹台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不知道。”
澹台一点也不想谈论抢占了女人的东西,但是还是赔笑着回答,毕竟他的婉儿正一脸认真地询问他。
“这是佩兰,是一种中草药。”
澹台总算明白了,作为医生的上官婉儿这是职业病犯了。曾经他就听说过,上官婉儿攻读医学的时候,就对着一株草研究了一上午,无论谁叫她她都几步搭理,就像是对病人一样各种望问切闻。因为这件事情她成为了全校的焦点,重要的是当事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婉儿抬头看着澹台解说着,澹台一脸认真,他不能忽略她的婉儿的任何一句话,即使是关于别人的,不,是别“花”的。
“孔子一生所著经典有二,一为有字之书,是为儒家经典;二为无字之书,兰为其要。”婉儿弹起来就滔滔不绝,澹台听到一头雾水,毕竟他可不是研究孔子老先生,能知道儒家思想那他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要研究其要,什么兰,不就是兰花吗?但是澹台可不敢当着婉儿的面反驳,只能认真受教。
婉儿从儒家的主旨思想到兰之高雅一直说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再到今天的王菲的《幽兰操》,澹台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听到一个知道的人,歌后王菲嘛。
“没想到轻歌家里还有草药,看着应该是野生的。”婉儿自然是喜欢野生的草药,不同于人工种植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王宫的后花园里大概也有,没有回去我让人种一些。”澹台很认真地承诺,就差对天发誓了。
婉儿轻声浅笑。
“还是不要了,这种草药也不是很珍奇的药。我只是喜欢而已,你不用费心思。”
就是因为她的喜欢,多年以后澹台将他家的后花园变成了药圃,把皇宫后边的空地挑选着能观赏又好看的药材种的满满的,就差把皇宫屋顶和大殿都种上。如果婉儿说要种上去他也毫不犹豫地把宫殿夷为平地种上药材。
接受了一番教育的澹台带着他的小娇妻躺在草丛里晒太阳,澹台将胳膊慷慨地借给婉儿枕着,婉儿在他怀里拿鼻尖蹭了蹭,太阳暖洋洋地,让人昏昏欲睡,婉儿蹭的澹台心烦意乱,不是因为烦恼,是因为只能看不能吃,这不是惹人痒痒吗?
“喂,你们在干嘛,捉奸。”突然一个声音很粗鲁地打破这一刻的美好,不用看就知道是许轻歌,许轻歌从沈子臣的身上下来就跑到草丛里将婉儿从澹台的怀里拉了过来,让婉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老婆,你们在偷偷做了什么坏事。”说着还在婉儿细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能放开我的女人吗~”澹台理直气壮地将婉儿抢过来抱在怀里,像防贼一样防着许轻歌,腹黑女,和你那里冰块男一样腹黑。
“我的女人随我。”
沈子臣也走了过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许轻歌只顾着和婉儿眉来眼去,没有注意,婉儿剥开澹台的手,拉着许轻歌又去研究那朵孤品佩兰了。
别人听不懂,澹台可是听懂了,扯了扯嘴角一脸的不满。
“好意思说,没有人比你们两个人更脸皮厚的了。”
澹台忍不住怨怼这对活宝,真是交友不慎。
“可你绝交,我不反对。”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澹台忍不住直跳脚,只有在婉儿面前才乱了分寸的他,这次也忍不住要暴跳如雷了,这都是什么挚友,可怕,澹台虚扶一把额头,就像婉儿走了过去。
沈子臣低着头转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你的蛔虫我才不稀罕,我只在乎我的沈太太。
婉儿又拉着许轻歌乐此不疲地演讲了一番,许轻歌是和杂学的,对医药也略微懂得一点,所以婉儿一说她马上就懂了。
作为万人瞩目的公众人物,她不得不涉猎很多书籍,包括无聊的佛教她都啃了好几遍《金刚般若菠萝蜜心经》,如果不是沈子臣给她烧了,估计她要进尼姑庵了,说到这里,婉儿和她哈哈大笑。
许轻歌和婉儿并排坐在草地上,落落余晖将两个人笼罩,两个人有说有笑,就像是儿时的孩子开着玩笑,还抓起痒痒,两个人笑倒买草丛里。
沈子臣现在身后,保证许轻歌不会离开的他的视线。澹台就忍不住了,他好不用有时间可以和他的婉儿私会了一场,之前是该死的佩兰,现在又是许轻歌这个姑奶奶,还有完没完,不能忍,也终于不忍了。
澹台一步就跨到了婉儿身边,将她一个公主抱,对着许轻歌说:“这是我的女人,未来的第一夫人。”
“我还是总统夫人呢?”
澹台不跟他计较,也不去求救沈子臣,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腹黑,尤其是沈子臣,不做个算命的都可惜了,不,应该是心理学专家。
澹台抱着婉儿离开了,许轻歌坐在草地上对着沈子臣伸出手,撒娇说:“抱抱,吃饭饭。”
沈子臣抹开一个笑意,将他的沈太太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就算是一个怀抱他也很注意,这可是他的掌中宝,不能摔着也不能碰着。
许轻歌和沈子臣进来的时候,澹台已经和婉儿入座了,澹台一脸殷勤地给婉儿填菜,把鱼肉里的刺一根一根地挑了出来,就差拿着放大镜去挑了,婉儿并不拒绝,他放在碗里她就吃了,也不挑食。
沈子臣抱着许轻歌走过去坐在下来,许轻歌没有挪动身体,还挂在她的沈先生怀里。
“我要吃这个。”
许轻歌指着这个那个,沈子臣就把饭菜味道他嘴巴里,就像是保姆。澹台看的脸一抽一抽地,不断地拿眼神去瞟。然而那两个人就当他是空气,开始秀起了恩爱。
“好吃吗?”许轻歌将一快红烧肉放在嘴里就亲了上去,沈子臣眉眼含笑,一番追逐,肉就到了他嘴里,许轻歌眯着眼睛笑问他。
“你更好吃”沈子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在许轻歌的脸颊又亲了一口。
“婉儿,你吃的累吗!我喂你。”
噗嗤婉儿就笑了。吃饭还能累吗?澹台将一块鱼肉递到她嘴边,她拿过碗示意他放在碗里,然后笑笑说:“我不累,你要是累了,可你去房间里等我,等下我还有复习一下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