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时候,白家主导的新能源项目首期汇报展览在B市最大的展览中心召开,汇报展览后,对重点客户和关联机关有个酒会,酒会的主办方就是叶氏集团。
在场嘉宾都知道这是白家在扶叶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叶嘉璐的事情,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苏耀杭首次带着未婚妻来B市,他与未婚妻方娇是自小定的娃娃亲,青梅竹马相伴长大,感情极为深厚。
方娇身形较弱,皮肤光滑幼白,一看就是长年养在深闺,遇到酒会这样的场合还有些拘谨,别人过来跟她说话,她未开口脸就红了大半。
何逸然端着香槟,看方娇那羸弱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苏耀杭对这位未婚妻极为宠爱,方娇个子小,寻常的椅子都有些矮,苏耀杭不顾他人的眼光把她抱放在腿上,吃菜前都会替她先尝,咸了淡了都说清后,再拿干净的碗筷给她夹了一些喂她吃掉。
阮看秋所在的课题小组托了白泽臣的福也有幸参加酒会,他们把首批科研成果印刷成册,想在酒会开始前分发给贵宾们。
阿阮和蔡凌会在忙着把书册从宴会厅外拎进酒店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桌子上。
冯念和裴识山两个文弱书生的只能坐在一边为他们加油。
白泽臣看到苏耀杭和方娇那你侬我侬的样子,心里有些嫉妒,看到阿阮进来,就向她走去。
“秋秋,那个……”
“哈?有什么事吗?我挺忙的。”阿阮向他展示手上正拎着的四扎书册。
白泽臣看她身后蔡凌会抱着一扎书册弓腰驼背,累得满头大汗的模样,抽抽鼻子:“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搬?”
“不用了,等那些人过来,我都搬完了。对了,你叫我干嘛?”
“没有了,你忙吧。”白泽臣看着自己怪力女友,觉得一辈子也不会有苏耀杭这样的时光,悻悻离开。
方娇喝了点酒,头晕得厉害,苏耀杭抱着未婚妻去休息间休息,宴会厅还有应酬,就小心翼翼地关上休息间的门转去宴会厅。
苏耀杭刚走,两名服务员打扮的人员就进到休息间中。
何逸然看着手机上的一条胜利短信,哈哈笑了起来。
这边苏耀杭还不自知,在金麈的引荐下和白泽臣谈着下一步的合作。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呼啸着往港口开去,方娇被绑住手脚,嘴上封着胶带,满眼是泪。
“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方娇对面坐着两个黑衣人,都蒙着脸。
“那也给她上药。”
方娇惊恐地看着一个黑衣人拿着针管在自己胳膊上注射。
“真是白白嫩嫩的小女人。”注射完后,那个黑衣人粗糙的大手玩弄她的下巴。
“不要命啦!”另一个黑衣人把他踹翻在地,“回头拿了钱去找女人浪,别误了事。”
“是,大哥。”那个黑衣人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方娇开始觉得全身发烫,有些喘不上气,她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体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苏耀杭虽然极宠方娇,却始终克己复礼,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即便相拥苏耀杭也端得如正人君子,没有一丝亵渎的意味。所以这样的一个女子,又怎么能理解春毒的厉害。
两个黑衣人听到少女轻轻的嘤咛,都有些受不住,打开窗户,让凉风吹打自己。
方娇被灌了些冷风,也稍许恢复意识,可很快又陷入双眼雾蒙之中了。她一直绞扭身子,真丝晚礼服的肩带滑落,她全身的皮肤都泛着粉红色。
“大哥,还没到吗?我快受不了了。”
“等等,等等,快到了。”为首的黑衣人哑着嗓子,这趟活实在虐心虐身,回头把人送到非得去找几个妞泻火。
商务车停在一个集装箱前面,两个黑衣人把方娇拉到守在集装箱前的人手里,匆忙跳上车快速离开。
方娇已经小腿发软,她半靠在看守集装箱的黑衣人身上,不住轻喘:“难受,我好难受。”方娇闭着眼睛说。
“小丫头,哪里难受?”黑衣人笑着问她。
“不知道,全身难受。”
“看样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真是便宜里面的老色鬼了。”黑衣人打开集装箱门,把方娇身上的绑缚去了,然后推进去:“老家伙,给你送个嫩雏,别说我们不关照你啊!”
阿阮生父正坐在集装箱里面,他也被喂了药,如今满面潮红,毛衫凌乱,看到被推进来的方娇,愣了一下,继而大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家伙,你不是刚从牢里出来吗?让你爽爽。”集装箱外爆出一阵大笑。
方娇半睁满是水汽的双眸,脸上还火辣辣地疼,一边喘气一边问道:“伯伯,这里是哪里?”
“丫头,你可一定要挺住啊!”阿阮生父毕竟年岁大些,意志比方娇坚定许多,“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丫头,你家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方娇摇摇头,苏耀杭生意上的事很少跟她说:“我未婚夫只是个做生意的,应该没什么仇家。”
阿阮生父也疑惑,阿阮向来做事妥当,怎么会招惹别人用那么阴毒的法子来整自己,而家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惹上这些人了。
集装箱里空空荡荡的,阿阮生父躲在角落,让自己离方娇远远的:“丫头,我们都被人下药了,你会很难受,不过一定要忍住啊。”
话没说完,方娇已经开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伯伯,我好热,好热。”
“别,别,傻丫头,别脱衣服!”阿阮生父紧紧闭上眼睛,他歇斯底里大叫:“他们就是要看你出丑,你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未婚夫。”
方娇停下动作,拼命咬住唇瓣,对抗身体中一阵接一阵的热流。
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老家伙,还在挺吗?这样一个青春美少女都能克制住,你那十年牢没白坐啊?”
“是啊,你要再不干事,兄弟几个进去帮帮你?”
阿阮生父知道躲不过,他看方娇衣着华贵,而且是刚送来的,说不定她的家人会很快找到她,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他慢慢向方娇爬过去。
阮梦琪家深夜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阮父阮母披衣开门,阿阮生母在阮家门口哭得满脸眼泪鼻涕。
从阿阮生母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才知道阿阮生父已经失踪整整一天,阮父带着阿阮生母去就近的派出所报案,阮母则是坐在家里给亲戚朋友挨个打电话,问有没有看见阿阮生父。
阿阮也接到家里电话,心急如焚,她在宴会厅里没找到白泽臣,走出宴会厅就听到旁边休息间里传来打砸的声音。
阿阮还没走到休息间,就听到男人的咆哮声,几个服务生捂着头跑了出来。
阿阮拉着一个服务生问。
“苏总的未婚妻失踪了,苏总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怕是要杀人了!”服务生颤着回答。
“白总在里面吗?”
“在,白总和金总都拉着苏总呢。”服务生点点头,休息间又传来一声怒吼,服务生吓得撒腿就跑。
阿阮踟蹰,不知道目前这个境况,她生父的事情要不要去麻烦白泽臣,毕竟她生父一向温良敦厚,除了十年前那场大错,都是谨小慎微,从没与人结过仇,这次突然失踪还没超过24小时,也可能是出去散心透气。
几个保安进去,隔了一会,白泽臣、金麈带着苏耀杭出来,白泽臣看到门口的阿阮,走到她身边问:“秋秋,有事吗?”
“没,没事。”阿阮扯了个笑,“臣哥,你有事你先忙吧。”
白泽臣将信将疑地离开,阿阮心中莫名有些空。
白泽臣回到苏耀杭身边:“苏总,车已经找到了,人也能找到的,我们先过去吧。”
苏耀杭嗯了一声,许是刚才用力太猛,现在说话都有些虚弱。
阿阮看白泽臣他们往大门走去,手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生母发来的短信,短信里生母大骂她没良心,父亲失踪了也不知道出力。
阿阮看着短信内容,心里又慌又愧。
可是目前的境况,白泽臣手上的事情似乎更大吧,毕竟方娇一个妙龄少女深夜失踪,找到她才是重中之重。
即便心里这样想,阿阮的情绪还是被愧疚和亏欠紧紧笼罩。
手心的手机被抽走。
阿阮抬头,正对上白泽臣的脸。
“秋秋,你这样不好,以后不要这样了。”白泽臣把手机放回她手里,转头给李局打电话。
阿阮如被温暖的潮水拢住一般,一向的独立坚强就被白泽臣那一句话瞬间瓦解,蜜流沁入心田,一种叫安全感的小小种子渐渐苏醒,破土而出。
手机又响起来,是阮梦琪的电话。
“姐,我有朋友能找到伯伯,不过它要收钱……”阮梦琪这几句话说得颇没底气,《微商秘籍》不愿意做白工,她身上也的确没钱,“我那个朋友说,伯伯现在情况很紧急,最好马上决定。”
“多少钱我都给!”阿阮也不知为什么如此深信不疑,她斩钉截铁地在电话里说,“请他一定要救我爸爸。”
阮梦琪快速在《微商秘籍》上写下订单信息。
阿阮生父气喘吁吁地爬到方娇身侧,低声说道:“丫头,你会叫吗?”
方娇羞红了脸。
“丫头,要是咱们不做点戏,一会他们进来,吃苦头的是你。”阿阮生父无奈地转头,却瞥见方娇粉红的肩头,少女的馨香一下灌进鼻腔,他意乱情迷起来。